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这般评价他吧?心中对鸿时的敬意有,但是对鸿时对他的评价,纪寒却并不认同。这方才才打晕了一个,难不成要他再打晕第二个不成?便在纪寒心中有此盘算时,鸿时亦是忽而开口向他说道;“怎么,你这狂徒也打算对本将军如法炮制,也要将本将军打晕不成?”
被鸿时说中心事的纪寒,脸不红、心不跳,嘴上亦是在违心的否认道;“将军说笑了,小子怎敢。”
“怎敢?你这话说出来,你自个信吗?”
不等纪寒反驳,鸿时又接着说道:“抓逃犯固然要紧,但却不能失了分寸,这批军资可是关乎前方十万将士之性命,季大人有所顾忌也当在情理之中。”
“将军说的既是!”
但听鸿时所说,卢萧亦是向他开口说道:“只是正如这小子所言,那名在逃的北狄人其目标便是这批于雁门的补给,老夫还是觉得纪寒小子说的有理,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有理并不能作为肆意妄为的理由,他打晕季大人,此事确实做的不对。”
向卢萧回完此话,鸿时又接着说道:“末将可以对此事视若不见甚至于配合监国,只是待得监国缉拿要犯后,这狂徒必须要向季大人负荆请罪,否则,请恕末将不能坐视不理。”
“负荆请罪?”
但听鸿时所提之条件,卢萧亦是转身看向纪寒。鸿时所提,他可不能代纪寒做主。“负荆请罪?”
但见前面六双眼睛都在看着他,纪寒亦是面若平湖的向卢萧六人说道:“即便将军不说,待得事后小子我也要向季大人赔不是的。”
“不是赔罪,是负荆请罪!”
“这都不是事,便是季大人要我纪寒在他面前学狗叫都成,重要的是咱们还是赶紧行事吧,这都耽搁多久了。”
但听纪寒所说,鸿时亦是微微一愕!他本以为凭着此子的性子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即便放在朝堂也无人敢轻视于他。可是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此子竟然如此痛快的便答应了下来。在太武朝堂,知晓纪寒真正身份的并不多,在这为数不多者中,他鸿时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