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一些衣物,整整齐齐放在我的衣柜里,把我的床上,我一直放的双人枕头,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会想从前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调整了的一周,我和小唯的状态都好了很多,我该去海城工作了,周一送小唯返校,我们母子互相鼓励,依依分别。我带着夏夏返回海城,这次是傅逸清来接的我,他目光中有几许愧疚和伤感。“阿颜的一切,我现在都知道了,我真是对不起他!”
“您别说了,您现在对我的照顾,他心里都知道,谢谢您了,爸爸。”
我改口叫他“爸爸”,表明我还是傅颜的妻子,是傅家的媳妇。傅逸清取下眼镜,擦拭镜片上的水雾,点了点头,“谢谢你,夏景。”
他沉吟一会,叹息说:“过去的我,曾经做过很多荒唐的事情,还请你原谅。”
“过去的事情,您就不要再提了。”
我微笑。一直在我怀里贪睡的夏夏,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我笑着对夏夏说:“夏夏,快叫爷爷。”
夏夏揉揉眼睛,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爷爷。傅逸清疼爱的看着她,微笑说:“夏夏乖。”
回到庄园,我先安顿了夏夏,才和柯郝他们联系。柯郝的伤已经痊愈了,但因为这次失血过多,身体还有些虚弱,还在调养之中。苏宁和小云在那边照顾他,他开玩笑,说他现在两美相伴,过得很安逸。我开车过去看他,进了庄园,看到他在阳台的躺椅上躺着,苏宁和小云也在阳台上,一个在看手机,一个在削水果,的确是很安逸。“舒服啊!”
我从车里下来,看着他们笑笑。“景姐!”
苏宁和小云赶紧下来迎接我,两人一见到我,就惊叹我瘦了。柯郝也下楼来了,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人也瘦了很多。“你躺着呗,下来干什么?!”
我嗔他一眼。“夏景,你那边的事,我都知道了……”柯郝沉沉的说。“什么事?”
苏宁天真的问。“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柯郝睇她一眼。因为考虑到各种因素,傅颜的身份,没有在大范围公开,只要少量的亲友,知道了所有真相。“呃!”
苏宁撅嘴。我们一起上楼,柯郝让苏宁和小唯出去,他要单独和我说说话。“柯郝哥要表白吗?”
小云撇撇嘴。柯郝皱眉,很认真的说:“小云,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许开!”
“呃!”
小云也撅嘴了。两个女孩出去以后,柯郝才沉沉看着我,喑哑说:“其实我早已经有预感,颜哥的职业,这几天我和老姜证实了,果然如此!”
我点点头,忽然间泪盈满眶。“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一起等待吧,等待阿颜哥回来。”
柯郝递给我纸巾。我吸吸鼻子,拿过纸巾擦掉眼泪,哽咽说:“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种等待只不过是心理安慰。”
“我明白。”
柯郝点头。“但我还是要等,也许五年,也许十年……”柯郝默默点头,深深看我一眼。“你好好养身体,我们估计得尽快回剧组了,拖延下去,公司亏不起啊。”
我笑了笑。“好,你也好好休息几天,你看你都瘦了很多,也憔悴了。”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会尽快调整好自己,正常的生活下去。一周之后,柯郝的身体恢复了很多,而我也调整的差不多了,我们剧组的人聚齐,浩浩荡荡的赶往拍摄基地。夏夏和小杰俩孩子好些日子不见,倒是挺亲密的,一到小杰面前,这孩子便摆小姐姐架子了,看到我和米粒姐忍不住的想笑。不过虽然如此,她照顾弟弟还是挺细心的,把他们送去幼儿园,夏夏牵着小杰进去了,别的小朋友都在哭,小杰笑嘻嘻的和妈妈挥手,把米粒姐乐坏了。“我真是太感谢她了,我要把她认作干女儿。”
米粒姐笑着说。我笑了笑,叹了口气说:“我们家可怜的孩子,一直在问我要爸爸,我该怎么办呢?”
“她爸爸呢?”
米粒姐并不知道内情。我有点忧伤,难过的说:“她爸爸——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米粒姐皱眉,叹了口气,问道:“能和我说说这个故事吗?”
我摇了摇头,抱歉的说:“这个故事真不好说。”
“我只知道,你过去和傅颜有很多传说,傅颜本身也是个传奇,我估计这其中,有很多不能言说的故事,我也不深挖了,你自己保重自己。”
米粒姐拍拍我的肩膀。“嗯!”
我苦涩微笑。“日子总是得往前走下去,两个孩子都还小,你还是要坚强起来。”
米粒姐鼓励我。“谢谢米粒姐,也谢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由衷的说。“咳,我们什么交情呀!”
我们聊着天,不觉回到剧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就绪了,即将有我的戏,我和米粒姐各就各位,进入工作状态。我现在扮演的主角年华,还是20来岁,这几天的调整,让我的皮肤状态好了很多,加上米粒姐的化妆技术,我还是很成功的扮嫩了。我穿着五四时期的学生装,梳的长辫子,看上去清秀单纯。今天的场景是在二十年代的某女子学校,当我和几个同学,手拿课本从校门出来,说笑着从梧桐树下走过,系着围巾的学长(男二)目光凝聚在我的脸上,我回头冲他一笑,就在这一笑之间,有几分时光暂停的恍惚。原来乱世的兵荒马乱,打破了这瞬间的宁静,我被骑马驰骋而过的男人,拦腰劫持上马!随着我的尖叫,这个镜头也结束了。今天非常顺利吧,我坐在马背上,柯郝半搂着我,拉住缰绳,让马儿折转回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我挨得太近,太过于紧张,我感觉到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身子也特别的僵硬。为了避免尴尬,都假装不知,笑着说:“柯郝,你骑马的技术不错啊!”
“嗯,还行!”
“好像以后我们还要去草原,有我单独骑马的镜头,看样子我还得学会骑马呢!”
我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从马上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