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年的方岐山,曾经从事古董买卖,意外得到了一颗精致的蓝宝石,也就是在当夜,他用这颗蓝宝石向当时年轻貌美的陈秀求了婚,当夜,她们做了夫妻。光阴荏苒,六十年过去了,女子容颜褪色,变得满头白发,可心中的执念却始终深藏在一人心上。岐山,方岐山,一个让她念了一辈子的名字。记忆,始终停在她最美的时候。听了这个故事的戚染染,实在不明白陈阿婆为何爱一个男人能爱的这么深,愿意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候,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聪明还是愚蠢,也许那个方岐山根本不爱她,也许他早已在别处结婚生子、儿孙满堂,幸福快乐的过了一生……所以,值得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一个看起来暴力的苍老的女人,在这六十年的等待中花光了自己的柔情,却在见到“岐山”的那一刻,变得宛如当年的小女孩一般。戚染染没有能力去帮她找回她真正的老公,或者他早已经死了,或者……但不管怎样,一个男人六十年抛弃妻子不肯回家,于戚染染来说,终究是不可原谅的。陈秀在后山盖起了一座大棚,里面则种满了大片大片的桔梗花,蓝色绵延,一直延伸到几百米的尽头处。她拉着厉晟爵的手,老泪纵横:岐山啊,你说你最爱桔梗和郁金香,自你走后,我尽心尽力培植它们,只等你回来能好好的看一眼,现在,你看到了么?恩。岐山,你为什么要走?赚钱。幸好现在回来了,否则我还要等你多久呢,我还要多少的日子可以坚持呢。“岐山”低着头,没有说话。而恰恰就在此时,陈阿婆突然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正好吐在那紫色的桔梗花上,鬼魅一般的鲜红。医生说,陈秀在多年前就患了胃癌,晚期,本来不到2年的命,她硬是撑了20年。可事实上,她已经八十多岁了,早已经油尽灯枯,如今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丈夫,心中的执念已然放下,生命便再没有了继续往前的意义。戚染染望着满面疲惫的陈阿婆,自责愧疚,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骗她厉晟爵是她老公的话,她是不是还可以多挺一些时日?厉晟爵不知何时轻轻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倾下身子,俊容在她面前越来越大,“阿染,你……怎么哭了?”
戚染染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抬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身子一软,她朝着厉晟爵的身体扑了过去,抱着他精瘦的腰,戚染染的侧脸贴在他的小腹上,清秀温雅的脸上升起了难言的悲哀。“怎么了?”
厉晟爵的大手覆在她白嫩的手上,低下头审视着她的脸,轻轻一笑,好看的梨涡乍现,“阿染,你不知道你哭的样子很丑吗?”
丑?戚染染愣了一下,松开围在他腰上的手,见男人一副调笑她的样子,便别过脸,吸了吸鼻子,“就你好看,行了吧。”
小傻瓜。男人笑了笑,找了一干净的椅子在她面前坐下,伸手覆上她的小腹,“疼么?”
“一点点。”
“哦。”
男人二话不说,撩起她的衣服,大手利落的滑了进去,覆在在她的小腹处,上下摩挲着,“好点了没?”
“恩,好点了。”
戚染染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华贵无比的男人,他清冷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睑低垂着,认真的帮戚染染揉肚子。昏暗的房间,似乎因为厉晟爵的到来而显得蓬荜生辉。“你说,那个方岐山为什么会抛弃陈阿婆?”
厉晟爵皱着眉头想了想,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懈怠,慢慢的,戚染染的小腹变得热乎乎了。“……”他没有回答。“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一个爱她的女人整整等了六十年呢,如果是我……”男人的手突然停下,抬起俊眸问,“如果是你?”
“如果是我啊,我不会那么傻傻的等着,他敢抛弃我,我就找过去,先割了他的JJ,然后熬汤喂给他喝,我呢,再重新找一个男人好好过我的下半辈子。”
厉晟爵听后,哑然失笑,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云淡风轻的脸,抱怨道,“阿染,你也……太残暴了。”
“我说的又不是你。”
“恩?”
厉晟爵眼睑下似乎有什么异样在慢慢升起,他将女人一下子揽入怀中,使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长臂穿过她的纤腰,漆黑的眸子一眨,用极其性感沙哑的声音在戚染染的耳旁轻轻说着,宛如呓语,“阿染,这辈子你应该只有我一个老公了。”
戚染染身形一颤,她趴在他宽硕的肩膀上,浅浅一笑,轻声回道,“到时候不要打脸哦,过几天又要闹着说让我滚远了。”
“还在生气啊。”
厉晟爵清逸的面容皱了皱,“那我跟你道歉?”
道歉?戚染染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个自大狂高傲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还会跟她道歉吗?简直是见了鬼了!“算了,让人您厉大总裁低下您高贵的头颅,我可受不起呢。”
戚染染松开他的肩膀,笑嘻嘻的盯着他的眼睛。“那用这个道歉呢。”
他果真是个行动派,不由分说,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肆意逡巡着,热气轻轻呼在女子清雅的脸上,惹来了她一阵阵娇颤,最后,他终于受不住女人唇部甜美的诱惑,轻轻地吮上了他那朝思暮想的诱人红唇上。“我去帮陈阿婆煮点粥。”
说着,便站起身,一路慌张离开了房间。厉晟爵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他抹了抹留在唇上的“湿润”,沉思了片刻,唇部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咳咳……”陈秀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戚染染端着一碗水冲进屋子里,却只见厉晟爵站在一旁,阿婆趴在床沿上,使劲儿的咳着血。“阿婆,喝点水。”
戚染染忙拿东西给她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