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
刘天琪牵过余碧晴的手,深情道。“得皇上厚爱,臣妾真是惭愧不已。臣妾也对圣颜一见倾心,只是情绪偶降,这就重新打扮一番……”“诶,不要走,爱妃这样也很美,不用在意,朕喜欢……”刘天琪一把拉过余碧晴,不让她走,众宫人见状,也都识趣地退下了。“皇上若真心疼臣妾,臣妾倒是有一桩心事,还望皇上能助我一臂之力。”
“爱妃有何心事,但说无妨。”
刘天琪扶着余碧晴坐下,认真地听着。“皇上,臣妾号牌被换、浣衣局遭人陷害再到俘虏与华妃先后自刎,一连串事情,都让臣妾感觉到这背后主使十分凶残,且可能就在后宫之中,细想之常不寒而栗,臣妾斗胆想查探清楚,让后宫归于平安。”
余碧晴诚恳地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爱妃这个想法很好,朕也已命吴总管彻查,只是暂时没有线索……”“皇上,这吴总管正是目前最大的线索,想那日便是他为皇上记号牌、誊姓名的,且与丽贵妃往来甚密,臣妾想试探一下。”
余碧晴恳切地望着刘天琪,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这吴幡跟随朕已多年,倒是从未怀疑过他,爱妃今日提起,倒让朕后怕三分,好,爱妃,朕依你,要如何帮你?”
刘天琪思索了片刻,觉得吴幡近日确实较为古怪,便同意了。“皇上,都说作贼必心虚,臣妾想了一个方法,皇上可命吴总管,三日后出宫办事,到时……”余碧晴凑近刘天琪,把计划细细说了一遍。“爱妃果然有破案奇才,朕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好,就这么办。”
刘天琪听罢,赞许地望着余碧晴,二人调笑了片刻,便相拥入内了。次日,刘天琪下了朝,便将吴幡叫到了御书房。“吴总管,丽贵妃生辰就要到了,她最喜欢杏花洒,朕听闻坊间有一家老字号,杏花酒酿得极好,你替朕去置办一车吧。”
刘天琪一是吩咐了事情,二也是试探他对此事的反应。“皇上对贵妃娘娘,原来还是这么上心呢。奴才这就去办,保管让娘娘欢喜。”
吴幡一听是这差事,喜眯了眼,也为自己选择与丽贵妃合作,是一个明智且长久的好选择。“嗯,此事先不要声张,朕到时要给贵妃一个惊喜。”
刘天琪故作神秘地叮嘱道,便让吴幡去了。这吴幡也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前脚刚从御书房出来,后脚就先去了趟华翠宫,把皇上为其置办寿酒的事情,讲给了丽贵妃听。“我就知道,皇上心里是有我的,我也要好好借着寿宴,重新把皇上栓牢,让那余碧晴看看,到底是谁的本事大……”丽贵妃听了这样的喜事,自然以为自己的好日子又要回来了,喜不自胜道。“娘娘,奴才这就出宫去了,就是顺道来给娘娘道喜,让娘娘宽心,不要着急。”
“好,吴总管一路小心。”
吴幡报了消息,提脚便出了宫,丽贵妃转身也春心荡漾地打扮了起来。吴幡平日里常帮皇上出宫办事,因此出来便是轻车熟路,驾着一辆小马车,便径直往杏花酒坊而去,丝毫没有查觉到有人跟踪于他。“站住,拿命来。”
吴幡为了赶时间,车至一半绕进一条偏僻的小路,哪知却被两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吴幡吓得脸色煞白,还是壮着胆质问道。“哼,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就是我们今天要杀的人……”徐青竹把声线装得比较粗大,说完就要上前取命。“且慢,好汉且慢,有话好好说,就是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吴幡没有功夫,毫不招架之力,只好想办法拖延时间。“哼,你马上便是刀下鬼了,告诉你也没什么,不是我等要杀你,是丽贵妃,你知道得太多了……”徐青竹停下了手中的剑,大声喝道。“啊……丽贵妃,真是最毒妇人心,方才真不该去给她通报消息,透露了行踪,她才有机会对我下手。哼,我早该想到,连自己堂妹都不放过的人,怎么能容得下我……”吴幡一时气愤,大声地骂了出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受死吧……”“慢慢慢……兄弟,要多少钱财,我愿出双倍。”
