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使用此招来对敌。先前虽是为的试探赵高峰,只用了单支箭发射,实际上也是吕志淯自己还对这招没有太大把握。现在他将使出的就是更厉害的,三箭齐发。此刻的吕志淯已全神贯注到手中的弓箭上,身边的一切似乎都散开了,他只能看到赵高峰的要害部位了。和天上的云彩倒是有着差不多的意味,都往四周退散着。“嗖——”三支箭同时射出,却只发了一声。可见使用这招的人,功夫不浅。而这时的赵高峰也已经感应到了危险正向他袭来,于是他在大喝了一声后,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就劈了出去。“乒,乒,乒——”连续传来了三声响动后,赵高峰已经劈飞了吕志淯射出的三道连珠箭。他轻笑一声,还以为吕志淯有什么通天的本领,也不过如此。而就在他放松了警惕之后,脸上笑容还没展开,就止住了。原来又有一支箭羽飞速的射了出来,十分精准的地射在了他的脖颈处。“呃——”赵高峰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半大小子的可怕,他万万没想到年纪比他轻了这么多的小子,居然有这么不俗的功夫。可想得再多也无用了,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半边身子都附在了马背上,喘着粗气。可哪里会这么轻饶了他呢?他的马匹也不幸地踩中了陷马坑,就在他闭上眼准备跌下马来时,只见一道年轻的身形快速地朝他冲了过来。“唰——”眨眼间,对方一挥手就用长剑砍在了他的脖子上,当场将他的人头给削飞了起来。这冲过来的人正是吕志淯。三箭齐发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后来做的每一步,必须要快,稳,准,才可以。常人或许在赵高峰的马踩进陷马坑里,就会开始得意。可他吕志淯不会,他没有亲眼看到,确认敌人的死亡,是绝对不会放松一丝一毫的。所以就在赵高峰跌下马来的同时,吕志淯就冲了上去一刀削掉了赵高峰的人头。大梁北境军为首的校尉都被砍得身首异处了,其他士兵自然乱了套。那些冲进来的精兵们见主将被斩后,顿时吓得像是无头苍蝇,没头没脑的退出了大营。不过小半时辰的功夫,局面就被吕志淯扭转了。这怎能不让跟随他的容家亲卫队士气大涨呢,他们紧随其后地就冲了上来。且对那些溃败的大梁北境军又是一阵的冲杀,要不是吕志淯及时的叫住了他们,他们就直接去追杀那些已经跑了的北境军了。稍作修整,残留的辽军营地内。吕志淯集合了所有的亲卫队并准备随时撤离时,鲁学刚率领的数万步兵也感到了大营外。一刻钟前,那些落荒而逃的士兵们回了胡驰暂时安扎的营地里。小兵们颤悠悠的禀报前方情况。当胡驰在得知了自己手下悍将带领的队伍,居然被已经残破不堪的野辽军打的落荒而逃时,他被臊的是脸红脖子粗的。这怎么能行,所以他决定还是出了帐,亲自来看一看。见到真实情况,胡驰更是怒气冲天。他怒吼道,“这个赵高峰真是该死,我早就告诉了他要小心埋伏,结果他还是中了野辽军的奸计,甚至连自己的性命也丢在了里面!”
“胡先锋,您又何必这么疾言厉色呢?现在的野辽军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愿意率领手下们替大将军扫清这些野辽军的余孽。”
刚才说话的人叫做鲁学刚,他也是胡驰手下的悍将之一。实力不在赵高峰之下,而且还擅使一对铜锤。其实最先是宇文修手下的人,可胡驰使了计谋给要去了,宇文修性格冷淡便也没有争执。后来鲁学刚听到风言风语,说宇文修不待见他,他也是个头脑简单的,就信以为真了。自那以后,就一直跟着胡驰了,现在也是胡驰身边不可多得的一员猛将。“学刚,千万不可小瞧了这支亲卫队,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这支亲卫队应该是野辽军中的精锐,否则赵高峰也不会死在他们的手上了。”
胡驰观望了后,提醒了鲁学刚几句,还是给了他一万人马的兵力,命他小心行事。稍微准备了之后,第二次率兵出发的就成了鲁学刚。这次的一万人马的兵力大多都是步兵,当吕志淯在看到大梁军又开始发起进攻后,便朝身边的亲卫队挥了挥手,让他们且战且退地将敌军引进了他设好的圈套里。鲁学刚在冲进大营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吕志淯率领的那支亲卫队,于是他怒吼一声,就朝吕志淯的亲卫队冲了过去。“嗬!”
