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去看到从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高个子男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华国?”
顾苏眼底迅速的闪过一丝慌乱,瞬间紧握住的拳头彰显着心底的不平静。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温润如玉,可是对于顾苏来说却形同恶魔。段左琪看到顾苏这样的表现,却是十分满意,大长腿迈到顾苏身旁把他手中的书拿起来看了看。“《公司纪要》,没想到你居然也爱看这样的书,想要学习商务管理的话可是找我啊,别忘了我可以算是你的老师,学生有疑问,老师必定义不容辞。”
段左琪的一双手与他本人严重不符,拥有着极厚的茧子,看气质显然不是寻常那种做粗活的人,而除了这个可能以外,他却是另外一种常年手握武器在生死边缘生存的人。“段左琪,你来华国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顾苏在别人看来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从不肯去强求任何东西,然而几乎没人知道。当顾父去世,大哥又在索里海域失踪后,他曾隐瞒众人亲自去索里海域寻找过。没有得到大哥消息的他,反而遇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被男人囚禁了整整半年,期间顾家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踪迹。段左琪温润的外表作为伪装,没人了解他究竟真实是个怎样的人,现在这个恶魔居然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放心,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但是给你付医药费的那个女人,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也不知道我们小苏少爷,对她有没有动心?”
“段左琪,音染是我妹妹,你别动她!”
顾苏的反映很激烈,苏音染对他的感情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忍心拒绝也没有办法回应。如果这个人对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就算拼了这一条命都没什么可能护住她。“唉,小苏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有什么好的,我之所以提到她是因为知道苏音染是傅如靳的未婚妻,这样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多加合作。”
段左琪耸耸肩,把手伸进了衣服口袋。如果不是事情太过巧合,他也不会再次来找顾苏。毕竟他对已经丢弃的宠物没什么兴趣。拉开顾苏病床旁边的凳子坐下,看着他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僵硬的身躯,“没想到你这么害怕我啊,曾经在我宅邸度假的日子不愉快么?”
顾苏紧抿双唇,手无意识的用力,好像要将被罩揉烂。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顾苏,你醒着么?”
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病房。顾苏一惊,是音染!虽然不知道段左琪找她到底有什么事,但是被那个恶魔盯上,单凭她是斗不过的,反而会被当做玩物亦或棋子。“音染,我这现在有客人不太方便,你改天再来吧。”
门外的苏音染听了有些奇怪,顾苏平日没什么朋友往来,要说会在这时来探望的该不会是上次那个和顾苏谈笑风生的护士吧!冷笑一声,她嘴上柔顺的回复“好,那我下次再来。”
身体却一直站在病房的门口,等到两分钟过后,猛地将房门推开。就看到病房中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正单手撑在顾苏枕边,两张脸离得非常近。“该死,你是谁!放开顾苏!”
苏音染觉得这一幕简直刺眼,为什么不管是女护士还是男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靠近他,唯独自己被拒绝!她上前狠狠拉开那个男人,挡在顾苏的病床前。“音染.”顾苏的声音有些虚弱。苏音染一反寻常,没有理会顾苏的意愿,而是愤怒的盯着面前姿势随意的男人,满脸的厌恶。“这位先生,还请您离开这里。”
苏音染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被妒火焚烧,险些控制不住冲上去扇一巴掌的冲动。她恨所有企图抢走顾苏的人!那男人盯着她的脸研究了许久,表情逐渐变得危险,甚至带起一丝嗜血来,身上散发的气势也与最初的温润平和有了显著的不同。“我啊,还是不喜欢你这张脸上出现丝毫厌恶的表情.尤其是对我。”
段左琪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毯,直接摊开盖住苏音染的脸,然后一把抓住苏音染的脖颈将她的脸狠狠按在顾苏的病床上。苏音染不断挣扎,但是完全挣脱不开那只按住自己的大手,脸被埋在被褥之上,因为激烈的动作涨得通红。顾苏惊喊:“段左琪你干什么!现在是在华国!”
他连忙按向病床旁的警铃,但是连按了好多下病房外都没有丝毫的动静。段左琪暴虐的深眸望向虚弱的顾苏,“你还是从前那样天真,我能出现在这里,还能没有任何安排?那恐怕早都被仇家暗杀了。”
顾苏单手捂住左胸口,因为呼吸不畅脸色越发惨白,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看看,我都忘记了,小苏还是个病人,还是不要受到太多惊吓才好啊。”
段左琪似乎是被顾苏的表现取悦了,面部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润,虽然手还是牢牢掌控着苏音染。“进来。”
他向门外吩咐道。瞬时间,几名外国黑衣人进入病房,还有顾苏的主治医生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医生护士连忙上前查看顾苏的状况,准备给他注射镇定剂。而段左琪也放开了控制苏音染的手,接过一旁的黑衣人恭敬递上的湿巾擦拭着,动作优雅镇定。苏音染瘫倒在病床旁剧烈的喘息着,刚刚被遏制时自己险些不能呼吸,现在头脑发蒙眼前一片空白。等到她意识微微回笼,就发现面前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和病床上双眼紧闭面无血色的顾苏。“顾苏!”
猛地扑上前,却被一边的护士急忙拉开。“这位小姐,您现在先不要上前,会干扰到医生不利于病人医治的。”
苏音染浑身发抖,眼睛紧紧盯着一群白衣医生中间的顾苏,只觉得天旋地转。顾苏他不会出事吧?不会吧?她将视线机械地从忙碌的病床转向一边的沙发上,那个男人正被几名魁梧的黑衣人紧紧围在中间,表情平和的微笑着。他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