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陆黎川说爱这个字,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难道不是章蕴初么?“你爱温如的话,那么你对章蕴初什么感情?出于某种愧疚?你这五年的等待,原来仅仅是愧疚啊。”
池暮这张嘴翻来覆去的毒辣,句句扎心的很。陆黎川冷峻的眉眼里开始慢慢染上一层戾气。“池暮,我是在跟你谈条件,要怎么样才能不跟她结婚。”
“如果你娶她的话。”
池暮很干脆。陆黎川怎么可能会没听懂,如果这五年仅仅是因为愧疚的话,那么今后可能随随便便一个愧疚都能将他困住。这样的男人是软弱无能的,不值得托付终生的。池暮的贬低毫不避讳,可他没有反驳的余地,在商场上跟池暮没有交过手,对这个人了解的也不过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今儿个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车内的人,已经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车头面前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陆黎川一脸不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池暮只有一个背影,不过感觉他有些云淡风轻。温如皱了皱眉头,还是推开车门下车,理了理自己稍稍有点凌乱的长发。“你们聊什么呢?”
池暮转过身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聊你。”
温如白了池暮一眼然后目光越过他落在陆黎川身上,陆黎川那样子似乎是特别期待温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转眼就从池暮面前走开,径直的朝她走过来,几天不见,他很想她,想的都快要发疯了。“我先走了。”
池暮没兴趣看两个人在他面前卿卿我我,转身拉开车门就要上车。“池暮,会有那么一天的。”
池暮慢慢顿住,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懒懒的勾了勾唇角,“那我拭目以待了。”
温如皱眉,“你们在说什么。”
池暮拍了拍车顶低声笑了笑,“他是说总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给卖了,我在想,如果他的价钱给的合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池暮,我是猪吗?”
温如怒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准备过去找麻烦,池暮迅速上车,车子在她面前绝尘而去。“温如,我送你上去。”
陆黎川温暖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紧了紧,低声道。温如拧了拧眉心,“不用了,我以为你会送章蕴初,倒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
陆黎川握紧了她的手腕徒然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他轻易的拉了回来,大手按住了她的头,“温如,我更担心你。”
“陆黎川,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跟渣男很像吗?希望你能弄清楚,跟你纠缠是一回事,是不是看得起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温如伸手将他推开,眉眼里的温度褪去了好一些。陆黎川被她强行推开,没有再上前,许温如说的对,他在做的事情的确是跟渣男很像,的的确确的渣男行径。“我先上去了,你回吧,我想最近都没有什么时间跟你见面,陆黎川,做情人都要懂规矩,知道吗?”
温如转身的那瞬间眼神薄凉,语气里也泛着层层凉意,收好自己的心比什么都重要。她一直都牢牢地记着,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黎川为什么会病呢?可能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或者每个人看待事故的观点有所不同。“不嫁给他不可以吗?温如,我会爱你。”
陆黎川跟上她的背影走了好几步,语气听着沉重很多,很认真,温如背脊微微一僵,却没有转头。他依然能够很轻易的触及到她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悸动过后便是浅浅的疼。她没有回应,今天下午在墓地里遇到章蕴初后,她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她一直在想,难道以前的章蕴初也是这样的么?一夜无眠,温如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陆黎川就那么站在路灯下,执着的像个情痴。可他这个样子在许温如眼里也不过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理智根本管不住他自己。如果今后用不到他了,理所当然丢掉就是了。温如觉得自己是明智的在爱别人之前,她首先最爱的是自己,如果女人连自己都不爱了,那真的就剩下了贱。次日的和风集团,许玉良脸色不佳,已经有很多年他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质疑。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股东就全都知道了。“董事长,你总要给我们解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风集团在过去的这些年真的有参与这些事情么?”
“各位股东,这些事纯属子虚乌有,你们也应该知道不管是陆家还是章家都在牢牢地盯着我们,我们公司内,也应该潜藏了不少他们的卧底,这其中不乏一些有机会接触到内部机密的高管,和风集团如果没有什么可以抓的把柄,他们也会想办法捏造事实。”
许玉良的据理力争,在坐的并不是很买账,桌上的一桌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许玉良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