通过隋侯之珠，陈文哲仔细看着一些画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那东西是什么。 那种动物在国内叫美人鱼，这居然是一条使用美人鱼皮制作的皮带。 还是lv九十年代末出品的，这东西当年就卖三万五千法郎。 当时的法郎，好像跟人民币的价值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东西在九十年代就只三四万块钱。 “小兄弟，你行不行？要是不行就投降，最多也就是被批评一下，取消今年的晋升资格。”
“什么？”
陈文哲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家伙，取消今年的晋升是什么鬼？ 他来这里可不是浪费时间的，能在这里老老实实上一个星期的班，已经是很难得了。 可就因为一次考核，就取消今年的晋升机会，这是耽误他多少时间？最少半年，这能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条皮带是九七年之后生产的，用的应该是儒俍皮，也就是我们国内俗称的美人鱼的皮制作的，当时的价格是三万五千法郎一条。”
“呃？”
看着侃侃而谈的陈文哲，年轻人得意的表情，停滞在了脸上。 “什么皮？”
周围正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的一众人，居然没听清楚。 “儒俍、美人鱼、鲛人、海妖，就是用它们的皮制作的一条LV腰带，看样子这条儒俍皮带没有被使用过，它的价格怎么判定，这要看价格评估部的本事了。”
“陈哥，你确定？那些西方绅士，不是最讲究一个动物保护的吗？”
叶乘风感觉有点毁三观。 “呵呵，为什么要保护？就是因为杀的太多了，数量变少了才会保护啊！”
陈文哲放下皮带，他还真没想到，那一段时间的法兰西巴黎的绅士们，居然嗜好此物。 “真的要当？”
陈文哲挑了挑眉，继续问道。 “当，你询问一下价格评估部！”
年轻人镇定的道。 陈文哲知道，这是连价格评估部也在考核之内，就是不知道谁要倒霉，很可能是林东啊！ 果然，陈文哲这边刚刚把信息输入公司系统，那边林东的评估就来了。 “最多三万，听说现在国外这东西不让卖了，所以才弄了一批进入了国内，想要卖高价，恐怕很难。”
“算你们过关，两万一收当可以吧？”
出乎意料的，年轻人还真把东西留下了。 等他拿着钱走了，时尚部那边的几个小姑娘，居然都跑了过来。 “这是美人鱼的皮制作的？”
“这世界上真有美人鱼？”
“西方人称她为海妖呢！”
“这么少见的东西，还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三万也不贵啊！”
“是啊，现在鲨鱼皮、鸵鸟皮的东西，都敢卖到三万呢！”
“可惜我最近运气不好，没有做成几笔大业务，没钱买下来。”
陈文哲没有理会这些女人，他默默的退出柜台，把位置让给了叶乘风和赵菲。 经过了一上午的考验，现在叶乘风和赵菲已经能够轻易的打发走那些带来一眼假的客户。 现在陈文哲也了解了，那些一眼假客户，也不是故意过来骗人，他们是被骗的。 能带来古董典当的，原来都有一定的经级基础，自然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的韭菜。 如果爱上了收藏，那不可避免的就掉进坑里了。 其实他们这些人，还是损失小的，那些损失大的，其实都是国宝帮。 如果买下来一屋子的国宝，那损失就大了。 就在陈文哲感叹世间百态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看了看，居然是老莫的电话。 “你们接待客户，要是看不准，或者价值太高，就找人帮忙，实在弄不了的，就给我打电话。”
吩咐了一下叶乘风二人，陈文哲走出大厅，来到了后院的楼上。 来到二楼的瓷器部，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莫成方，另外一位是一名儒雅的老者。 一身中山装，留着山羊胡，看着就有那种古玩行掌柜的风范。 “小陈，快进来，这位是瓷古斋的老板何成濬老先生。”
“这是陈文哲，不要看他年纪小，在行内还算有名，要真说起来，还是何老的同行，他也是古玩店的小掌柜。”
“吆？失敬失敬，小掌柜在哪里开店？”
何成濬笑眯眯的问道。 “在老城隍庙华楼！”
陈文哲看了一眼莫成方，看来是询问陶教授了，也不知道陶教授为什么要说这些。 “小陈，何老这次过来，想要抵一笔过桥资金，东西我看了，没有大问题，现在想让你也帮着看看。”
看着同样笑眯眯的莫成方，陈文哲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既然看过了，没有大问题，怎么还要让他过来看看？ “小兄弟很奇怪是吧？其实我跟老陶也认识，他推荐了你，要让你帮我把把关，深怕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临老了被人骗了。”
看老头不服的样子，陈文哲就有点感觉了，这老头很可能掉坑里了。 所谓旁观者清，既然陶教授不看好，莫成方也不太看好，那就真的是有问题。 至于莫成方说的没多大问题，反而恰恰是有大问题，要不然让他来干什么？ 这也是给老头留面子，要不然，莫成方也不可能那么说。 知道了莫成方的意思，陈文哲就放心了，刚才他还以为莫成方要让他来顶包呢！ 古玩行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比如莫成方看不好的东西，但是他又想要收，就可以找人来背书一下。 比如陈文哲这种，有点小本事，还不太厉害的家伙。 可以让他看一看，万一他打了眼，把假东西当了真，这样收进了库，到时候就是陈文哲的责任，而跟莫成方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古玩行里的鬼蜮伎俩，层出不穷，陈文哲不可能不防备。 现在知道了是帮何成濬看东西，陈文哲就放松了。 可是，等重新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陈文哲就震惊了。 因为他面前出现的，是一只元青花云龙纹梅瓶。 这一只跟他卖的给本田的那一只，猛然一看，居然好像是同一件。 不过，陈文哲只是稍微看了几眼，就确定，这一件仿制的虽然也很好，但是跟他二次做旧的工艺，还是有所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