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钟优优眼里蓄满了莹莹发亮的泪光,满腹委屈地看着伊敏颢。刚才只有她和她妈妈两个人,她强忍在不哭,现在有了依靠,钟优优的眼里啪地一下子掉了出来。伊敏颢深眸一触及钟优优小脸蛋,眼中的阴冷立即褪去,温柔看着她,上前两步单手将钟优优抱起,温柔安慰她:“乖,不哭,现在什么事都有爸爸在,爸爸不会让她们欺负你。”
心疼地望着红肿的脸蛋,他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冷厉的视线精分准确落叶沁淑身上。叶沁淑视伊敏颢阴戾的深眸,心一颤,又看了看昏厥在地上的严紫婷,惊恐的她不断往后退,想要远离伊敏颢。这时传来沉稳步伐声由远至渐,叶沁淑心中顿时犹如看到希望般朝脚步声望去。“儿子。”
叶沁淑狼狈朝萧煜硕跑了过去,脑海里仍然回荡着伊敏颢那暴戾凛冽的眼神,恐慌不安的她躲到了萧煜硕身后去。“你回来正好,是你自己动手还是由我来动手,你给我一个说法,现在我把我女人和女儿带走。”
伊敏颢冰冷的深眸直直对视萧煜硕,话里有着一贯的狂傲与不羁。萧煜硕看着钟筱芸脸上的伤以及乱糟糟的头发,一向温和的他面色一沉,眼眸波澜不惊却有着说不出的阴冷。钟筱芸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睑。“走啦!”
他们一举一动都落入伊敏颢眼里,心中翻滚了一股醋意,不耐烦冲钟筱芸说。“你打算还想继续留下来让人打,那你就留下吧!女儿我带走。”
伊敏颢迈出几大步之后,眼角余光微侧了下,见钟筱芸有跟上来,他才又继续迈出大步。等钟筱芸和伊敏颢走了后,叶沁淑从萧煜硕身后出来,狐假虎威怒骂钟筱芸,还怪萧煜硕怎么就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萧煜硕眸子如同墨水般漆黑却有很平静,淡淡地说叶沁淑。“你这么想找他们算账,那你刚才怎么就让他们走呢?”
“你!”
叶沁淑被他的话狠狠呛到,又是她儿子,最后只能干瞪着他,心里翻滚的怒火终究还是忍不住:“那个钟筱芸有什么好的,我是你妈呀,你怎么就偏帮她去了,你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现在倒好,还跟伊敏颢这个奸夫光明正大地走出萧家,让其他人知道了,萧家的颜面何存?”
“我说过这是我和钟筱芸之间的事,让你不用插手,你一而再再而三来插手管我的事,现在你又来萧园闹出这么这一幕,妈,你该我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是帮你,我不是在害你。”
叶沁淑惊异直喊。萧煜硕嘴角噙着冷嘲的笑弧。这是在帮他?不给他添麻烦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不顾是严紫婷还是他妈打人,这一笔账伊敏颢都会算在他头上来。叶沁淑还想振振有词为自己行为辩解。萧煜硕冷厉阻止了她,“够了,你就不能安分待在萧家主屋吗?”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呀?你居然这么对我?”
萧煜硕继续冷眼看叶沁淑的歇斯底里。最后他差遣保镖送她回萧家主屋,没他的命令,不能踏出萧家一步。叶沁淑仍然不死心挣扎嘶喊:“我是你妈,你不能这么对我,钟筱芸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你要这么对我,萧煜硕,你……”最后在萧煜硕示意下保镖把叶沁淑的嘴给堵住送出萧园。冯伯受了伤被送到医院治疗,而萧煜硕的意思也很明显,让冯伯出院之后就退休回乡下度过晚年。至于严紫婷,被萧煜硕派人送回严家,伊敏颢就算是要对严紫婷出手,那也跟他没关系。伊敏颢在回别墅的路上就已经让阿姨准备冰袋,一到那里,他就不说话拿着冰袋给优优敷脸。而钟筱芸从头到尾都被他冷落在一边,根本就没正眼瞧过她。钟筱芸也不敢做声,心里头觉得心虚,现在伊敏颢这么对她也认了,并没有觉得委屈。钟优优睨了睨伊敏颢又看了看钟筱芸,扯了一下伊敏颢袖子,“爸爸你是不是在生妈妈的气其实不能都怪妈妈的,是妈妈让我待在楼上不要乱跑的,我自己一个人下去找妈妈,然后看到有人打妈妈我就想上去帮忙,结果才被那个坏阿姨打了一巴掌。”
说到这伊敏颢看到她情绪有些高涨,扬起灿烂的笑容,有些得意地跟伊敏颢说:“爸爸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崇拜妈妈,她想都不想就拿起花瓶就往那个坏阿姨头上砸去,虽然打人是不对,不过妈妈那都是为护我,我好喜欢这个神勇的妈妈。”
那个打心里都在想着保护她的妈妈。听着女儿在说自己,钟筱芸接着又看到伊敏颢冷不丁斜睨她了眼,冷冷嘲讽她:“还知道护着女儿,我还以为你还想继续凑上去让严紫婷打你多几下呢。”
如果不是今天他派在她身边的人发现不对劲,立即通知他,他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以钟筱芸的脾气性格,肯定又会想隐瞒他。知道他就在火头上,钟筱芸不吱声。见伊敏颢把冰袋放下,钟优优脸上没那么红肿了,钟筱芸为女儿担心的也终于放下。“我先上去收拾一下自己。”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钟筱芸回头微怔看着他。只见伊敏颢把冰袋给了阿姨,把优优放到沙发,仔细检查了钟优优身上,没发现有伤口和淤青,伊敏颢才算了真正放心了,温柔叮嘱钟优优,“宝贝乖乖待在这里看一会小猪佩奇,爸爸和妈妈上去有话要说,你乖乖的,知道吗?”
“嗯。”
钟优优闪亮的眸光眨了眨,伊敏颢身上的气息就已经很明白让她感觉到他是要找她妈妈算账。她在心里祈祷妈妈没事。伊敏颢不顾钟筱芸挣扎,他生生就把钟筱芸带到楼上去,还把房门给反锁了。钟筱芸警惕盯着他看。伊敏颢从容慵懒朝她逼近。“钟筱芸我发现你就是欠揍,在别人面前你跟个兔子一样,在我面前就跟野猫似的,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钟筱芸知道他现在是找自己算账的,确确实实让优优受欺负了,她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