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奸吗?他的案卷怎么会没有呢,如果没有案卷,将来如何向百姓说明他的罪行呢?”
“臣这就仔细查找。”
“嗯。”
刘天赐起身离去。高欢派人将刘天赐到了刑部的事情告知了刘炎。刘炎起疑,便去见刘天赐。“皇上去了刑部?”
“嗯。”
“为何?”
“朕想想让刑部将过去积压的案件重新彻查。”
“也包括卫家的案子?”
“尤其是卫家的案子。”
刘炎凝视着刘天赐,要他给一个说法。刘天赐道:“御城王,你觉得父皇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刘炎不屑道:“皇上多虑了吧。”
刘天赐摇了摇头,“如果西太后、燕王都支持父皇呢?”
刘炎收起了不屑之情,神色变得严峻起来了。“最近西太后常与父皇走动,且又一边和燕王联系,朕实在放心不下,就在慈宁宫安插了耳目。探听得知西太后欲联手燕王,助太上皇重夺大权。”
“所以皇上想怎么做?”
“御城王不是教朕离间他二人吗?朕想到的办法就是重新调查卫谦的案子,若卫谦真是清白的,那么太上皇就是残害忠良。这罪名一旦坐实,太上皇便永无出头之日了。所以朕就去刑部查找卫谦的案卷。”
“皇上所言极是。可是,这么做的话,岂不是便宜了西太后?”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只能如此。不过,若此事办成,西太后会作何反应,王爷不想看看吗?”
刘天赐的话勾起了刘炎的兴趣。“想不到皇上并非一无是处,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
“御城王能支持朕,朕也就放心了。”
次日早朝,刘天赐向大臣们表示了要彻查刑部积累已久的案件的决心。在刘炎的授意下,刘盛等人大力支持,表示赞成。而刘业却没有对此表示看法。刘天赐向刘业看去,说道:“燕王,此事就交给你来负责了。刑部、大理寺以及御史台都要全力辅佐,配合,不得有误!”
刘业欣然领旨,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也一同领命。消息传到了慈宁宫。卫玲珑听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之前她故意和刘显走得很近,甚至提出交易,又频频与刘业联络,目的就是为了让刘天赐感受到来自父皇的威胁。不想失去皇位的刘天赐会怎么做呢?他只有向自己的父皇出手了。卫家的案子,正是压倒刘显翻身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这件彻查旧案的事情由刘业负责,她更放心了。毕竟刘业也需要为过去自己所犯的错赎罪。正如卫玲珑所料,刘业在彻查旧案时,刘天赐提到了卫家的案子,也让刘业着力查清此案。这引起了朝野的振动,因为卫家的案子是宣太后和太上皇定下的,案子本身牵涉到一些王公大臣。因此刘业重新调查此案让这些涉案的王公大臣们人心惶惶。这些人聚在一起商议了对策,派出代表前往晁府向刘炎求救,希望刘炎能够让皇上收回成命。这些人以往也没少给御城王好处,所以他们认为御城王是变相问他们要好处来了。却不知道此时的御城王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御城王。刘炎根本不想见他们,找个借口将他们拒之门外。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通过收买刘盛,让刘盛去替他们说情。这天夜里,刘盛来到了晁府,见到了刘炎。“王爷,那卫谦的事情是晟元皇太后作定的事情,若是要翻案,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呀。”
“你也涉案了吗?”
“这……”刘盛露出了尴尬的笑,虽然没有回答,但看得出来他也参与了其中。刘炎说道:“是那些王公大臣让你来的?”
“不、不是……小的只是来问问。”
“不管是不是,本王跟你说个明白吧。此事已成定局,若不想引火烧身,还是收敛着点。”
刘盛慌了起来,说道:“王爷,那刘业做事雷厉风行,就算我们收敛,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呀!还请王爷救救我们!”
刘炎道:“卫谦的案子都过去那么久了,很多证据都没有了。你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若仍放心不下,那就找好替罪羊吧。”
“王爷……”刘盛话还没说完,雷山便请他离去。刘盛回去将情况告知涉案的王公大臣们,众人惶惶不安,最后提议一起向上书皇上,请皇上收回成命。说是请,其实是逼。刘天赐根本就不予理会。这些人仍不甘心,将消息传达给了太上皇。毕竟处置卫谦是太上皇下的旨,若追究起来,太上皇也难逃罪责。刘显得知此事后,自然也是惶恐不安。连忙派人去将卫玲珑请过来商议对策,此时,他对卫玲珑依旧深信不疑。慈宁宫。“太后,太上皇请您到清心宫用午茶。”
“本宫知道了,这就过去。”
卫玲珑起身进入寝阁,更换一身衣裳。通常在慈宁宫里,她的穿着比较随意。现在要去赴会,自然要换上正式一点的衣裳。换好了衣裳后,卫玲珑走出寝阁,蔡良吉迎着。“太后,燕王要重新调查卫谦一案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想来太上皇也知道了。这次太上皇急着要见太后,恐怕与此事有关。”
“你想说,太上皇会对本宫不利么?”
“奴才只是觉得应有所准备。”
“多虑了,备驾吧。”
“是。”
卫玲珑来到了清心宫,和刘显见了面。刘显急切地说道:“燕王要重新调查卫谦的案子,是不是?”
卫玲珑道:“太上皇的消息也挺准的嘛。”
刘显怒道:“燕王这是要做什么?”
卫玲珑道:“你应该问皇上究竟要做什么。若没有皇上的支持,这事儿又怎么能成呢?”
刘显顺着卫玲珑的提醒,想通了刘天赐要燕王重查卫谦之案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他。如果刘业给卫谦翻了案,那将有损他的威望,甚至会遗臭万年。到那时别提东山再起了,这后半生恐怕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