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不是。”
明显感到女人的身子僵硬起来,他狠狠的说。“专心点儿!”
“那个女人还没有答应和哥哥分手吗?”
对于欧阳真的厚脸皮,慕菲儿一向是很佩服的,她不敢想象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没有,这个贱货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至少要把那个东西拿到手。”
男人喘着粗气,继续说:“分手只是时间的问题,大不了到时候我找一个女人结婚,她如果想做小三的话,时家的大门为她敞开。”
“你太坏了!”
“把我逼急了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希望你也能明白。”
翻身的时候,毯子下面的手被女人用手扫在了地上,屏幕上亮起光,如果现在时赫恩回头的话,他一定会看到手机上那串熟悉的号码。对于这么精彩的瞬间,慕菲儿怎么对舍得只让自己开心呢,她一定要找一个人,和她共同分享这美妙的时刻,而这个人,非欧阳真莫属。听到自己最在乎的人对自己的评价,她的心情,应该不错吧?而慕菲儿的阴谋得逞了,时赫恩的那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入了欧阳真的耳中。坐在床上的欧阳真一点儿泪也哭不出来,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听到那些话,她居然可以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什么感受不到。背叛?谩骂?利用?这些字眼戳进欧阳真的心中,但是她的心,没有任何绝望的感觉,恰恰相反,她甚至替时赫恩松了一口气。演了这么多年,再有三天,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说起来,她真的要好好感谢这几年时赫恩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一点一点给自己带来难以挽回的伤害,她今天怎么能在这件事情面前。无动于衷呢?用八年时间看清一个人的面目,会不会太过于漫长了呢?可是又能怪谁呢?怪他的花言巧语,怪他人太渣?都不对。她最该怪的人,应该是她自己。太相信一个陌生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太依赖一个人,总会得到报应的。这三天的时间,就把一切做个了结吧。如果她,真的可以做到的话。“白小姐,你的作品我们老板很喜欢,但是现在我们公司的设计师已经足够了,您可以到其他公司试一试。”
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首饰盒,女人咬咬牙,推门离开公司。明明自己的作品以前是被知名的珠宝公司大加赞扬的,为什么现在连卖首饰的小公司都不愿意收留自己?难道离开了爸爸,自己真的一事无成吗?“老白!千惠回来了!”
女人挺着肚子,得意的在白千惠面前转来转去,似乎是在炫耀。“回来了。”
白父闻声从书房里出来。爸爸脸上的老花镜让白千惠十分不习惯,什么时候他已经到了需要带老花镜才能看清东西的地步?她明明记得昨天他还正背着自己在公园放风筝呢。“哎呀!我现在不太方便,等你弟弟出生以后,我就给你们做我最拿手的骨头汤喝!”
女人满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我饿了,有吃的吗?”
白千惠直奔厨房。对待戏精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无视她的存在,那不过是个有些聒噪的空气,又能耐她何?“千惠啊!一楼那间房,我自作主张,把它改成你弟弟的婴儿房了。”
筷子静止在空中,她盯着女人那有些浮肿的脸庞,眯着眼睛说:“你说哪间房?”
“就是以前堆了很多杂物的房间啊!”
女人指向了那个门上挂着一幅涂鸦的门。“你同意了?”
寒意侵入白千惠的身体,她转过头,看着身旁这个让人恼火的男人。“千惠,你弟弟出生后需要有人24小时照顾,你阿姨楼上楼下跑着很辛苦,你就体谅一些吧。”
“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有房子吗?嫌这里太小你们可以搬出去住啊!动那间房干什么?你是老年痴呆了吗?那间房的意义有多么重要你都忘了吗?”
白千惠歇斯底里。她可以忍受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这和家里,也可以容忍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这是大人们造的孽,和他无关。但是她无法容忍父亲的遗忘和淡漠。当初他和妈妈住的就是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到现在还维持着原有的摆放,她推开房间的时候,甚至可以感觉到妈妈温柔的气息。现在被一个女人侵占了,而这个家里的主人,居然默许了!“千惠!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说话呢?”
焦雅拿出女主人的姿态,呵斥眼前这个没大没小的“孩子”。“你给我闭嘴婊子,你以为是个儿子你白夫人的位置就坐定了?”
白千惠冷笑着起身。“你和白天安比心机,未免也太弱智了,我实话告诉你,我的‘阿姨’可不止你一个,公司的权助理,她曾经也是我的阿姨。然后呢?她的儿子没到两岁就夭折了,我就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见过她了。”
“真真!”
男人涨红脸,抚着胸口干咳。你以为你会成为这个家的夫人,你错了,你只会成为这个家的另一个‘妇人’。”
女人的身体像是被充了气一般,不停地颤抖膨胀,她坐在椅子上,看看白千惠,又看看正在拼命摆手的男人,一声不吭。“老爷!地上有,有血!”
白天安闻声起身,看向佣人手指方向。大滴的鲜血砸在乳白色的地砖上,暗褐色丝状的液体顺着女人的小腿流下,小腿的颤抖让焦雅难以起身。“快!叫救护车!”
周围的人立马忙成一团,有接生经验的老妈子,甚至已经开始让焦雅调整呼吸。站在一旁的女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怎么可能出手帮忙?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这个女人,赶紧去死。当然,她腹中这个杂种,如果命大可以活下来的话,她倒是不会介意。父亲那点儿小心思她是清楚的,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儿子,他如果不中用的话,也只有被抛弃的命。“老爷!救护车来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像一个孤傲的死神一样:“你最好祈祷母子平安。”
救护车远去的声音让白千惠的心里的憎恶稍稍消失了一点,她根本不怕白天安那个虚张声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