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秦朗帮姜晚晚换药的时候,忽然发现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剪绷带的剪子不见了。“咦,剪子呢?”
秦朗没反应过来,四处找了一下,刚想回头问姜晚晚有没有看到,就看见剪子又好端端的放在柜子上。他惊讶地挑眉,刚才明明空无一物……姜晚晚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饭,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他的疑问,只是悄悄缩回了左手。秦朗了然一笑,也不再询问,拿起剪子把绷带剪短,又放回了柜子上。两人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天,秦朗没有询问过姜晚晚手腕上的伤,姜晚晚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收留自己。秦朗的小诊所生意并不算太好,只有周围住的居民偶尔来挂个号取个药,大一点病还是愿意去大医院。姜晚晚还是那么沉默,只是不再一味的躺在床上,吃完饭会主动的收拾碗筷,要是秦朗硬是把碗抢下来,她就默默地去拿扫帚。或许再过几天,等姜晚晚恢复的再好一点,她就会离开。秦朗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留下她,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对她好一点。直到那天傍晚,诊所里来了一个女人。“秦医生,麻烦你了……”那女人显然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袒胸露乳,裙子短的只能遮住要害,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大腿。只是现在这条大腿上扎着半个破碎的啤酒瓶,鲜血呼呼的往下淌,地面上滴的到处都是。秦朗脸色很严峻:“看样子扎到了动脉血管,得赶快进行缝合手术。”
送她来的两个女人也是一身风尘味,闻言脸色一白:“要不我们再送她去市里的医院?”
秦朗仔细看了一下伤口的血流速度,摇摇头:“来不及了,按照现在的情况,还没等送到市里只怕就要失血过多了。”
他严肃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我可以帮你做手术,但我这里条件简陋,不保证一定能成功,你考虑一下。”
旁边的女人一下子就哭了,扑到床边:“芳姐,怎么办?要不我现在去找车送你?”
另一个女人眼圈也是通红:“齐少太不是东西了,好歹芳姐你也跟了他半年,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那个名叫芳姐的女人却是一滴泪都没有流,眼神发狠的盯着天花板,冷声:“都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她转脸看着秦朗:“秦医生,我相信你。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就算今天死了也不算亏。”
秦朗微叹口气:“我会尽力。”
他转脸面对那两个女人:“我这里没有护士,手术中我无法分身,可能需要你们把伤口里的玻璃碎片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