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氏就被请了过来,这个请正如方鸢婷所担心的那样,刘氏是被两个家丁按着带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方府的姨娘,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方鸢婷一看到刘氏被压着带上来,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直接上前将两个家丁呵斥了一番。“呜呜!呜呜!”
刘氏的嘴是被堵上的,一看到方鸢婷顿时激动了起来,只可惜不能说话。“母亲!”
方鸢婷立刻上前,将她口中的布拽了下来,将她扶了起来。“皇妃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刘氏一看到方鸢婷,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的向她求救,双眼含泪,看上去好不可怜。若是方清不知她做了什么,看着这样的刘氏,只怕也会觉得她可怜。“祖母!您这是何意?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的母亲?”
方鸢婷与刘氏,可谓是母子情深,看到刘氏这般受苦,她方能沉得住气,直接就质问起了方老太太。“皇妃娘娘与其对我这么一个老人家大呼小叫,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姨娘都做了什么!”
方老太太瞪着方鸢婷,气的连拍扶手,到最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祖母,您莫要如此激动。”
方清见状立刻上前,给她喂了一粒清心止咳的药丸,方老太太这才停下咳嗽。“多谢王妃娘娘。”
方老太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态度与对方鸢婷时完全不同。方鸢婷见状,微微皱起眉头,却什么都没问,转头看向了刘氏。“母亲,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被绑着压上来?”
“我……我也不知。”
刘氏低下头,目光有些闪躲,余光看到了方士仁,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衣摆求救。“老爷!您帮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
方士仁眉头紧锁,惶恐的看了一眼方清,立刻将自己的衣摆抽回来,语气淡漠。“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腻,你不知道吗?”
“母亲,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做了什么?”
方鸢婷越听越觉得不对,立刻拉住刘氏的手,让她如实招来。“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刘氏就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面对这么多人,她依旧在否认。“刘姨娘,今日大家都在此处,由祖母主持公道,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不妨直接说出来。”
方清坐在一旁,幽幽开口。她做了那么多的亏心事,她敢说吗?不过她的脸皮还真是厚,事到如今还不愿意承认它所做的错事。“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为何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刘氏连连摇头,不愿多说,只一味的想混肴视听。方鸢婷蹲在她的身边,想问清事情缘由,可刘氏也不愿意说,她根本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人如同在云里雾里。“祖母,父亲,我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们这般对待她?”
“她试图毒害方家子嗣!”
方老太太拍着桌子怒吼,可见此事让她心中极其气愤。“什么?不可能!”
方鸢婷闻言,顿时皱起眉头,当即否认。“我母亲一直与您在寺庙祈福,怎么会有机会毒害方家子嗣?她肯定被冤枉的!”
“是啊!我是被冤枉的!”
刘氏听了后,连连点头。“妹妹,你不在府中可能不知。刘姨娘借着送补品的名头,在补品的方子上做了手脚。许姨娘吃下那么补品后,身子会越来越亏空,直到最后在产子时力竭而亡,一尸两命。以刘姨娘给许姨娘的方子,只怕许姨娘根本撑不到孩子足月。”
方清声音淡然,为方鸢婷好好解释了一番。“皇妃娘娘,您的母亲想要毒害我腹中的孩子,如今已经证据确凿。”
许姨娘抽泣着开口,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流眼泪。“我死了不要紧,若是我孕育了这么久的孩子也没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无法安心。”
“我没有!你胡说!是你想陷害我!”
没想到方鸢婷尚在震惊之中,刘氏便立刻发了疯的狡辩,完全不承认。“夫人,这些补品可都是你送来的,方在也在这里。好在王妃娘娘发现的及时,否则只怕我要一尸两命了。”
许姨娘招手,立刻有仆人端着不少的补品走了上来。方鸢婷抬头看去,这些东西她虽然不全部认识,但是许多她都是知道的,确实是她母亲的东西没错。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她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随后嫁祸给我!”
刘氏看都不看便矢口否认,看样子她是不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夫人,我在府外无亲无故,每月的份例也都是有数的,哪里买得起这些昂贵甚至价值连城的补品?”
许姨娘哭的眼睛都肿的,方老太太见状心疼不已,立刻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刘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方老太太回头,怒瞪刘氏,她早就对其心生不满,将她带到寺庙中,让她为方家祈福,以恕自己的罪孽。没想到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就算身在寺庙,还敢行凶。“我没错!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就是冤枉我!”
刘氏怒吼出声,一副真的被冤枉了的模样。“冤枉?你当真以为你凡事都做的天衣无缝?”
方老太太被她气的发抖,却又不能动粗。“你若是觉得老身冤枉了你,那就将此事告到大理寺,让他们调查处置好了!”
“不行!”
方鸢婷当即出声阻止,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阻止,话一出口她就愣住了。待反应过来,她才明白,如今证据确凿,她在心底已经认定此事是刘氏所为,而且她知道自己母亲的手段,这点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刘氏也被方老太太的话吓到了,她没想到方老太太会把她移送官府,毕竟这是方家后宅之事,传出去总归不光彩。方老太太一向爱面子,没想到竟说出了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