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玉贵人吗?”
“母妃,鲁宁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呀,更何况还是个梁人。”
古兰皇妃一脸鄙夷之色。这话引燃了拓跋逸的火气,也就不顾和气了:“母妃,梁人又怎么了?梁人也有好人呀。”
“梁人有好人?太子,你这话若是让你父皇听了去,又该对你颇有微词了。”
“母妃,今晨孩儿进宫途中遇到了刺客,命悬一线,若非一梁人所救,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孩儿的尸体了!”
古兰皇妃闻言失色:“刺客!你没有受伤吧?”
“多亏了众人以命相护,儿臣方得平安。”
“哪里来的刺客,胆大包天,居然敢行刺你?”
“哪来的刺客还不好说,但他们有这个胆子,盖因父皇糊涂所致。”
古兰皇妃又吓了一跳,连忙以眼神示意他慎言。拓跋逸可顾不了那么多,接着道:“如今父皇身边有个玉贵人,把父皇迷得糊里糊涂的,在这么下去,不但儿臣有危险,大辽的江山社稷也会有危险。母妃,只有鲁宁才能让父皇清醒过来呀!”
古兰皇妃也是个固执的人,拓跋逸的大部分话她都听进去了,唯独最后那句就听不进。反而因为这句话又变得刻薄起来,甚至怀疑儿子危言耸听都是为了鲁宁。“说来道去,你还是为了那个鲁宁!”
“母妃……”拓跋逸倍感无力,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母妃相信他。“太子,听娘一句劝,安安份份做你太子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再和那个鲁宁有任何纠缠。那个玉贵人的事情,本宫会想办法处置的。”
拓跋逸一惊:“母妃,您想做什么?”
古兰皇妃:“再怎么说我也是宫里的皇贵妃,我可不会让一个梁人女子乱了宫闱!”
拓跋逸感觉到了古兰皇妃的决心,心中更是不安。“母妃,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交给鲁宁……”“不要再跟我提鲁宁的事情。”
古兰皇妃不耐烦道,“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拓跋逸本来是想让母妃宽赦鲁宁,但目前看来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可能了。继续说下去非但不能救鲁宁,还有可能害了鲁宁的性命。要救鲁宁,只能靠自己了。“那母妃好好休息,儿臣告退。”
“嗯。”
拓跋逸就这么离开了金玉宫,让古兰皇妃有些失望。知子莫如母,拓跋逸想什么,古兰皇妃心里清楚。所以,为了让太子死心,鲁宁必须永远消失!永巷。净香房。两名太监正忙着刷恭桶,嘴里的抱怨一刻也没有停止。“话说回来,没想到这姑娘还会弹琴……”“你懂琴么?”
“不懂,但不是很好听么?”
“好听又能怎么样?”
“至少干活的时候没那么累了,不是么?”
那太监没有反驳,兴许是认同了。小屋里,悠扬的琴声正如涟漪般缓缓荡漾着。正在刷桶的太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仔细聆听着。就在这时,净香房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两太监吓了一跳,只见永巷令带着两名太监匆匆到来。刷桶的太监立刻上前行礼。永巷令忙掩住口鼻,一副嫌弃的模样,问道:“那鲁宁呢?”
其中一人答道:“在屋里。”
永巷令注意到了琴声:“哪里来的琴声?”
刷桶的太监:“是……是鲁宁姑娘……”“她怎么会有琴?”
“小的不知……”永巷令快步来到小屋前,推开了门。卫玲珑闭目凝神,素手在琴弦上舞蹈,俨然已忘却了周围的一切。永巷令用力拍着手,想要打断抚琴的卫玲珑。卫玲珑充耳不闻,仍他双手拍得通红的。“咳咳!鲁宁姑娘!”
他手疼了,便改为大声呵斥。卫玲珑停止了抚琴,睁开了眼睛。“大人怎么来了?”
“姑娘还真有闲情逸致呀。”
永巷令冷笑道。“有话直说。”
卫玲珑不耐烦道。永巷令怒道:“我问你,恭桶都到哪里去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卫玲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