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送我到公司,甚至为了替我分担,骗媒体说自己就是生产商。但他刚刚的行为如同无数支最锋利的箭戳到了我心里,心上被穿了无数个孔,从中潺潺地流出血,没有东西能够堵,也堵不住。太难受就想发泄出来。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越来越暗沉的脸,我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转身就要继续走,即使也许他刚刚拐弯并不是故意。可是下一刻,“啊……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被人倒着扛到了肩上,他的肩胛骨十分的凸出,从前看着只觉得帅气现在却是磕得我骨头生疼,伴随着他的步伐,我感觉自己的胃都要被顶出酸水来。“就你这臭脾气,遇到我算你幸运。”
靳寒将我放到副驾驶,自己就绕到了主驾驶。我想揉一揉胸口疼痛的地方,可见他上车,便停了手,泪水因为之前的惊吓止在了眼尾,我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遇到他,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劫难?靳寒看了我一眼,他的神色似乎十分的嫌弃又夹杂着几分无奈,“就你这脾气,遇不到我,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你才一辈子嫁不出去!”
我将头转向另一边,自己是脑子有病才会问他,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身后传来一句淡然的话,“我不需要嫁人。”
“……”被他这么一打乱,我原先的气来得快竟也消得快,只是胸口处依旧隐隐作痛,十分的难受。车行驶在平坦的路上,路旁光秃秃的枝丫瞬间移动着。我正看着前方发着呆,突然一只手横在了我面前,我疑惑地转过头,见靳寒面无表情道,“还没消气就咬吧。”
他的手很白,我看了看他,也不客气,抓起来就是一口,狠狠的咬下去,直到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我才松开他。“疼吗?”
我见他眉头紧紧皱着,而手臂上已经隐隐出了血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下嘴狠了,因为我有一颗小虎牙,十分的尖锐,而他手臂上的牙印有一处尤其的深,看起来十分吓人。靳寒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那神情似乎不言而喻。我抿抿唇,口中还有丝丝铁锈的腥味,“这是惩罚,你以后再这样把我扔下,我还咬,下一次就不是这么轻了。”
“没料到。”
他突兀的一句话,听得我莫名其妙,“没料到什么?”
“没料到自己竟然娶了个狗老婆回来。”
“……”讨打!我没再说话,眼见着车直接拐入了别景一居,我有些诧异道,“这么早就回去了?你今天又给自己休假?”
这几天我这边有事,他俩家公司来回跑,我以为要落下不少工作,却没想到今天他又是这么早就会回家。“嗯,最近公司没什么事。”
我点点头,真以为他说公司没什么事……直到第二天高慧打电话给我劈头盖脸得将靳寒就是好一顿痛骂,我在电话那头诺诺地称是,心里却慌得不行,生怕她那灵敏的女人第六感察觉到什么。要是被她知道靳寒是因为我,我猜这女人能提刀到我公司来。挂了电话,我看向一旁正圈着我坐在床边看书的人,“靳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正在翻着《经济学》的男人,眉目如画,在淡淡光辉的照拂下,神色也不如以往的凌厉,浑身散发着一股吃饱后的餍足感……我一想到昨晚就怀疑他是故意那么早把我掳回家!“嗯?刚刚打电话的是高慧?”
靳寒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着,看起来难得的心情不错。别看高慧在人前一副御女风范,私下里大呼小叫,那嗓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企及,更何况靳寒离我这么近,他怎么可能没听出来电话里的声音?我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别理她,没什么大事,给她翻了一倍的工资,她自然是要多承担一些。”
男人不紧不慢地翻着手上的书,我的头枕在他的臂膀之上,抬起头看他的侧脸,只觉得他不说话紧紧看书的样子十分养眼,一时竟忘了要纠正他这个错误的观念。“你不觉得你这有点像‘从此君王不早朝’?”
我嘟哝了一句。靳寒听了我的话之后,合上了手上的书本,突然颔首看了我一样,他突然弯下腰,掀起被子就罩了过来,“每个不早朝的君王背后都有一个食人精血的小妖精。”
妈的,昨晚还是只狗,今天又变成了妖精,合起来我成了狗妖?“给你点颜色真还开起染坊来了!真把自己当做君王了,就你这色相放古代顶多就是一……一小倌!”
话还没说完,就被淹没在了江河大浪之中……等再起床竟然已经是午后,我饿得头昏眼花,实在懒得和正在厨房里做饭的人较劲,毕竟自己的五脏六腑还在嗷嗷待哺。我一边看着靳寒不急不慢地做着午餐,一边心中不禁怀疑,他不是那样的人,今天这般就好像是故意将我困在家里,心头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划过一丝异样,我走上前,圈住男人窄瘦精壮的腰。“你把高慧那名大将给累坏了,就不怕她撂挑子不干?你待会儿还是去公司吧。”
我浑身酸痛,说话也是央央的,提不起力气。“嗯,我待会儿去公司,你就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