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惹事了!”
警察责备道。显然一点用都没有,陈秀已经沉溺在了她自己的世界当中,对她来说,这个世界是充满恶意的,是不值得相信的。但,有一个人,让她的心会变得柔软,那就是她的丈夫——岐山!“你们一个个都是坏人……”“阿染!”
大门外,突然熙熙攘攘围了一堆的人,而一身高级定制黑色西装的厉晟爵赫然出现,,浓眉皱起,他大步上前,穿过警察和尚子媛,直接将戚染染搂在怀里。二话不说,他撸起她的袖子,神色紧张,“你胳膊受伤了?”
戚染染瞟了一眼人群中沾沾自喜的眼镜妹,随后又收敛回目光,“没有,擦破了点皮。”
看到戚染染胳膊没有大碍,厉晟爵的漆黑眸子背后的紧张才稍微松了松,坚毅明朗的面容上顿时升起一种责备,“戚染染,你宁愿来这种地方受气,你都不愿求我,你可真是能耐的很啊。”
“哎……”戚染染淡雅的笑了笑,开玩笑道,“我要是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求你呢。”
“……”男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转过头扫了一眼陈秀,问戚染染,“你觉得她有你需要的东西?”
事实上,陈秀有没有,她还真是不确定,不过顾成名没有理由说谎啊。“应该吧。”
戚染染见此时陈秀一脸戒备,且双目无焦距,她又瞟了一眼身旁的厉晟爵,突然,头脑一道亮光闪过。“婆婆……”戚染染冲着陈秀笑了笑,指着厉晟爵道,“你看他是谁?”
“戚染染,搞什么?”
厉晟爵嗔怒。陈秀走了两步,仔细端详着厉晟爵,双目没有一丝焦距,满是皱纹的脸上放佛被人喷上了一层迷雾。“他就是你的岐山啊!”
什么,岐山?陈秀陡然一惊,双目顿时冒出了亮光,手中的菜刀“啪嚓”地掉在地上,两腿踉跄的朝着厉晟爵走去。厉晟爵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掐了一下戚染染的纤腰,低声质问,“戚染染,你在说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借你用一下,你假扮一下婆婆的老公……”“什么!”
男人虎躯一震,放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言论,英俊的脸上顿时升起了愤怒,“戚染染,你要我做这个老太婆的丈夫?我是你的丈夫!”
“哎呀呀,你人来都来了,那就白来一趟,大不了我回去补偿你!”
“怎么补偿啊?”
男人狡黠的目光在戚染染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问道。“回去再说。”
此时,陈秀已经来到了厉晟爵的身旁,佝偻的背尽力的直起,伸出枯黄的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抚摸上男人的脸,浑浊的泪水落了下来,“岐山哪,你一走就是六十年啊,从我每天日日夜夜在村口的那颗槐树下等你回来,你走时,槐树才是一颗小树苗,现如今,它都已经老了……厉晟爵皱着眉头想要将陈秀推开,可瞥到一旁戚染染那张沉下去的脸,他只能冷漠的站在那儿。“岐山娜,走,我们回家……”陈秀拉着“岐山”的手就要往屋内走,将院子里的人视若空气,放佛整个宇宙就只剩下她和“岐山”二人了。后来,戚染染了从村民口中得知,岐山姓方,当年和陈秀结婚不过才一个月,就抛下陈秀走了,至今未归。不久后,陈秀生下一子,可对方岐山的思念让本来正常的她变得疯疯癫癫,从此以后,她每天在方岐山离开的那个时辰就到村口大槐树下等,等啊等,一等就是六十年。疯疯癫癫的六十年,对别人来说,这是一段漫长的历史,可对陈秀来说,时光早已经变得虚无,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花甲老太,仍将自己当成当年的青涩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