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墓室了。”
依靠在白御辰的身上,夏侯赏乐面色苍白,有着一种柔弱的美丽,这是她从来都没有展露出来的一面,即便是当初白御辰强行堕掉她的孩子,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柔弱过。“你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
心疼地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白御辰眼中闪着关切的神情,夏侯赏乐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再说,顺从地依偎在他的身边。心中却是泛起了阵阵的酸楚。是不是他们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够好好的在一起?或者是只有在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才能够毫无芥蒂地靠近?出了墓室呢?离开了龙墓之后是不是又要恢复到以前那样冷漠的相处?夏侯赏乐私心还是不希望两个人分开的,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是暹朝的皇贵妃了,这个身份也注定了她不能够再回到白御辰的身边。更何况,她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无法释怀的心结,那就是,每一次遇到事情的时候,白御辰都会推开她,而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感情,她不要遇到了困难两个人就变成了互不关怀的陌生人,而是想要一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都能够一起面对,相互扶持的那种感情。虽然知道白御辰是为了自己好,但是夏侯赏乐就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感情,对她来说,白御辰给了她太多的伤害,让她总是在面对他的时候,想到那些伤害!她也想忘却那些,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想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回忆,总是会在人们措手不及的时候偷袭而来,她和白御辰之间的回忆就是这样,总是在她不想面对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也许只有在这个墓室中,在这些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们面前,夏侯赏乐才能够不再去想以后也不想以前,只是这样依偎在白御辰的身边!玄隐看着两个相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什么也没有说,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他虽然和夏侯赏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多少知道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爱白御辰,只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无法忘却的心结,更何况,除去这个心结之外,还有一个百里辰曦……看来欠了别人的恩情确实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玄隐笑了笑,自己现在似乎也欠了夏侯赏乐的恩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欠了夏侯赏乐一个天大的人情。突然,寂静的墓道中传来了一阵阵的野兽吼声,虽然不是很大,但却能够让所有的人都听到,几个人对望一眼,纷纷把武器握在了手中,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白御辰右手握着长剑,左手紧紧地护着虚弱的夏侯赏乐,脸上同样是带着一种坚定,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的伤害,虽然不知道前面要对面什么,但只要他活着,就绝对不会让身边的这个女人受到伤害!“小心一点,辰,你在后面保护主子!”
不知道何时,几个人之间的称呼也变了,白御辰点了点头,他不管自己身在何处,只想要保护好夏侯赏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玄隐率先走在了最前面,然后是残情,之后是死红命白,最后落下来的是白御辰和夏侯赏乐,因为身体虚弱,对于这样的安排,夏侯赏乐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心中对这几个人有着一种愧疚,明明是自己要来龙墓的,却在到了龙墓整个人这样的虚弱,什么都要靠着他们。“辰,对不起……”“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跟我说对不起,别担心,有我们呢!”
白御辰对着夏侯赏乐笑了笑,但眼中的警惕却没有消失,夏侯赏乐知道龙墓里一定是不简单,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暗暗运用内力想要受的内伤能够早点恢复。“这里应该就是第一墓室了!”
点亮了墓室中的灯座,玄隐轻声地说了一句,虽说是墓室,但是看起来却是像一个大房间一样,正中间摆着一张宽大的石床。野兽的吼声似乎越来越小,但是也越来越清晰了,就像是在他们耳边响起的一样,几个人虽然都有些累,但谁也没有放松警惕。尤其是白御辰,左手紧紧地护着面色苍白的夏侯赏乐,一双充满警惕的双眼不时在墓室中扫来扫去,突然眼睛触及到了墓室北面凹进去的墙面,眉头也是皱了起来。“玄隐,你看那边!”
拿着一个灯座,玄隐走进了北面的墙壁,看到了凹进去的墙壁中满是拳头大小的黑色物体,就在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些东西突然动了起来,纷纷从墙壁上掉了下来。在落在地上的时候,原本只有拳头大的东西瞬间变成了猎狗那样大的模样,眼中都闪着绿光,仿佛是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样。张着大嘴,不断发出嘶吼声,赫然就是他们刚才听到的声音,玄隐看着这些东西,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在想这些到底是什么。突然,他的双眸猛地一睁,整个人也往后跳了几步。“岍兽,这些东西是岍兽!”
看到几个人不解的目光,玄隐平复了下有些激动和慌乱的心情,又接着开口了。“早在万年前,岍兽就已经在九州大陆灭绝了,这种动作平时看起来只有拳头大小,但是却又能够变成猎狗这样大,生性嗜人脑,而且被岍兽吃掉人脑的人,并不会立刻死掉,会全身慢慢地腐烂,最后化作一滩血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