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把老子卖了？“你又是做什么的？”
钉子那双眼就像冬夜里的月光，又冷又刺，扫过去，就让钟世光浑身不舒服。“我卖软件的，我跟徐富是老同学，就在吃饭时多了一句嘴，我的错，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钟世光提起包就跑。好汉不吃眼前亏，钉子摆明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不好连他一起都得挨揍。“李，李哥，误会呢，我这不是，想亲自上门道歉吗？”
钉子啪地一下就把徐富的脸摁在桌上：“少跟我耍嘴皮子，惹得陆爷不高兴了，让你一家三口滚回清源！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还，还一个，主意都是钟世光那混蛋出的，他是联帮软件的代理商，不关我的事……”徐富慌慌张张的跑了，他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大学城一带了。就天和，也得躲得远远的，要万一撞上陆长军怎么办？十一的最后一天，在郁博斌的建议下，跟电信移动联通谈好了，花了十万，定点朝年纪18到38之间的用户群发了促销短信。“销售节节攀升，对别的经销商产生挤压效应，他们肯定会有意见。”
晚上，陆长军把店长们叫到会议室里，给他们先打预防针。“十一黄金周，各家店都忙，他们肯定顾不过来，过了黄金周嘛，他们回过神来，一定会对我们有不满情绪。”
“那怎么办？”
小孙店长举手问道。郁博斌喊道：“听陆总说，先别提问。”
“他们想骂，就由他们骂，顾客不会有意见就行了，你们要承受住压力，尽量服务好顾客。”
“我听说龙腾他们一些网吧，想要成立网吧协会，陆总，我们要不要参加？”
各行各业的协会都有，官办的居多，民办的也要接受官方指导。陆长军也早就有准备了。大学城一带的网吧，大家关系都还处得不错，趁着黑网吧被查封的事情，郁博斌还特意请他们老板吃过几次饭。说是庆贺，也或多或少放出些风声，黑网吧这件有利大家的事，是宏图策划的。同时初步了解了他们的意向，同意的占八成以上。大家拧成一股绳，抗风险能力增强，上面有什么政策变化，也能通过协会传达。“龙腾是在原来华清总店那几条街附近的吧？号称有500台机位的大型网吧？”
“对，省城里排第一。”
宏图的总店也才四百多台，预计到明年初才会扩到500。机位的多少，不光是数量叠加就行了，管理上的难度也会呈几何倍数增长。郁博斌说：“龙腾就一家店，他们想做龙头，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你跟他们谈好就开始组建行业协会吧。”
早一步总比晚一步好。刚建好肯定还是民办，想得到官方认可也非一朝一夕之功。但这个龙头，绝不能落入别人之手。“要办就办大一些，建个省一级的，就叫岭东省网吧协会。”
陆长军定了调，会也开完了。小孙店长留下来等人走了才把徐富的事说了。“别理他，就一个脑袋长包的蠢货。”
一个小城管还能翻得了天？宏图也不算小了，真闹大了，先死的绝对是徐富。小孙店长吃了颗定心丸，也就安心的走了。“协会办好后，你做会长。”
郁博斌懵了一会儿，才说：“我？我能行吗？”
“你在理工大不是很擅长搞人际关系吗？就把协会当成是学生会好了。初期工作不会繁重，主要还是政策方面上传下达，协调沟通会员之间的矛盾，应对可能产生的市场风险。”
看他还在犹豫，陆长军就笑说：“你早晚要大展身手，找个平台练练不好吗？实在有拿不准的就找我。”
“那好，就怕他们看我年轻不服气。”
郁博斌担心的是这个。“我也大不了你几岁，有宏图这块招牌，还怕有人敢小看你？”
陆长军培养郁博斌的意图很明显，他也不再畏缩，重重地点下头。“跟他们碰头谈的时候，问问他们对点卡那事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