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严见苏小暖又开始不安分,笑骂道:“你个小东西!老实点听我说完。”
苏小暖止住动作,她一言不发,盯着封严的眼神转冷。“我和罗莎莉只是单、纯、的表兄妹!那个混账的话你也信?”
封严盯着苏小暖的眼睛,表情还是漫不经心,但是眼神却认真无比。苏小暖微微皱眉,怀疑地盯着封严。“老公我什么时候说过谎?你信我还是那个兔崽子?”
封严的语气有些不满,似是抱怨,细细听来却又像是安慰。苏小暖咬唇,有些犹豫,但是一想到罗莎莉手里有封严的内裤,眼神又变得坚定:“人话鬼话,都是你在说,放开我!”
封严无奈,压低声线:“罗莎莉才十五岁,如果我和她睡了很多年,那岂不是从她还没到我腰的时候……”苏小暖一愣,也是啊。很多年这个表述虽然不精确,但是至少也在五年以上了,五年之前,那个罗莎莉才十岁吧?想到这一层,她稍稍偏向了封严的说辞。封严一直盯着苏小暖的表情,见她眉头稍稍松动,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于是他趁热打铁:“还有,罗莎莉的确有我的……内裤,那是我小时候去她家玩的时候,罗莎莉的母亲准备的,这都多少年了,那兔崽子就是不肯还给我!”
闻言,苏小暖眨眼,有些茫然无措。封严的解释不无道理,难道,真的是罗莎莉故意让她误会的?苏小暖抿唇,忽然开口:“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不怕自毁名声?”
封严嗤笑:“宝贝儿,还不信我是吧?改天我带你去我姑家求证,好不好?”
带去他的亲戚家?苏小暖脸蛋猛地涨红,一瞬间,她用力推搡着封严:“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封严审视她的表情,随即开玩笑道:“现在不去,以后总归要去的。”
苏小暖气结,倒也不再纠结罗莎莉的烦恼了,她盯着封严:“我要回去。”
封严有些漫不经心地撩起她耳边的发:“去哪儿?”
苏小暖用力推推身上的男人:“你明知故问!”
封严呲牙:“对呀!”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罗莎莉,苏小暖不知为何松口气,倒是有心情和封严吵吵嚷嚷了,封严一边逗着苏小暖,眸里始终在盘算着什么。晚间,罗莎莉小朋友坐在餐桌上,对封严和苏小暖干瞪眼。餐厅里,不知何时加了一张餐桌,整个桌子上只有罗莎莉一个人,在她的对面,封严和苏小暖围在一张圆桌上,分庭而坐。罗莎莉看到桌子的时候,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是封严神情莫测,没有分给她半个眼神。她不敢造次。苏小暖也有些尴尬,对封严的表妹无言以对,年纪小小就会哄骗人,还说的头头是道,哪怕现在她看起来孤零零一个人,她也不想开腔了。“吃这个。”
封严撑着下巴,将一碟甜品推向苏小暖面前。苏小暖没有拒绝,头也不抬地接下。看到这一幕,罗莎莉又急又气,她猛地朝封严大喊:“严哥!这不公平,你给她,怎么不给我?”
的当然,她也注意了语气,将撒娇与质问混在一起,听起来不是特别刺耳,只当是一个小女孩调皮的口吻。苏小暖闷不吭声,自顾自地吃饭。封严扫了眼苏小暖,见她没多大反应,随即才看向罗莎莉:“你回自己家,什么都是你的,就没有不公平了。”
罗莎莉一惊,一天不到,就要赶她走?“今天已经晚了,你明天一早收拾东西回家。”
封严挖了勺布丁,眸中含着警告。“我不——”“我已经和小姑通知过了,记住,是通知。”
封严盯着罗莎莉,语气不容置疑。罗莎莉还想说什么,但是她接触到他堪称严厉的目光,不由缩缩身子,眼圈开始红了。“严哥……”她小声地说,可惜在场没有人看她。封严深谙罗莎莉的难缠,当着苏小暖的面,对林涛说:“明天记得提醒她收拾东西。”
罗莎莉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很快又消失不见。苏小暖一直没抬头,这是封严的家世,关她何事?但是显然罗莎莉不是这么想的。深夜之后,罗莎莉穿着吊带睡衣,用了厚厚的胸贴,化了浓妆,一步步靠近二楼的楼梯。就在她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啪!”
灯开了。“严哥?”
罗莎莉惊喜地看着二楼的封严。“回去。”
封严撑着二楼的扶手,冷冷淡淡地说。“我,我只是觉得睡到新地方,有点不适应……”罗莎莉扭捏着腰,将自己做成的e罩杯扭得显眼些。封严扫了她一眼,眼里没什么情绪:“你的胸贴太厚了,又不是卖猪肉,给自己增肥干什么?”
罗莎莉动作僵住。“还有,大半夜的就不要出来吓人了,我在上面看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从哪幅抽象画里跑出来的,啧啧。”
“抽象画?”
罗莎莉愣愣地站在原地,而封严似乎只是站在上面小憩,见罗莎莉被他数落地回不了神,又是“啪”一声。灯熄了。罗莎莉摸摸自己的脸,又扒开吊带睡衣,从领口往下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她才慢慢回神。“他,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刻薄的。”
喃喃的声音在客厅响起,带了几分哀怨,几分愤怒,更多的则是茫然。“我真的要添一个嫂子吗?”
一室寂静,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电子眼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沉默寡言。封严上了二楼,在苏小暖门外停了停,随后才走进自己的卧室。苏小暖已经睡着了,对楼下的闹剧毫不知情,也不知道封严在她的门前停了又走。封严一走进屋,就开始脱衣服,只觉得心情开始发燥。他躺在床上深吸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是越是压抑,那股狂暴的杀意就越是侵袭他的理智,索性他身边没人,无人得以见到他额上青筋暴涨,瞳孔微红的狂暴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