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戚染染的鼻涕都差点被气的喷出来了,他倒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啊。戚染染莞尔,“你们总裁还是不太了解我,有大房子住,求之不得啊……”说完,她一脸苦笑的踱步走了出去!以前吧,她和厉晟爵不用经常见面,他想起自己来,那就假模假式的腻歪腻歪,想不起来,她也能过自己的正常日子,还能领工钱。可今天,她和他住在一起,意味着生活在了老板的眼皮子底下,她时刻要受到他的监督,一刻不得偷闲。伴君如伴虎啊,坐在豪车上的戚染染对着窗外的景致,沉重的叹了叹气,赵权透过后视镜见戚染染一脸阴沉沉的样子,摇着头笑了笑。这白天越来越短,没一会儿,天已经闪黑黑了,车子平稳的驶过唐山大道,驶进了一片密密森森的地带,周围建筑越来越少。她打开窗户向外看,两侧皆是参天的古树,渗透出一丝丝淡淡的泥土的味道,车子在林间的公路上飞驰着,不到一刻钟,车子赫然减速。戚染染抬头一望,瞬间被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呆了!一座造型奇特的混合了欧洲哥特式建筑同悉尼歌剧院的建筑矗立在眼前,辉煌壮观,霓虹闪烁,宛如隐藏在丛里中的宫殿,一座大型的风车在建筑后,与建筑遥相呼应,形成一个完美的艺术景观。大门缓缓打开,车子沿着一嵌草钻铺成的大道缓缓向前行驶,终于,车子在建筑门口停下。门两侧,皆站着五六个身穿制服的佣人,戚染染下车时,一年纪大约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侯在车前,彬彬有礼,低眉浅笑间倒有一番大家的气质。“夫人,少爷已经给您安排好了一切,请进吧。”
戚染染有礼的点点头,问,“您是?”
“叫我宁姨吧,是这里的佣人。”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姨:不论是从穿着还是气质,都是典雅端庄,笑语盈盈间给人一种亲和之感,她心中忖度,想必宁姨就是这里的管家了吧。厉晟爵果真是给她安排的极其齐备,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穿的用的,分外详尽,看那衣柜里面,衣服后面的标牌都没有撕掉,高级的服装,件件都上了万的,真是奢靡。她一件一件的翻着那些衣服,不住的苦笑啊,试问,有谁穿这么贵的衣服去便利店上班的?真是人生如戏啊!怪不得他那个时候会说,“回家再谈”,原来已经早做好打算了啊。她跟宁姨要了一些食材,想着趁着厉晟爵回来之前给他做顿饭,宁姨见她脸色有些不好,咳嗽咳得止不住,便劝她歇会儿,顺便给她喝了些感冒药。等了大半夜,他也不曾回来,吃过感冒药的戚染染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想睡,眯着眼在床上躺了会儿,便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染染……”盛越的声音。咦,不对,他喝酒了?戚染染眉眼一沉,强睁开眼皮子,“你在哪儿,喝醉了?”
酒吧内,盛越前面摆着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他趴在吧台上,眼睛有些迷离,头发湿湿的垂在额头上,清新淡雅的人看起来有些微微的落魄。他听到戚染染的声音,安心的笑了笑,“恩。”
“不开心了吗?”
戚染染抱着手机,半躺在高级的软绒绒的大床上,脑子几乎已经不转了。“染染,以前我们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的你对我真的好冷淡,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恨我,恨我那么早离开,却又那么迟回来,是不是?”
“你想多了,不管发生什么,你始终都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大哥哥。”
听到“大哥哥”这三个字儿,盛越的肩膀抖了抖,唇边咧起一抹弧度,酒里都是苦涩的滋味。原来,她只把我当大哥哥。也好……“那你还喜欢我吗?”
盛越摇晃着那晶莹剔透的酒杯,“像以前那样。”
昏昏沉沉的,戚染染只觉得头上像被人捂了千层棉被一样,眼皮子越来越重,思维越来越混乱,声音也变得袅娜,轻悠悠的,“恩,我喜欢你啊。”
话音刚落,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撑着身子往后一看,却见厉晟爵黑着个脸站在门口,隐身在黑暗中。接着,他大步上前,戚染染一瞄,却见他手里正提这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好像是一些药盒什么的。他轻轻掐着戚染染的脖子,身子毫不留情的压在她的身上,眼眸中已经升起了一层层的火焰,蓝色的……周围瞬间变得跟冰天雪地似的,戚染染蹙着秀眉,伸手去扒开男人禁锢在她脖子上的手,他压得她好难受啊。她颤颤巍巍的睁开眸子,她看不清厉晟爵此刻的神色,他垂下头,亚麻色的头发无助的耷拉着,呈现出一种颓废和伤感,他嘴角紧紧抿着。“戚染染,我说过,有些事情我能做,你不能做。”
他狠狠地拽着她的手腕,“记住,我才是你的债主!”
电话并没有挂断,那边的盛越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直在电话里问戚染染发生了什么事情,厉晟爵唇边一勾,眼眸瞬间变得邪肆而又霸道,宛如夜间的撒旦,骤然间,这样的厉晟爵,令戚染染感觉到害怕。他将戚染染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子上,大手开始胡乱的扯着戚染染的衣衫,吃过感冒药本来就有些虚弱的戚染染压根儿不知道这男人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他的力度很大,手指所碰之处,都能在戚染染的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印。“我累了,明天……明天,好吗?”
戚染染央求着,今天她真的没力气应付他了,全身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