吴幡顿时跪地求饶。“丽贵妃想要你死,我等怎敢让你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厉害。”
“放心,只要我到皇上面前,把她偷偷置换秀女号牌的事一说,她就得意不了两天了。”
“丽贵妃说,吴公公你勾结庄妃,害死了华妃,才命我等前来,休再狡辩。”
徐青竹又举起长剑,就要刺下。“胡说,分明是丽贵妃命我转换号牌,让华妃上位,后华妃失势,又命我加害庄妃,庄妃侥幸得宠,她又到冷宫逼死了自己的堂妹,现在又要将我斩草除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丽贵妃,与我无干啊……”吴幡见势,只好把实情全盘托出,指望能留一条活路。“哼,吴幡,你好大的胆子。”
徐青竹与另一名蒙面人双双摘下了面罩,原来刘天琪也一同前来了。“啊……皇,皇上……奴才,奴才死罪啊……”吴幡顿时傻了眼,觉得一线生机都被自己断送了,懊悔地痛哭了起来。“吴幡,你方才所讲,可都是实情?”
刘天琪正声厉问道。“皇上,方才所讲,句句属实,还望皇上念在奴才伺候多年的份上,留我一条狗命……”吴幡低声求道。“你的罪过,朕回去自会慢慢清算,来人,将罪犯暂押天牢。”
刘天琪一声命令,又从四处出来三五个侍卫,将吴幡带走了。“皇上,丽贵妃可要即刻拿下……”徐青竹转而问道。“利泰如今掌握着朝中较大的权势,若不能让他也心服口服,怕引起一番波动,得让利泰亲自听到丽贵妃认罪,方可避免诸多纠纷,这样,明日是丽贵妃生日,朕会让庄妃与吴幡配合,你到时只需引利泰巧遇,朕适时出现,便可一击而中,给庄妃以交代。”
刘天琪听闻了真相,既痛恨丽贵妃的胡作非为,又怕因此失去了利泰一党的力挺。“皇上思虑周全,臣回去马上就进行安排。”
徐青竹说着,便护送刘天琪回宫了。碧清宫里,余碧晴听徐青竹讲述了今天的事情,暗暗欣喜,期盼已久的大局便要定下来了,她停下手中正在摆弄的花草,定了定神,不由得打开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爹,娘,我终于能实现当初的诺言,回报太后的恩情,替她做成一件大事,这样你们也能安息了,不用记挂拖欠他人恩德了。”
“碧晴……哦,娘娘,相信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臣祝愿娘娘日后平安顺遂,再无波折。”
徐青竹也为余碧晴感到高兴,她的平安与幸福,他亦能感同身受。“徐侍卫,谢谢你一直默默帮助着我,本宫一定为你觅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哈哈。”
余碧晴笑着转移了话题。“娘娘,皇上让我来,是想在明日智取丽贵妃,顺便让利泰心服口服,让娘娘明日加以配合。”
徐青竹闻言,径直转移了话题。“我?我能做些什么?”
余碧晴反问道。“娘娘,到时吴幡会事先与丽贵妃谈论号牌之事,你假装无意听到,冲将出去,引她发怒,说出事实真相,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徐青竹把刘天琪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好,这个简单,明天这场好戏,我等得太久了,我定好好为后宫受委屈的人好好出口恶气。”
余碧晴频频点头,对这个计划很是赞同。“嗯,娘娘独自与他们对峙,也要保持警惕,我会在暗中保护于你。”
“好,有劳表哥了。”
“若无他事,青竹就下去了。”
徐青竹心绪不佳,急于离开。每每单独面见余碧晴,他都为客气的对话十分不习惯,那么也只好选择逃避了。余碧晴倒是慢慢放下了,自从封妃之后,她便认定了后宫是她后半辈子的家,皇上便是她唯一可以倚仗的天,只有好好服侍、辅助刘天琪,才能让自己善始善终,在报恩的同时,扶摇直上,为祖上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