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米色毛衣,而他却光着身子,这样贴在一起她的衣服很快就湿了。摩挲着她尖尖的下巴,他沉沉的声音扑在耳膜上,“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
明月用手去挡他压过来的胸膛,“你先洗澡,我们出去说。”
“你觉得你逃得了?”
明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你……放开我。”
“不让我摸?”
他忽然重重捏住了她的腰,“不是说爱我吗?”
明月都快哭了,“不是的,我……”“不爱我?那怎么办?”
要是以前,明月肯定高兴的抱住他。可是孩子现在很不稳定,她出院的时候医生特意嘱咐了不能行房。她软趴趴的去推着沈良夜,“良夜,别,我怀着孩子。”
这话说的是时候,果然,沈良夜的目光冷下来。他推开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嘲讽,“我倒是忘了,你是孕妇。”
明月闪闪的躲开他的目光,蹲下去捡起花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他的大长腿。有些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在忽然变得清晰了。发现怀孕那晚他靠着桌子站立,醉酒时感觉有人抱过自己,还有那天放在客厅里的轮椅。他是早好了,却一直骗的自己团团转,是想让她心里内疚还是想逼着她受不了提出离婚?要知道,当初结婚的时候双方家长可是立过协议,要是明月自己提出离婚就得净身出户。他就这样恨自己,明月还以为结婚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的照顾会让他对自己有所改观。真是奢望了,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明月捡起花,低头逃似的出了浴室。接下来的时间俩个人各自为政,倒是也再没吵架。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月抱着被子去了客房。沈良夜斜斜的倚在门上,“你什么意思?”
明月表情淡淡的,“没意思,分房睡。”
他冷笑,“很好,别禁不住寂寞半夜来找我。”
明月腹诽,我可没那么饥渴。半夜,明月又做梦了。可是她又觉得很清醒,就像找回了失去的一部分记忆。她醒来后惊慌失措,没顾上穿鞋就跑到了沈良夜的房间。半跪在床上,她用颤抖的手去摸他的脸。真好,他还活着,她也活着,那么大的火他们都活着。“良夜”明月满脸的眼泪,“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沈良夜没有开灯,在黑暗里注视着她,“你又搞什么鬼?”
“我刚才做了个梦,出车祸那天晚上你给我发了短信,说要跟我谈谈订婚的事情。我一上你的车你就把我给抱住了,我们俩个……”“够了!”
沈良夜一声怒吼,几乎折断了她的胳膊。“明月,别把你那恶心的春梦跟我说。”
明月泪眼婆娑,仰着小脸儿辩解,“良夜,你听我说,是真的,我白天去看过心理医生,他给我催眠过。”
沈良夜松开了她,懒洋洋的笑起来,“明月呀明月,为了给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个身份,你还真是用尽了方法呀。不过失忆的人是你,不是我。”
“不是的,那晚你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神志不是很清楚,我们做的时候你一直叫着我玉玉。”
沈良夜觉得自己比吃了苍蝇还恶心。他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精神科的医生。”
“我没病。沈良夜,你就那么不信我吗?”
沈良夜觉得自己的耐性都给她磨光了,他下床穿衣服,拉着她说:“别等明天了,现在我就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明月大力的挣脱他,看他的眼神冷冷的,“我会去医院,但不是精神科,我要去亲子鉴定。”
他伸手去戳她的脑袋,“真是有病了,你肚子里能鉴定的了?要是可以我倒是奉陪。打个电话把魏诚然也叫上,这样才好玩儿。”
他的嘲讽,他的漫不经心,他的恶毒攻击,都化成了一把匕首深深的插在明月的心里。要是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还好,现在她想起来了,那股子负罪感自然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痛心。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的时候清澈平静,就像天空中的明月,高洁、孤独。沈良夜心头微微一刺,避开了她的眼睛。“行了,别闹了。”
他伸手就要把没扣好皮带的裤子脱下来,觉得刚才不过是一场玩笑。明月却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不,我们去医院。”
沈良夜眯起眼睛,“明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明月点头,“我问过医生,即便这个时间段也可以通过母体绒毛取样做亲子鉴定,我要去,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沈良夜上下打量她的眼神里透着阴郁,“你可想好了?”
明月无比的坚定,“嗯。”
“那好”沈良夜抓起手机,“通知沈家和魏诚然都来。明月,是你自己要走绝路的,可怪不得我。”
既然明月坚持,沈良夜就把他的计划提前好了,正好也省了他再等几个月的煎熬。到了医院,不仅沈家明家都惊动了,连白景誉也都到了。这是凌晨三点多,白景誉挨个打电话把专家都从家里拎来。看到这么多人,明月的脸色有些发白。沈良夜看在眼里,“明月,我再给你次机会,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明月却坚定的摇头,就跟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不用了,既然大家都来了别空等一场。”
“好,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一挥手,明月就被带入了手术室。刚好魏诚然气喘吁吁的赶到,他冷冷的了他一眼,几乎已经看到出来报告时候魏诚然脸上的精彩。手术室里,明月脱去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