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能呼吸了,程家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注视到高台上的厉晟爵时,他先是一怔,接着怒叱道,“就是你绑我来的?”
“呵。”
男人将手中的打火机合住,向前倾了倾身子,“就是你陷害的戚染染?”
他身上的Anderson高级纯手工定制西服被他穿得恰好好处,浑身上下自然凝结着一种高贵清冷的气质,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台下那个跳梁小丑,视觉感觉收到了侮辱!程家阳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戚染染的姘头啊,好啊,才分手就勾搭上别人,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戚染染。“我没陷害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厉晟爵眼神一凛,天佑立刻上前,在那程家阳的肚子上就是一脚,程家阳小腹一阵巨痛,抱着肚子跟个癞蛤蟆似的在厉晟爵的西装裤下翻滚起来。“啊……”“哦?”
厉晟爵的鹰眸冷冽的盯着他,俊眸中放佛被染上了一层黑色。戚染染自诩聪明,原来骨子里就是个傻女人,能跟这样一个没骨气的男人呆三年,真是脑子装屎了!程家阳趴在地上,跟蚯蚓似的向前挪了两步,抱着厉晟爵的纯手工定制的皮鞋,央求着,“我错了,我就是一烂人,动我不是脏了您的手吗?放过我吧……”态度之诚恳。唇边满是不屑,厉晟爵居高临下跟王者一般的俯视着程家阳,他微微勾了勾脚,皮鞋恰好落在他的鼻头处,潭底的幽深和黑暗令程家阳的心骤然一紧。不反击?反击!他伪装的极其细腻,在程家阳瞳孔骤然瞪大的那一刹那,他抿了抿唇,阴刺的寒冷如一把利箭射向了程家阳。可他,却浑然不知。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单手火速操起地上的细铁丝张牙舞爪的向着厉晟爵扑去——狗急跳墙了。“草。”
天佑眉头一紧,可此时,程家阳的细铁丝已经勾在了厉晟爵的脖颈处。他佝偻着背,手在颤抖。不知怎地,他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小眼睛瞅了瞅,被他用一根小铁丝威胁的男人镇定自若的保持着先前的坐姿,唇边始终勾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正了正神。“你,给我退后,再敢上前,我……我就刺死他!”
天佑浓眉皱紧,站在原地凛然不动,“我劝你规矩点,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你得罪的是IU国际的总裁夫人!”
“在你面前的,是我们IU的总裁,别说刺死他了,你就是弄掉了他身上的一根纽扣,都够你用命陪了!”
他就是厉晟爵?而此时,程家阳心里已经虚了,他的手不住的抖着,骤然间,厉晟爵慵懒的眸子一张,似乎是把握了最合适的时机,右手飞速的牵制住了程家样握着细铁丝的手。下一秒,程家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飞身上前,夺过了他手里的细铁丝。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掰着自己的手腕,宛如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三秒过后,他的小腹就迎来了猛地一记飞脚,他瞳孔骤然一缩——倒下的那一刻,似乎什么东西,碎了!天佑上前本要补上两脚,耳边却传来厉晟爵低沉的声音,很轻,“他废了。”
厉晟爵倾下身子,鹰眸淡淡的的凝视着他蹙起的眉和眼底的恐惧,指节分明的手中夹着一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片,手中一松,那名片晃晃悠悠的落在了程家阳的脸上,凛然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随后,他笑意猛地一收,冰凝在唇边,颀长的身子掩映在阳光中,他瞥了一眼天佑,视线突然定格在了不远处的一个栏杆上。那里,赫然摆放着一架摄像机。他接过天佑递过来的湿巾纸,缓缓地擦着手,擦完后,湿巾纸落在了程家阳那哀嚎痛苦的嘴脸上。录下的视频可以尽数证明,他厉晟爵,是被人绑架了。这足够,他在监狱里待几年了。“处理了。”
“是。”
天佑答道。走出工厂的那一刻,一阵清凉的风拂来,漫天的彩霞交相掩映,流光溢彩,宛如绝美的图画。莫名被人陷害,戚染染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回酒店一问,竟没有问出个结果。那个猥琐的张老板是谁,她不认识,可那杯掺着迷药的酒却是她的大学室友给她喝的。程媛媛!戚染染在微信的班级群里发布了寻找程媛媛的消息,半天下来,大家纷纷表示不知道程媛媛的电话。大学一毕业,处的再好的朋友都将成为过去,电话号码换成了外地,对此一无所知。人,从那天见了一面之后,放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可戚染染的心中始终介怀那一晚,不提,不代表不会痛。私人会馆,程媛媛握着水杯神色惊恐,“盛总,我……我只是受人指使。”
盛越站在窗台前,望着房外嵡翳的梧桐树,眉宇清明,他淡淡的凝视着窗外缓缓落下的梧桐叶子,心中凝结着化不去的哀愁。好听的宛如钢琴协奏曲的声音轻轻在程媛媛的心头流淌着,“同学,就是用来利用的么。”
像是说给程媛媛听得,又像是在说给自己。“不,染染她对人对物都太好了,可就是因为她太好,我才看不惯她。她长得美,学霸,男孩子都爱围着她,可我呢,我在她身边永远是最黯淡的那一个,盛总,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您,您甘心吗?”
盛越缓缓转过身,灰色的休闲上衣将男人衬托的很是恬淡,“所以,你联合别人毁了她?”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后悔也没用,您既然查到我这儿,那您铁定是要为染染伸张正义了。”
伸张正义?他盛越可不是警察,况且,这女人只要不出现,戚染染就不会知道其中的内在原因,或许,这会是一把不错的利剑!“我会安排人把你送出去。”
盛越淡淡的说道,“你,不可以被戚染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