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妈”字念成第四声。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难道这辆面包车是开往光城的?“是不是乔炳连让你们来绑架我的?你们将靳寒带到哪里去了?靳寒,靳寒,你在吗?”
我想站起身,却被车顶给狠狠地打了回来,头部是我唯一具有战斗力的一个部位,但现在却被撞晕了。眼泪越聚越多,莫大的恐惧像这漫天的黑暗朝我袭来,最终,我的嘴被人隔着黑色布袋用一根绳子给勒住了。刚刚的那一闹,让我身边的两个人更加警惕起来,也许是被我听出了口音,其中一个人低声呵斥了一句,最后整个车厢,又迅速恢复了安静,死一样的安静。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也没有人再将我扶起来坐到位置上,他们任由我坐在地上,而我自己,也没有那个力气和能力在爬起来,便就这样倚在前排座位的后背,一路昏昏沉沉地感受着颠簸。除了乔炳连,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会想要花这么大经历绑架我的人,但如果是乔炳连,他又有什么理由要绑架我呢?难道他发现了我一直在雇人找寻他的外室?可,他又何必需要用绑架这种极端的手段呢?头脑的晕眩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假如不是乔炳连,那么,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靳寒的仇家,说不定这群人与上次在高速公路找茬的人是一伙的?——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这期间我没有再闹,因为我知道,以我的能力,是不足以从两个壮汉的手底下逃脱的。车在一个拐弯处停下了,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开门声,车上的两个人替我解开了身上所有的束缚,头罩掀开的那一刻,我才震惊地发现,自己就站在自家别墅的门口。“进去。”
后面的人推了我一把。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