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卖场地会传出来,所以陆慕安与她说好会晚点去接她。简亦繁也牵挂紫阳的安危,人虽未到却一大早就一直和秋叶通电话,时刻关注着整件事的进展。约莫上午八点半,秋叶说拍卖会的地址确定了,在市区老街一栋大楼的地下室。老街是临江这几年大力重建的一条街,早些年十分繁华,后来因为交通的发展渐渐没落。这几年政府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这里来了,大刀阔斧地拆除老化建筑,招商引资建新大楼鼓励商家来此发展。据说此次拍卖的地点正是一栋新建好的大楼。老三得到消息以后立马就带人去了,陆慕安担心他莽撞出错,特意让徐言之随后将剩下的人手一并派去帮他。市区老街。一排才刚完工,工人脚手架拆除不久的大楼鳞次栉比。这排大楼的最里面,矗立着一栋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的大楼。在这栋崭新的大楼前,老三带几个人周围四处观望了会儿,确定周围并无异样,才一齐进入楼内。楼里人声寂寂,落针可闻。几人不惶多顾,径直朝楼底地下室而去。随着日光渐渐散去,人造灯光慢慢多了起来,杂音也一阵高过一阵。没多久,他们来到一扇深红色大门前,门口两个壮硕的男人守着。“请柬!”
其中一个男人开口,态度傲慢。老三从善如流地掏出一张精致的请柬递过去。男人看了眼,又给对面的人看了眼,两人一对眼,齐齐推开了门。震耳的音乐声顿时传出,明亮的灯光洒出来,有些刺眼。老三带人走进去。明亮的大厅里,男男女女分坐其间,高大的楼顶一排灯光定时从全场扫过,被照到的人有的遮脸有的戴帽,很显然都不愿意露出真正的面目。老三在请柬上所标示的区域内坐下,其他几个人均守在附近。他刚坐下,身边就有两个男人说话。其中一个男人说:“听说今晚有唐三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另一个道:“应该是真的吧,我来过两次,他们出手的东西基本都是真品。”
“这样的话,那一会儿可要努力拿下。我们家老爷子可喜欢这东西了,眼看着快要到他的生日了,得拿下给他贺寿才是。”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孝顺儿子。”
最先出声的男人讪笑两声,“羊毛出在羊身上,算什么孝顺。你呢,今晚看上了什么?”
另一个男人贼笑两声,“听说今晚会有一个尤物被拍,实不相瞒,我正是冲她来的。”
“女人?”
“嗯。”
“女人哪里没有啊,犯得着来这里花大价钱买吗?”
“你不懂,”那个说要拍下尤物的男人道:“他们这个拍卖会拍过几个女人,据说都有特别之处。你想想啊,如果没有特殊的地方谁会买啊?”
“这倒是。”
男人忽然淫笑,“那一会儿我也看看,如果真有那么好……”“喂,你不厚道啊!”
“价高者得价高者得,如果真拿到手了,一定和你分享……”老三已认定他们说的女人就是紫阳,听他们谋算着要拍下紫阳,还用这种猥琐的语气谈论,老三气的额头青筋凸起。他回头,对守在后面的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然后看了看那两个说话的男人。后面的兄弟会意,一齐不动声色地朝那两个男人走去。不过片刻两个男人就被不声不响地带走了。老三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一起从侧门走出去。楼道里,两个男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些人,只顾不停求饶。老三走过去踢了其中一人一脚,问:“你们是常客了?”
被踢的那人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我第一次来,他才是。”
他说着,望向旁边的同伴。旁边那男人脸色惨白,“是,我、我来过几次。”
老三迈步走到他跟前,又问:“拍卖会的老板是谁?”
男人摇头,“我只知道他们有好东西了就会举办这个拍卖会,消息也是私下传出来的,没人见过老板的真容。”
老三轻唾一口,踢了他一脚,“我要听实话!”
男人佝偻起身子,害怕的浑身直颤抖,“我、我说的就是实话,绝对不敢有假。”
“那这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或者人,会事先藏在哪里?”
男人哭丧着脸,“这我哪里知道啊,反正他们每次的拍卖地点都不一样,东西也事先不会给人看到,只有等他们推出来,我们才会知道到底有什么。”
“那你们刚才说今晚会有女人被拍卖?”
“这……小道消息啊,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只是想来买两件好东西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旁边的男人赶紧跟着点头如捣蒜。“什么都不知道?”
老三冷哼一声,起身一人踹一脚,“你们就是知道的太少了!”
他转身,“给这俩人一点教训然后给我丢出去。”
两个男人吓哭了,不停求饶,但老三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