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所有灯光大亮,将整个空间照的如白昼一般。顾廷钧将唐乔重重扔进浴缸,打开喷头对着她没命地冲。刚才她和秦淮嘴唇相贴的场景像个魔咒,在顾廷钧脑子里不断重复回放,什么修养忍耐风度通通都见鬼去了…“给我洗干净!”
他声音嘶哑地怒吼,手用力地擦她的唇瓣。本来就被咬破的唇,现在在顾廷钧狠狠的揉搓下,像要脱层皮一样。唐乔迷迷糊糊地皱眉,嘤咛一声,“疼…”“疼就对了!我也疼!”
男人双眼通红几近发疯!几下扯掉她身上被水沾湿的裙子,呼吸急促地挤进浴缸去。女子浑身无力地靠在边沿,长发凌乱湿润,双唇红肿流出血来。鲜红的血,粉白的肤,黑色的发,看上去有种凌虐妖艳的美。顾廷钧缓缓吸气,半跪在浴缸里捏住她的肩膀。即使知道她现在意识不清,但他仍然忍不住命令:“唐乔!睁眼!看看谁是你男人!”
唐乔当然没有睁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垂在弧度完美的眼睑,轻轻颤抖像要展翅的蝴蝶翅膀。顾廷钧胸腔急剧起伏,快速脱了衣服一口咬住她的唇。浓郁的血腥味在舌尖化开来。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柳鄢补完妆出去,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中英俊挺拔的秦淮。这个男人身上总有种温润干净的气质,就算他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走到现在的位置,看上去依然儒雅,没有半点市侩铜臭。她长吐口气,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端了两杯酒上前。声音娇软递过去:“秦。”
秦淮置若未闻。倒是他对面的半百男人笑出声,“秦总事业有为,身旁还有佳人相伴,真让我们这些老头子羡慕不已。”
柳鄢捂嘴笑,仪态完美,“杜总儿女双全,夫人雍容大方,才是我们小辈学习的楷模呢。”
“哈哈。”
半百男人大笑,举杯离开。柳鄢笑容浅浅,再次将手中酒杯递上去。秦淮看也不看地走了。柳鄢愣在原地…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待人接物也一如既往,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晚宴结束,两人送完宾客回到休息室。柳鄢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秦,你怎么了?”
秦淮面无表情,抬腿往先前唐乔那房间跨出半步,然后又犹豫,停下来。“你不该动廷钧的人。”
他远远往那方向看,声音紧绷。柳鄢双瞳一紧,惊慌摇头,“秦,不是我…是阿姨…”这话里的阿姨,是秦淮的母亲。秦淮肩膀猛地一颤,半晌,又缓缓缓缓地垂下去…“哦。”
他再开口,喉咙里像塞满厚厚的灰尘,“你回去吧,我等廷钧出来。”
“我陪你。”
秦淮不说话,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等待。是最磨人,也是最浪费时间的事情。近年来,秦淮一天只睡四五小时,争分夺秒恨不得一天当作两天用,此刻竟是老僧入定地,一动不动坐了许久。时间指向凌晨四点,顾廷钧总算披着浴袍开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