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范进斗出去,见这几个人还没走,他们大早上就开始喝酒,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这时小玉出来叫了声:“娘”那几个洋人一看是个小女孩出来了,都咧开了嘴,盯着她,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猥琐的笑。顾大嫂看到女儿,忙想上前把女儿送回屋里,只听那几个洋人大喊:“酒,酒,上酒。”
这时范进斗上前拉着小玉,把她带到屋里,他们见范东家领着顾大嫂的女儿进来了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范进斗忙说:“没事,没事。”
过了一会,顾大嫂敲门进来,她看到女儿在范进斗屋里,就说:“谢谢范东家,谢谢范东家了。”
她又女儿说:“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出来吗,你听话,和弟弟呆在屋里。”
小玉点头说:“知道了娘,是弟弟有些着咳嗽,我想到前面去告诉娘。”
顾大嫂说:“昨天我就听到他咳嗽了,一直没顾得上,都怪这些洋鬼子,一大早就要喝酒吃肉。”
范进斗劝她:“先领着孩子回去吧。”
他又对小玉说:“记住你娘的话,不要再出来了。”
小玉答应着,就出去了。她们走后,石头问:“东家,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洋人……”范进斗说:“大家都小心点,小玉刚出去,那些洋人看她的眼神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她。洋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还好我们这里都是些男人。”
大家一听都很气愤,杨子悦听了赶紧紧了紧自己的衣服,杨玉宗看了看女儿说:“进斗,以后我和子悦就在屋里吃。”
范进斗点头说:“好的老师,你们不出去也好,出去看了反倒生气。”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范进斗和石头到前面去吃饭,他见又来了好几帮客人,顾大嫂和她男人都忙活不过来了。顾大嫂说:“范东家,你先等一会,一会我就给你上饭。”
外面还在下雪,石头说:“这人还不少,大概都是被雪耽搁在这了。”
两个人就坐下等,他们看到那几个洋人不在前面。过了一会,顾大嫂端着饭菜过来,范进斗问:“怎么没看见那几个洋人?走了吗?”
顾大嫂一脸不高兴说:“走了还好呢,估计是喝多了,在屋里睡觉。你是不知道,他们从早上一直喝到下午,不出来也好,出来了大伙都不自在。”
范进斗和石头吃完饭,又让顾大嫂拿了一些,带回屋里给老师。他进了后院,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他问石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石头摇头说:“没有,我没听到,会不会是前面客人声音太大,传过来的。”
也可能是,他们就把饭拿了进去。过了一会,范进斗看到炭盆里的炭不多了,就想要些炭,又一想顾大嫂挺忙的,就自己来到柴房拿。他越往里走,越感觉能听到说话的声音,可是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就又往里走了走。这次不仅听到说话的声音,还有“呜呜”的声音和“哈哈”的笑声,他感觉这声音是从屋子传出来的。又往里走了走,走到顾大嫂屋子附近,他听到里面传出叽里咕噜的说话声,这是那几个洋人的声音,好像还有小孩哭泣的声音。洋人怎么会在顾大嫂屋里,范进斗想看看里面是怎么回事,他凑到门前。突然从缝处里看到,里面的几个洋人正衣衫不整的站在屋里笑着看着炕上,炕上一个洋人下面还压着一个人,范进斗听到“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小玉。他一想,不好,后退几步,一下踹开了门,那几个洋人看到门突然被踹开,吓了一跳。不过他们看到就是一个中国人,马上又平静了下来。炕上的洋人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他。下面的这个人正是小玉,范进斗看到这个情景,气得额头上青筋凸起,他大叫一声“你们这帮畜生”,就上去,一脚踹在炕上那个洋人的头上,洋人被他这一踹,直接昏倒在一边。小玉颤抖着身体,嘴里堵着布,不知所措,她满脸都是泪水。范进斗也顾不上那些,他把布从她嘴里拿出来,又用被子盖住了她,小玉已经吓傻了,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直流眼泪。就在这时,一个洋人看到昏倒的同伙,拿出一支枪,朝范进斗就是一枪。范进斗一看不好,急忙躲开,还好这一枪没伤到他。紧接着其他洋人也都纷纷掏出抢来,范进斗上前,一脚一个把他们的枪都踹掉了,他们没有了抢,恼羞成怒,就双手握拳在胸前,一起上。石头听到枪响,吓了一跳,他看到东家还没回来,急忙冲了出去,其他人也都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