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街上,一名壮汉正拿着刀追看砍另一个人。逃跑的那人很快就被另外两人给堵住了,四个人当街打了起来。谁离得近就打谁,而且这四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出招都往死里招呼。完全无视了前不久衙门才班布的止杀令——即便是江湖恩怨,也禁止在信州城内杀人复仇。四人打了不一会儿,就有一群拿着弓弩的官兵围了上来。领头的队长先是命令这些人住手,倘若他们仍执迷不悟,官兵们便会放箭射杀。这四人根本没有把官兵放在眼里,抑或者想要致他人于死地,因此没有停手。“放箭!”
一声令下,瞬间箭如飞蝗。四人赶紧闪避招架,其中三人中箭身亡,只剩一人也负伤倒地。但他仍然爬到了之前被追得那人的尸体旁,从他衣裳里摸出了一样东西。继而藏在怀中。官兵们看在眼里,立即上去将他按住,夺了他从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那队长仔细一看,竟是一张手帕大小的破布。这破布自然不值得用性命拼抢,但破布上若是画着藏宝图那就另当别论了。没错,这破布就是一张藏宝图。“这已经是今天早晨发生的第六起命案,死的都是那些所谓的江湖中人,他们来信州的目的就是为了传说的前朝的宝藏。”
任通判对杨知州说道。“前朝宝藏?即便是有那也是朝廷的!这些人瞎起什么哄!”
杨知州气愤不已。本来封城已经给他了不少的乱子,现在这些江湖人又到处生事,弄得人心惶惶的。这么下去,他今年的政绩可就要垫底了。“该怎么办?”
“不如将所有江湖人集中起来,警告他们别打这宝藏的主意好了……”“这些人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呀。”
“已经封了城,仪鸾司的大人们也都在,他们不敢乱来。”
杨知州听着有理,正要写下命令的时候,江七到来。他只能把笔放下,出去迎接。“这是怎么回事?”
江七将手拍在了桌案上,桌上立即多了一块画着藏宝图的破布。今日他派出去搜查的人便从那些江湖人手里抢了一块下来。杨知州和任通判将所知的情况如实上报,并说出了方才议定的应对之策。江七看了桌上的七张藏宝图,这七张藏宝图都只是一部分,像是一张大图被分成了数份。因此人们才会拼命去抢夺,以便将这些碎片拼接起来。突然出现的藏宝图引起了江七的注意,他立刻想到了这些藏宝图在这时候出现的用意。“刘业果然就在城中!”
他语气肯定。“大人找到他了吗?”
杨知州问。“封城之后,他担心官府会找到他,便散发这些宝图以制造混乱,以便趁机逃离信州城。”
“大人高明呀!”
杨知州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之色,“幸得大人在坐镇信州,才未让钦犯奸计得逞!”
江七可不会因为别人几句奉承的话就得意忘形,“杨大人……”“下官在……”“照你们刚才商议的计划,立即实施下去吧,要快!”
“是!”
……大街上的官兵忽然多了起来。官兵们全副武装,在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搜查江湖中人。这些江湖人虽然心中不服,但官兵出手时,真正敢反抗的人却不多,而且反抗的下场不是死路一条就是遍体鳞伤。很快,上百位江湖中人都被带到了衙门的大坪前集中。夜幕降临,大坪上燃起了十来处火把,将大坪照得通明。这些江湖人士中没有一个刘业的密探,因为他早在一个月之前就进入了信州城,成了信州里的普通百姓。试问要怎么分辨那些人是普通百姓,那些人是江湖人呢?官府只有一套标准,目前的标准是照着进城的登记的名单拿人,还有就是看这些人行为方式。江湖人身上多少有些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质。虽然被官兵围在了大坪里,这些江湖人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要求杨知州出来给个说法。就在众人的嚷嚷声中,身穿细柳服的仪鸾司出现了。他们的出现,让大坪里的江湖人立马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