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眸子瞪得老大锁住了护士的脸,一张嘴微张着还要继续问。小护士也明白他想知道什么?“你们两个人同乘一辆车,出车祸了。”
护士小姐在他实在不明白时开了口。听她这么说,尽管陆一恒还有些糊涂,他却明白了很多。病历本上写着,方小姐的头部受到轻微震动,病情也无大碍。他还是可以办理出院手续,出了院,派个佣人来照顾方小姐就好了。想到这里,陆一恒再寻找着他的手机,却没有找到。他不觉嘲笑起来,大脑笃定是被喝断了片。“这个病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陆一恒找不到他的手机,那么他得问清楚方小姐醒来的时间。“医生说明天清晨。”
小护士这样地回答着。陆一恒可以放心地去办理他的出院手续。医院里的人很多,陆一恒几乎就没有排过队看病,今天,他尝试了一次做普通人的感觉。前面还有好多人,他闲着无聊一页一页看着他刚刚从医生那里拿来病历。他翻到一页带有家属签字的病历,眼眸里看到了“蔚安安”三个字。原以为他看错了,不觉把那页纸单独地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果真就是蔚安安的字迹。好乱,这里怎么会有蔚安安的事情?那么说蔚安安在他昏迷不醒时来过医院,可是,她人在哪里?陆一恒不自觉向四周环顾,医院里的人多得让人数不清。可是,人群里哪有蔚安安的身影。失望之际,他已经来到窗口进行结算。他再次回到病房后,交警过来调查交通事故。就这样陆一恒才了解到,交通事故发生的地点,推测出方小姐找到了他,企图把他带回西湖翠苑。陆一恒的豪车至今在交警大队里停着。事故被缕清了头绪后,陆一恒就回到陆氏集团。贴身助理给他送过咖啡时,看到陆一恒正坐在桌案前发呆。桌案上放着今天的晨报。那醒目的标题看着让人触目惊心:陆氏集团涉嫌贩毒案正在调查之中!“通知,陆家别墅管家,往医院里派给个佣人。”
陆一恒对贴身助理说。“是,总裁!”
贴身助理的眸光依然扫视着那张报纸。他的眼眸里泛着不明的光泽,慢慢地向后退去。回到了他的房间里,立即通知别墅的管家,派个人前往医院照顾方小姐。随后,贴身助理忐忑不安又回到陆一恒处,等着吩咐。陆一恒正翻看着晨报,思忖着这毒品事件。蓦地总裁办公室里的座机响了起来。陆一恒伸出手来接听电话。“哥,你的公司出事情了?”
杜清天真而直性子,率真的声音骤然在电话里面响了起来。陆一恒被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打了你一早晨的电话,怎么不接呀?”
杜清没有听到自家哥哥的回应,立即又追问了一句。陆一恒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轻飘飘留给她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此言一出,杜清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那好,这样我就放心。”
陆一恒这才放下电话,他的手还没有移开,电话铃声又一次骤然响起。他随手就接起电话,那边张漪澜的声音又传递过来。“哥哥,发生什么事情,都急死人了。”
她那清脆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点焦急。陆一恒闻听张漪澜的声音有些感动,原以为这个小妹妹根本就不会这般地关心人,哪里想到,她会在看到报纸后,也这般焦急地问候着他。“漪澜,我这不好好的吗,你不要着急,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放心好了。”
陆一恒说道。“你可不要只是安慰大家,要我帮忙吗?”
张漪澜又开口说道。隔着电话陆一恒很可以想象得到张漪澜那表情笃定会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一次,他又受到了感动,记得出国读书之前的张漪澜可完全不是这副样子。那个时候的张漪澜完全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孩子。那个时候,姑妈刚刚病逝不久,几乎是所有的亲情都要围着她转。一个女孩子被全家族人都宠着,那脾气自然要见长。因而,仅仅几年下来,张漪澜就被娇惯成了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如今,她被送到国外读书这才几年的时间里,张漪澜的整个精神面貌都变化。知书达礼自不必说,对家人的那份亲近和关爱真心没有可比的。“你是这样认为的,把我真正的想成了个哥哥样,可是我真心不是你所想的。我以实为实,这次妹妹你放心了吧。”
陆一恒在感动之余说道。被两个妹妹这样地关心着之后,陆一恒心里舒服多了。张漪澜闻听他这么说竟然流下眼泪,鼻子发出来的声音,被在电话这边的陆一恒听到了。“漪澜,我真心没有事情,要不我去看看你?”
他想让张漪澜放心,于是他就这么说道。陆一恒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一只大手在捂着他的胃部。这是昨晚喝酒后留下的痛处,经历了一番生死的挣扎,陆一恒发誓不再喝酒。可是昨天喝酒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时就可以说好就好的。“算了,还是我去看你吧,今天下班后我就去。哦,昨天我还见到了嫂子。”
张漪澜在即将,切断电话的时候,说出最后那句话。“你——,妹妹,在哪里见到的。”
陆一恒在听到“蔚安安”这三个字的时候,迫不及待地问了句。他非常奇怪,为什么他的病例签字上会有“蔚安安”三个字。按照常理可以推算出,蔚安安此刻,她正坐在老宅子里闲看槐花满院香,怎么可能知道他因为喝酒而住进医院。出于好奇心,他也得问这一句。闻听自家哥哥的口气是十分着急,张漪澜自然想到了人家夫妻情深义重。在听到嫂子的名字之后,自然是不会放弃问一问的机会。于是,张漪澜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说出了在蔚常理的公司看到蔚安安的事情。问好了蔚常理的公司地址之后,陆一恒在脑子里盘算了一翻,之后,觉得唯有这样才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