吕志淯也看到这位猛将的行为与上一个死在他手中的有着相似之处,冷笑了几声。一个转身,就率先朝身后退去。而鲁学刚见吕志淯不敢与他接战,便以为他们是怕了自己。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的小心了,大声地怒吼道,“敌将休走,让我鲁学刚来领教一下你的本事,看看你是否真的那么厉害?”
说着他就夹了夹马肚子,催着马儿快步跑起来。已经离了主战场有一段距离的吕志淯,遥遥的听到了鲁学刚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而是一步步地将鲁学刚和那些大梁士兵们引进了大营的深处。突然。就见吕志淯猛地勒住了马,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跟上来的大梁北境军。他神色未变,只是眼中有光在闪动。吕志淯对身边的亲卫队说道,“准备上箭和火折子,让我们送那些勇士们一程吧。”
吕志淯嘴里所说的勇士,就是那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们。如果不是大梁北境军逼得这么紧,吕志淯也不想现在就这么做,他不想这么就放弃掉这些重伤员。可事实情况容不得他有一点心软,否则遭殃的就是整个辽军。亲卫队的一支队伍悄悄换了队形,率先离开了吕志淯身边,然后都执起了弓箭。吕志淯一挥手,他们便得到了命令,上千支点燃了的箭羽就射了出去。同时躲在暗处的那些老弱病残士兵们,也点燃了身边堆放起的草料以及火油。不过片刻而已,整个营地就变成了通红的。熊熊的烈火把那些冲进来的敌军烧得是屁滚尿流。吕志淯和鲁学刚的耳边一直传来煎熬的痛苦的吼叫声,吕志淯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后就像什么都没发声。可鲁学刚却被彻底激怒了,提着手中的两个大铜锤,就要找吕志淯索命。而这时吕志淯和他的亲卫队也没有手软,他们不停地朝那些想冲出来的敌军放着冷箭。使得有不少的大梁北境军士兵没被大火烧死,也被吕志淯和亲卫队的冷箭给射死了。火光从天,发出一个小型的爆破。“嘭!”
吕志淯见火势太大,打算带人撤出大营。可还没走出半里,突然从大火中冲出来一人。只见他挥舞着手里的两个大铜锤,在打掉了几支箭羽后,就直接地朝吕志淯冲了过来。吕志淯并没有慌乱,而是飞快地抽出了几支箭羽,就搭在弓箭上重新投入到战斗的状态中。眼睛一眯,手指一松,三支箭羽就朝那人射了过去。现在的吕志淯已经有了实战的经验,三箭齐发,和紧锣密鼓的后续招式,他已经心中有数了。冲出来的那人正是鲁学刚。马儿踏过,飞石溅起,天空也变的灰蒙蒙的。只见鲁学刚在打飞了吕志淯的两支箭羽后,便没那么神气了。吕志淯的第三支箭羽射中了鲁学刚所骑马的颈部。马儿长鸣了一声后,就跪倒在了地上挣扎着了。而马背上的鲁学刚则因为惯性,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跟着摔了下来。就在他被摔得头冒金星,顾不得战场情况之时,吕志淯甩了一记响亮的马鞭就朝他奔了过来。鲁学刚眼尾刚一见吕志淯的架势,就赶紧爬起来,一只手撑着地面就要起来。“嘭——”可他这样的动作,恰巧就是吕志淯预料内的。吕志淯仗着马的速度和一人一马的力量,将刚起来半截的鲁学刚又重重的撞击在地上,半天没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