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蔚常理已经来到这里,看到蔚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抢救室的门。他急匆匆地来到妹妹身边,良久说道:“走,跟我走。”
蔚安安没有回应哥哥,她不想再遵守诺言去为哥哥做事情,陆一恒正需要她。“蔚安安——”他大声地吼着,伸出手来拉住妹妹就走。蓦地,急诊室的大门打开了。陆一恒被推出来,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蔚安安极速冲了出去,她身体的猛然冲力带动着哥哥的手一起向陆一恒的卧榻边而来。“小姐,别机动,这位先生没有受伤,他只不过饮酒过量,已经给他用过醒酒的药物,相信一个小时后就会醒来。”
护士拦住蔚安安,不让她惊扰到陆一恒。其实,陆一恒饮酒过急,喝入的酒量过大,导至迷走神经,心脏偷停。经过抢救之后,方才脱离危险,因而此刻他需要静养。陆一恒的病榻床,被人拉走,一直向病房走去。蔚安安这里却挣脱不了哥哥的手臂。护士又不让她大呼小叫,真心是跟扎心扎肺一般。“小姐,你想要听听病人的病情吗?那就冷静!”
一个护士小姐留下来在向她解释。望着已经进入电梯间的病榻床,蔚安安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来。依然是那个护士小姐,立在那里久久的注视着蔚安安。一直等到她平静下来之后,才给她解说了一遍陆一恒这次饮酒过急过量的后果。护士小姐很严肃地说道:“这位先生再晚送过来半个小时,就会因为心脏偷停时间过长而抢救不过来。”
闻听此言,蔚安安的心更加的疼痛起来。她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狮子,狠命地挣脱着蔚常理的手。“你放开我,一恒是遇到麻烦了,你不能再让我离开他——”蔚安安的声音很凄厉。可是,蔚常理却心肠如铁石一般坚定。“妹妹,难道你忘了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蔚常理的声音冰冷无比。“哥,这件事情我跟你澄清多少次,父母的死亡和他无关系。”
蔚安安和哥哥撕扯起来。然而,她的力气终究是小的,撕扯不过哥哥还是被他给拉进电梯间。“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他还没死,你这么哭喊着干嘛?”
蔚常理几乎被妹妹的哭闹惹急了,他大声地吼着,让蔚安安暂时安静下来。蔚安安侧转过身体,扶在电梯墙壁上无声地哭泣。待电梯门被打开又被蔚常理给拉到车上。坐上自家豪车,蔚常理冷静地看着蔚安安。“妹妹,陆氏集团如今——,你会明白的。”
蔚常理原本就想要说陆氏集团正危机四伏,千万别回去。可是,他怕这话一出口蔚安安反倒跑回陆氏集团,死活不回来,那他以前所做的这些就全都功亏一篑。更何况,昨晚的新闻他已经看到,陆氏集团涉嫌贩毒。这种说法具体真实与否还不知道,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唯一的亲人妹妹,向火坑里跳。如此想来,他的心肠更加如铁石般,任蔚安安如何哭闹,他都不放蔚安安回医院。蔚安安已经哭得没有力气以后,她躺在后排座位上,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车窗外,整个人像是傻掉一般。蔚常理看到自家妹子已经安定下来,那双幽深的眸子,渐渐的释然了。于是他启动了车子,向那座写字楼驶去。……不久后,方小姐也被从急救室里面给推了出来,她的头部被包扎着,一双眼眸紧闭着,显然她还处在沉睡之中。病房里,陆一恒已经醒来,睁开眼眸,发现他不是在酒吧而是躺在病榻上,他不觉一愣。“怎么回事?”
陆一恒自言自语道。他随意地活动着四肢,却没有发觉哪里有伤,也不感觉疼痛。只是他的头有些微微地昏沉,他心里清楚昨天他喝了多少酒。既然没有受伤?那他注定是因为喝酒而住进医院了。可是身边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谁把他送进医院也成了个迷。思维流转着,他已经从病榻上坐了起来,缓慢地,一双脚落在了地板上。大概是酒吧人员,把他送进医院的吧!想到这里,他还得感谢人家去了。陆一恒刚想要离开病房,想找护士办理出院手续。一个护士手拿着病历就已经进到房间里。她看到陆一恒已经在房间里缓慢的踱着步子,说:“陆先生,你醒来了。”
“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陆一恒一丝不苟地问着护士。“你倒是可以出院,可是还有一位呢!”
护士睁大了一双眼眸,瞪视着他,感到这里先生极其的不靠谱。陆一恒被护士给说的懵懂无知。“还有一位?……”他说话语气充满疑问。昨天晚上也没有谁和他一起喝酒,哪里来的还有一位?再说了,即便是两个人在喝酒,也不能都喝醉了吧。“先生,这是你的病历,你看看吧。”
那个小护士很显然不想多跟他解释。小护士亲眼见着一个女人为他哭的那样,被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小护士猜也猜得出来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很鄙视他。陆一恒听到小护士说话的口气很古怪,原以为是人家看不起他喝酒后醉成那个状态令人生厌。这样想来他也就不和小护士计较,从他手里接过病历,一页一页的看着,不觉心中后怕不已。原来像他这样喝酒,危害是如此之大。蓦地,一张病榻被推了进来。陆一恒的眼眸落在那个病人脸上。他这一眼不觉惊诧不已,这方小姐到底是怎么了而且还安插到与他同一病房。这难道是巧合!护士小姐又一次递给陆一恒一本病历。凡看过这本病历之后,陆一恒知道,方小姐是开车出了车祸。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巧,他们两个人刚好,在同一个病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一恒向小护士问道。小护士不觉苦笑一声,说道:“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喝多了,醉了,不清醒了。”
陆一恒被这个小护士说得哭笑不得,倘若他不这样,难道还能问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