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这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宫越像是突然惊醒,发出来一个鼻音,“嗯?”
秘书:??“啊,老板,是这样的……”秘书以为他没听清,觉得自己肩负重任,不能因为恐惧被扣工资就退缩,最终勇敢的进谏给宫越,“老板,你看我们要不要……”“……继续追踪?”
宫越沉默了一会儿,“我怎么觉得你其实并不想说这句话。”
秘书在那边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然后很快恢复正常,“不会呀老板,我就是想说这句话呀,你别乱猜,小心我告你诽谤。”
宫越笑了几下,严肃道,“小心我扣你工资。”
“……”秘书岔开话题,他娘的千算万算老板还是要扣工资,那他还不如直言不讳得了,“老板您下一步要怎么做?”
“哦,你等一下,我发个信息。”
该秘书沉默了,都这个紧急的当儿上了您还有心情发信息?“好了”,过了会儿,信息发完了,宫越平静地说,“我刚刚给小区所有的住宅户群里发了个消息,说别墅群周围出现了一堆没打狂犬疫苗的流浪狗,希望他们爱护生命,不要随意出门走动,散步的都快滚回家去老实呆着,不然被狗咬了就听天由命。”
秘书震惊了。被患了狂犬病的动物咬伤了见血了如果不及时打针不定时打针……那个致死率可是百分百。按照能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里的德行,不管信不信,那对于自己的小命,可都是宝贵着的。秘书斗胆问他,“您怎么才能让大家相信你说的话啊。”
按理说,宫越也不会加这么个群啊,除非他是这儿的房主。秘书咽了下口水,“您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他身为秘书,怎么就不知道呢,这么多房子,可都是他经手办理的。宫越用回忆的语气,思考了一秒钟,“不记得了,很久之前,年少轻狂……”“不是,就算你是房主,也不会让所有人相信啊。”
“……我通知了物业,跟他们说我被小区附近的狗咬了,得了狂犬病,希望他们早点解决这个严肃的问题。”
秘书咬了咬牙,您这病真是说得就得,要是被您的竞争对手知道了,那可不高兴的要上天。“好吧好吧,您就直说,做这么多准备工作,您是要干嘛?”
宫越突然压低了声音,“人都带来了吗。”
说的是帮忙找人的人员,各个都不是废物,身手好的很。秘书当然把他们带来了。宫越看了看自己的车,打开窗户,回头对着保安笑了笑,“麻烦开个通行,后面是我朋友。”
保安认得他,急忙站起来,“哎这个,咱们这个小区您也知道,这个我可担不起责任啊……”宫越刷刷几笔,像是写了个欠条,落款自己的签名,递了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找我,我帮你担着,谢谢了。”
保安一看,心里定了,随即大手一挥,身后跟上来的豪车一排排都跟着进去了。宫越回头瞅瞅,极度怀疑这帮人把他的车库给盗了,不过现在重点是救人,就算他们把他的爱车都砸了也没关系。……等办完事他就把他们砸了。宫越看着手机定位,指挥着司机,停到了一个大门前。这房子是真的装修的很好,宫越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屋子里住着的肯定是个大变态。然后命人按响了门铃。秘书彬彬有礼,对着视听电话极尽谄媚,“您好,”他手里拿了个东西挥了挥,“××集团马佳能前来拜访。”
掌门的是管家,宫越坐在车里,眼神如炬,看着秘书跟人周旋了半天,随后大门缓缓打开,一辆辆车,进退有度的开了进去。很好。宫越下了车,身后跟着一堆人,门口站着的管家似乎很奇怪这帮人说是来拜访却是气势汹汹,他脸色一变,随后想关门,结果宫越带来的人极其彪悍,上去就把人给弄晕拖到了一边。接着请示宫越,下一步怎么做。宫越眼神一闪,“给我搜!”
一帮子人像豺狼一样,冲了进去。随后再三楼一间卧室,找到了凌小瑜和另一个姑娘。戴着面具的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别墅主人,不知道命令那帮男人对凌小瑜和姑娘动了什么手脚,宫越赶到的时候,发现凌小瑜一身凌乱,陷入昏迷,而另一个姑娘,似乎还清醒着,看着还有点眼熟。“人呢?”
宫越喝到。搜寻的人向他汇报,“不见了。”
这偌大的屋子里,竟只有这么几个人花花。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机关逃走的,管家大概也是个障眼法,拖延时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凌小瑜。宫越先不去看其他,统统交给了秘书处理,他冲上前,扶起了凌小瑜,晃了一下,对方悠悠转醒,看到宫越,居然愣住了。然后……放声大哭。宫越心里酸痛,抱着她,抚摸她的秀发,没能问的出口那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目光转向一旁柔若无骨的女人,再次仔细查看,确认无疑,这个女人……就是他三年前失踪的未婚妻,凌霜。两人怔怔对望着,直到凌霜仿佛如梦初醒,“……宫越?”
凌小瑜乍然听到跟自己相处这么久的女人突然开口叫了自己的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名字,脑子都快炸了,她震惊的抬起头,接着看到宫越一脸惊喜,回问到,“凌霜?”
凌小瑜脑子里仿佛晴天霹雳。这是怎么回事……?凌霜问出了她的心声,“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儿?”
很好,还会举一反三了。宫越觉得自己这样抱着凌小瑜说话不太礼貌,他也因为一时的震惊,没有意识到凌小瑜的心情,直接把凌小瑜放在了一边,对着凌霜,温柔道,“你、你还好吗?我看你的脸……”凌霜黯然神伤,“我已经没事了……”凌小瑜:“……”她是个空气吗。“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居然被绑架到这么个地方来,当时婚礼,我母亲去世,你也失踪,整个喜事变了白事……”“我……我也不想的……”凌霜哭了。宫越最看不得女人哭,他皱了皱眉,不知所措的上前去,轻轻给凌霜擦眼泪。凌小瑜满脑子的想法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特么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