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们村长是打算为民除害了对吗?”
“什么话这叫?!”
唐云尧不干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行了!”
阎赫祥赶紧把话题重新掰了回来:“你还是说说你们村长为什么要弄死你吧。”
“哎~”唐云尧看着观众们,叹了口气,用怯口的方言抱怨道:“你们是不知道啊,俺们那个村长,他脾气可大呀,吓死个人了。”
阎赫祥还捧着问呢,“哟,这脾气还不小啊。”
“就这样说吧,俺们村里有小孩子蹲在地上拉屎,拉了一大坨,俺们村长就招呼狗过来吃,连叫三声,狗要是不来,村长他自己撒点孜然辣子面,就着砂锅方便面自个儿就吃了!你说这脾气大不大?”
“吁~~~” “哈哈哈……”台下的观众乐得东倒西歪的,起哄声连连。 虽然说是十年前的老包袱,但唐云尧稍微修改一下还是可以用的。 “嚯!”
阎赫祥惊叫一声,扶着桌子都差点没站稳,等到观众们的笑声慢慢小了一些时,这才说道:“哎呀,这孙子吃得还挺丰富。”
“那是!”
“哈哈,我不行了……” “太可乐了这也!”
阎赫祥一句捧哏,成功又激发了观众们的笑点,这一回笑声比之前更加强烈。 完事儿唐云尧还转过头问阎赫祥呢。“哎,你就说俺们这村长,脾气大不大?”
“嗯嗯嗯!!!”
阎赫祥“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这脾气太大了,不光脾气大,胃口也够好的,这要是换了一般人还真来不了!”
这一段下来,观众们的笑声就没停过,一个包袱三翻四抖,逗得观众们哄笑连连。 “前两天不是天儿热嘛,”唐云尧继续说道:“我们村长就餐的时候就把上衣脱了。”
阎赫祥在一边摆手:“哎呀就别提这就餐了!”
“这外套一脱,大伙儿就瞧见我们村长这背上有一道疤瘌。”
“哦,有道疤。”
阎赫祥还帮忙用普通话翻译一下。 “这是当初跟狗搏斗溜下来的光荣勋章!”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
唐云尧懊悔的一拍脑袋,“我这个脑子呀,就是转不过弯儿来,我就凑上去了,我跟村长说我们家有一道祖传的秘方,能把这个疤瘌换了。”
阎赫祥惊奇道:“哎,这个换了是怎么个意思呢?”
“换了嘛,就是换个位置呀!”
唐云尧解释道:“比方说,这个疤瘌原来在后背上,用了我这个秘方以后,可以把疤瘌换到屁股上。 这样大伙儿就看不见了! 大夏天的光膀子出门倒有,你见着谁不穿裤衩就出去的?”
“哦哦,这倒是。”
阎赫祥连连点头。 “我就给我们村长换了。”
“这不挺好吗?”
“好什么呀!”
唐云尧反驳道,“难受的在后头呢!我们村的那个妇女主任,是个女的啊。”
“多新鲜呢!”
“我们妇女主任晚上去了村里头王光棍家里,说是要解决一下对方大龄单身的问题。”
“吁~~~”底下有几个观众显然是想多了,纷纷露出了佬涩铍的眼神。 “我得批评你们啊。”
唐云尧很“严肃”地说道:“别一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我们妇女主任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嗯嗯!”
一边阎赫祥还在配合着点头。 几个观众好像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紧接着…… “结果晚上从王光棍家里回来的时候,就遇上流氓了!”
“啊?!”
阎赫祥显然是装作吓了一跳。 唐云尧甚至还配上了并不标准的旁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妇女主任遇到了流氓,经过激烈的的反抗,流氓被扒个精光!”
“把流氓给扒啦?!”
包袱嘛,就是要与众不同。你得戳中观众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样才有效果! 唐云尧还不忘了火上浇油,“我们妇女主任是个很正直的人啊!,‘好小子,你敢耍.流.氓,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后半句是唐云尧模仿妇女主任说的话。 尤其唐云尧这一边说话一边脱衣服的动作,配着妇女主任是个很正直的人设,可把观众们给乐坏了! “玛德,笑死我算了!”
“这叫很正直是吗?!”
“吁~~~” 起哄声,笑声,不绝于耳。 等到观众们笑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唐云尧这才继续说道:“妇女主任这么一喊,大伙儿就都围过来了!流氓吓得跳起来转身就跑。 晚上天儿也暗,大伙儿都没看见脸,光看见屁股上有道疤瘌!”
“屁股有疤?!”
阎赫祥吃惊道,“那不就是……” “对呀!”
唐云尧一点头,“大伙儿都说是村长干的!但是村长他不承认,屁股有疤怎么的了,有疤的人多了去了,全是流氓啊?!”
阎赫祥一脸“凝重”地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证据不足嘛,是吧?”
“我一寻思,村里头估计我是呆不下去了!”
“怎么了这是?”
阎赫祥连忙问道。 “你想啊!”
唐云尧解释:“这事儿不还是我搞出来的吗?要是村长的疤瘌还在背上,不久没这么些事儿了吗?”
“这倒是!”
“我一想,得了!再待下去我怕村长要来灭我的口,我就干脆跑出来了!”
当初这段相声还因为有些包袱被认为是在嘲讽广大劳动群众,后来就被禁演了。 但真的上纲上线,非得骨头里挑鸡蛋地来找茬儿,那这段相声有没有嘲讽劳动人民呢? 应该说是有一点,不然也不会被禁演了。 什么跟狗搏斗的村长啦,很正直的妇女主任啦,还有唐云尧本身扮演的农民啦,都是在被讽刺的对象当中。 说他们如何不好,拿他们找乐儿。 我们应该说主流媒体不应该刊登此类错误思想,但是对于民间艺人和一段相声来说,它也没有那么大能耐! 说白了也就是当初解放前有这种陈旧的观念,大伙儿喜欢看这种节目,于是演员就演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原因,观众但是觉得乐呵也就完了,出了门谁在乎自己听了什么呢?! 嗯,现在这帮观众就挺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