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护卫队的卫队长立刻提高了警惕,派出两人上前拦人。“来者何人,快停下!”
那汉子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卫队长瞧出不妙,旋即下令护驾。太子府的护卫立即围到了马车旁,形成拱卫阵势。前去阻拦汉子的那两名护卫拔出了刀。那汉子突然将马车用力推了出去,马车撞开了那两名护卫。紧跟着,车厢里跳出了两个人。他们面带嘲笑,手持利剑,跃向太子的马车。剑光掠影处,立刻有四名护卫从马鞍上栽倒在地,鲜血从他们的脖子上流出。之前推车的汉子,赤手空拳掀翻了阻拦他的护卫的坐骑。两匹马长立而起,嘶叫着倒在了地上。那两护卫从马鞍上栽倒在地,还没起身就被那汉子一拳一脚打断了脖子。太子府的护卫看对方人少,对自身的实力也很自信,也是为了维护太子府的尊严,所以才没有选择护送太子撤退。现在才发觉对方身手不凡,难以对付,一时间不知所措。二十名护卫,顷刻间就只剩下七八人。“快护卫殿下离去!”
孟千弦大喊道。听了这话,护卫们才意识到该怎么做,三名护卫去拖住那三名刺客的时候,其他护卫则要护送马车掉头离去。但马车刚掉头,又有一名刺客出现,挡住了去路。拖后的三名护卫全部战死,刺客们带着笑容逐渐逼近。剩下的五名护卫忐忑不安,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反倒是马车里的拓跋逸由慌张过渡到了平静。只是叹息自己未能实现的愿望将成遗憾。“冲过去!快!”
孟千弦一声历喝,让慌乱中的护卫们找回了镇定。即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太子殿下!这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使命。五名护卫着马车,朝着挡路的刺客冲了过去。那刺客如同石像一般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当先的护卫举起了刀,一刀劈下。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刀必中,但刀光一闪的瞬间,那名护卫就从马鞍上掉落在地。等众人回过神来之时,那名刺客已经站在马车上,手中那柄细长的剑已贯穿了马车夫的胸膛。护卫们大惊,挥刀砍向车上的刺客。那刺客长剑一圈,立即将四把弯刀给缴了去。同时,那四名护卫的手腕处多了一道切口,四只本该握刀的手全被切断。好快地剑!孟千弦惊叹道。四名护卫无力护卫,只剩下孟千弦仍紧跟着马车。刺客的目光落在了孟千弦的身上,似乎在等待他出手。孟千弦没有动,而是逐渐放慢了速度,落在了马车后边,似乎是要放弃护驾了。刺客勾嘴一笑,将长剑刺入了车厢内。砰的一声,车厢后的门突然打开,太子拓跋逸从车厢里跳了出来。这一跳,使得刺客一剑刺空。孟千弦长臂一展,握住了拓跋逸的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拓跋逸足尖往地上一点,身体一翻便落在了孟千弦的马上。孟千弦立刻拉扯缰绳,驱使坐骑改道窜入巷子中,马不停蹄地往前跑着,直到遇见了巡城卫的人马。“何人在街上驰骋……太子殿下!”
巡城卫那队长见了拓跋逸,赶忙行礼。“有刺客,赶紧护驾!”
那队长一听,立刻令手下拱卫拓跋逸。拓跋逸向那队长讨了一匹马,同时简单讲述了遇刺的经过。说完,便要回去寻找线索,调查刺客的身份。那队长出言相劝,提议先送他进宫,刺客的事情会派人前往调查,但遭到了拓跋逸的否决。无奈,他只能保护拓跋逸,前往遇刺遇刺之地。一行人回到了遇刺之地,早有一队巡城卫的人马再次调查。那队人匆忙将尸体裹起来带走,并清洗街道。拓跋逸见了大怒,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那队人的队长策马过来,见是太子,急忙行礼。“让他们都停手!”
拓跋逸吩咐道。那队长道:“殿下,天快亮了,倘若让百姓们看到,恐怕会引起恐慌呀。”
“他们都是我府上的人,本王遇刺,现场或许还有刺客的线索,你调查过了么?”
“这……”“还不快让他们停下!”
“是……”那队长立即令手下都停止清理。拓跋逸吩咐身边的巡城卫封锁现场,再派人去将龙城守找来。巡城卫很快就封锁了现场,在龙城守的人到来之前,拓跋逸下了马,亲自调查现场,孟千弦紧随其后。护卫们的死状令拓跋逸痛心疾首,他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将刺客找出来,为战死的护卫报仇。“你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拓跋逸问。“记得。”
孟千弦说。“梁国的刺客呀。”
拓跋逸似乎意有所指。“小人以为,刺客是哪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刺客受何人指使。”
“你说得对。四个人就将训练有素的太子府护卫杀得几近全军覆没,这些人只怕来头不小吧。”
“殿下似乎已有答案?”
拓跋逸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孟千弦,缓缓道:“我怀疑张崇。”
孟千弦也是这么想的。“张崇如今是御马王的人,且身上担着重任,想要查他只怕不易。”
拓跋逸点了点头。“从现场看,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那四没有蒙面,说明他们不怕被人认出来。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罪恶滔天。”
拓跋逸点了点头,认可这种推测。龙城守很快就领着人马到来,作为维持龙城治安的官儿,龙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是难辞其咎。自从有梁国刺客出现在龙城,龙城守就成了高危官职,一个月内就已经换了三任了。因此,身在其位,如履薄冰。龙城守在拓跋逸面前那是一个胆战心惊,诚惶诚恐,负荆请罪。不过拓跋逸却没有怪罪龙城守,毕竟要杀他的人在内部,龙城守说不上是失职。他只将孟千弦的推测告诉龙城守,让他追查刺客的行踪。龙城守松了一口气,令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即查办去了。太子府那边也来了管事,拓跋逸命他安抚后遇难的护卫后,便在巡城卫的护送下,继续前往皇宫。皇宫门前,拓跋逸和孟千弦下马步行。进入攻城后,二人将分道扬镳,一个去往后宫,一个去行歌堂。“这次大难不死,本王应该感谢你呀,如果不是你,本王早已命丧贼手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拓跋逸对孟千弦道。“这是在下该做之事,不敢领赏。”
孟千弦低着头说。拓跋逸笑了笑,“本王是赏罚分明之人,有功自有赏;有过必有罚。”
孟千弦就感觉到了逼视的目光。“你有事隐瞒,对不对?”
拓跋逸道。孟千弦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