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靳坐到床边,阳光照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专注地盯着睡在旁边的女人。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完美的弧线,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苏绯色,你在做梦都不忘了我,还想要嘴硬吗?”
傅如靳哭笑不得的看着苏绯色猛地睁开的眼,才注意到女人身上的酒气熏天。“傅如靳,你想要干嘛?”
苏绯色虽是醉着,但也被男人的视线弄得无措,捂住了自己不小心露出来的美好。“之前在宴会上你说要和我打赌,难道不是我赢了吗?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才是。正好你现在也醒了,我带你去收拾下自己,然后再讨论补偿的事。”
傅如靳狭长的丹凤眼微挑,似乎蕴含了无数逗弄,像只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公狐狸,熟练得把人把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苏绯色因为酒意四肢瘫软,可是这不能阻止某个男人的热情。一夜纠缠过后,女人揉着自己发酸的细腰,看不下去身边男人舒适的模样,扑了过去。“傅如靳,你又趁人之危!”
傅如靳舔了舔嘴唇,无辜地盯着身上的看。“上天证明我并没有,你忘了是你自己喝醉了之后粘着我不放开的,我没有办法只好陪着你。可我毕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得了你的主动呢?只好半推半就了。”
傅如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偏偏苏绯色喝醉了短片,被这么一说气势更是弱了下来,傅如靳看身上的反应就猜到了某些可能性,于是再接再厉。“而且昨天晚上,明明是某个女人一直很主动,不知道满足呢,我可是辛苦了一夜替你洗澡还不算,又免费陪睡,醒来就接受到你这个没良心的指责。”
苏绯色看着傅如靳这幅遭受到迫害的良家妇男的模样,心底有种诡异的感觉徘徊不去,眼皮抽了抽准备距离这只发骚的狐狸远一点。“您辛苦了,继续休息会儿哈。”
傅如靳一只手就把苏绯色的身体控制住了,凑过去把那只惹自己心烦的朱唇擒住,辗转反复。直到再次感受到身上女人瘫软了下来,再次证实昨晚的研究成果。“你昨天还问我行不行?我现在就回答你好不好?”
苏绯色根本无力反抗,再次被某只狐狸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于是今天向来兢兢业业的某总裁成功陪某人赖了一早上。“傅如靳,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那么厚?”
苏绯色忍不住抖了抖身体,往床边挪了挪,然后又挪了挪。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就又被男人一只手拉了回来。“你冤枉我了,明明是你先引诱我的。”
“傅如靳你个混蛋,给我滚一边去!”
苏绯色成功炸毛,早上苏尘在门外喊她出去吃饭,她都没能出去,身上更是青青紫紫得看起来很是可怕。苏绯色哭丧着脸,她应该怎么跟自家宝贝解释这些“伤”?“今天还得跟拉菲集团签合同,可惜了,丫头我回来再陪你别闹脾气了。”
傅如靳吃干抹净之后,心情显然特别愉快,揉了揉苏绯色的棕色长发,表情满是荡漾。“滚!”
SK集团的工作人员们,今天成功见到了自家无所不能的霸道总裁脸上顶着伤来上班,就连想来不多话的马文助理都忍不住开口八卦了一下。“总裁,你脸上这伤?”
男人想来没有表情的英俊面孔上,薄唇微勾显然是心情愉快的模样。“家里养了只猫,逗得太狠了爪子有点锋利。”
“……”总裁大人,你什么时候养猫了?马文忍住就要忍不住跑出来的吐槽,养一只猫总裁就有这么大的变化,任谁看这幅模样走出去都是只散发着雄心荷尔蒙的人形物体吧?然而给助理大人天大的胆子,他都不敢说出来,要不然隔壁办公室那个苦逼沧桑的李小只,就是他的前车之鉴。马文助理显然是很专业的,迅速收起了自己的脑补上报正事。“昨天在品酒会的消息已经在江城传遍了,拉菲公司新推出的几款酒还没开始发售已经获得了广泛关注。而您和苏小姐的图片新闻,除了之前场外记者流出去的那张,现在都在我们手里,那些人也保证了不会乱传。”
傅如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拉菲集团要谈的合作,对方说了是今天过来,具体的合作和相关调查让我看看。”
马文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递了过去,明显是早有准备。“我们的人已经和拉菲集团接触了,对方说今天回派新任的总经理来跟我们谈合作,并且还要求和总裁你面对面谈合作。”
“新上任的总经理?什么来头?”
傅如靳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正好到段左琪的那一页。“在法国学的品酒专业,代表作“情欲”?有意思。”
从资料上的照片看,段左琪长着一张会让人很舒服的脸,眼睛里也满是柔和。可是傅如靳却不会莽撞得认为他是个人畜无害的人,能够在百年的酒业集团担任总经理的,总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新任总经理段左琪的背傅很神秘,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到这些,只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拉菲集团现在的董事长马克,和他的关系很好在公司也颇受重视。”
“嗯,我知道了,等他来了直接带到办公室。”
马文点头表示知道,想要转身离开但是看着霸气无比的总裁大人,总是忍不住想笑。“总裁,您脸上的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什么?”
傅如靳的话刚问出口,已经懂得了马文的意思,少见的感受到了尴尬的滋味。“等下给我拿个创可贴回来。”
“好的,总裁。”
马文助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内心的起伏,但稍比寻常加快的步伐还是让傲娇的傅大总裁黑了黑脸。慕安医院的豪华病房,今天少有精神的顾苏正坐在窗边的书桌旁看书,阳光洒在他卷翘睫毛上落下了一层阴影,门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