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赏乐依偎在白御辰的身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这些人为了她的事情去送死,总是觉得有种对不起他们,能够平安离开这里还好说,只是如果命丧在了这里,夏侯赏乐觉得自己就算是陪着他们一起死,也抵不上他们对自己这样的一份情谊。“让你们为了我的事情这样冒险,真是对不起。”
轻声说出了心中的愧疚,夏侯赏乐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命白听了她的话之后,一下走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搂住了夏侯赏乐的肩膀。“主子,想你为了我的事情都能够色诱死红,我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为你做的?”
色诱……白御辰在听到命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只要一想到夏侯赏乐色诱死红,他的心中就会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怒气。握着夏侯赏乐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似乎是想把心中的怒气传到她的身上,感觉到了白御辰的愤怒,夏侯赏乐只是回握了下他的手,转头对他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看到她这样的虚弱,白御辰想说什么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他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想到夏侯赏乐现在这样的虚弱,也就不忍心再去问一些什么了,最终,只是搂着夏侯赏乐的左手臂更加的用力了。死红的脸色变幻不定,只是在昏暗的墓室中看不太清楚,每次只要想到命白居然让夏侯赏乐色诱他的时候,死红的心中就格外地不开心。本来感情的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现在让夏侯赏乐色诱他一次,结果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死红对命白又是气又是没办法。就在他们几个人发愣的时候,地上的岍兽突然开始动了起来,猛地一个扑身直接往离得最近的玄隐身上,在接触到玄隐的身体之后,就快速地顺着他的身体往头部爬动。玄隐立刻顺地俯身滚动了一下,身上的岍兽就掉在了地上,手中的玉箫用力往岍兽身上打上去,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玄隐的玉箫在打到岍兽身上的时候,顿时断成了两截,那清脆的声音就是玉箫摔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玉箫虽然算不上最硬的武器,但是玄隐有着法术保护,玉箫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就断成两半,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岍兽身上的硬度是超乎他们想象的。“小心!”
还没有从惊讶中恢复过来,残情的软剑就打在了另一只岍兽的身上,乌黑的硬毛更是根根都竖了起来,残情的软剑本是用千年寒铁所铸,其软如丝,但却是削铁如泥,想不到现在却被一个岍兽给打了回来。饶是残情生性冷静,但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被岍兽身上硬如铁的短毛给反弹了回来,残情不甘心地看着不断逼近他们的岍兽。“岍兽的皮毛最为坚硬,看来不好办!”
虽然玄隐知道岍兽的存在,但还是不甚了解这些诡异的小动物,只是不断往后退着,尽量不让岍兽靠近他们。要知道这些嗜人脑的动物一旦沾到了身上,就会立刻往人的头部爬去,用一种飞快的速度去啃噬人的脑子,然后再把身上的毒素注入人的体内,从而达到让人保持清醒,但却是全身开始溃烂最终化为一片血水。“岍兽虽然嗜人脑,但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吃死人的脑。”
夏侯赏乐的声音很轻,但每个人都听清楚了,玄隐的双眉皱了皱,脸上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但更多时候,岍兽是死人活人不分的,只要是人脑都是它们的食物!”
玄隐的话又让几个人心中刚刚升起来的希望破灭了,这些小东西打不得,武器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毫无作用,难道说,真的要丧命在这些岍兽的利爪下嘛?“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打又打不过,还整得刀剑不入,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命白有些不耐烦了,说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不甘心,要是被人杀死或者他还能够接受,现在却说他要被这些岍兽给困死在这里,想来就有些不甘心。“但是万一这些岍兽要是不吃死人的人脑呢?总比我们站在这里等死的好!”
夏侯赏乐淡淡地说着,似乎是毫不在意自己会丧命在这里,白御辰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乐儿,你这是在赌……”“对,九死一生,我赌那一生!”
笃定的口吻带着自信,玄隐看着夏侯赏乐好久好久,最后,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既然郡主这样笃定,那么我们就赌一把!只是这岍兽要如何除掉?”
听了玄隐的问题,夏侯赏乐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红晕,几个人看着她这样的神情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不解地看着她。想了想,夏侯赏乐还是决定要说出来,要不然这些人会一直都盯着她看的!“岍兽畏童男之血……”果然,这句话说出来,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白御辰脸色一红,呢喃地开口了。“我不是,玄隐不算,死红、命白,你们两个……”死红看了看命白,然后轻哼了一声,命白嘿嘿一笑。“你们知道的,我喜欢死红,所以……在死红没接受我之前,我都是童男……”“恶心不恶心!”
两个人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夏侯赏乐连忙开口了。“我们赶快躺下,命白放点血出来,岍兽沾到鲜血之后,身上的皮毛就会软下来。”
几个人躺在地上之后,玄隐才有些不安地看着夏侯赏乐。“你又强行催动龙后的力量了!”
“没事,这一次我没有用凤凰真身,只是在调动了龙后的记忆而已!”
夏侯赏乐虽然是在赌,但是心中却有着浓浓的不安,生怕这些岍兽会吃掉他们的脑子,显然,她的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主子,你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