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秀梅带着何爱军兄弟俩,骂骂咧咧的就来了。因为,何书敏真就被师专开除了。任校长回去之后,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尚春梅则被记了一次大过,但还是留在了学校里。至于任家和,则被他爹带回家后,好好的修理一顿。何书敏被开除后,就被师专的老师勒令从学校搬出来了。何书敏背着被子,抱着书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师专,心里无比的悲愤,越想越生气。回到家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郑秀梅怎么喊都不出来。一直到晚上的九点多,何书敏实在饿的不行了,恰巧郑秀梅又去敲她的房门。“书敏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妈说说,不管发生了什么,妈一定会帮你的。”
郑秀梅能不能帮上何书敏另说,她给何书敏做了一碗鸡蛋面,香气扑鼻,何书敏饿的肚子咕咕叫,闻到香味,还是把门给打开了。稀里哗啦吃了一碗鸡蛋面条,何书敏恢复了精神气,颠倒是非的把自己被学校开除的事,告诉了郑秀梅。郑秀梅一听,火冒三丈:“啥,就因为何苗,那学校把你给开除了?”
“何苗喜欢任家和,又因为结过婚了,不敢承认,就让我背了黑锅。”
何书敏越说越像那么回事。郑秀梅根本不加辨别,完完全全相信了女儿的话,气得直拍大腿。“找她去,明天妈就找她去,一定要她好看。妈觉得她就是嫉妒你考上了师专,她没有考上,她才使劲儿的祸祸你。”
要不然,何书敏都到省城读书了,怎么还能被何苗给弄得被开除了呢。何苗要是知道郑秀梅现在的想法,肯定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没事闲的。第二天,一大早,何苗就打算跟顾振国一起去送茶叶蛋。但是却被顾振国给拦下来:“你别去了,生病才刚刚好,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
这段时间顾振国做的好好的,何苗也没再客气。回到屋里继续休息,睡到七点起来去做饭,就看到吴翠莲已经把饭做好了。“哎呀,你咋醒了,趁这会儿凉快,再去睡会儿,我已经把饭做好了,你不用管了。”
“不睡了,还有啥活,我干吧。”
何苗打点井水洗脸漱口。吴翠莲忙摆摆手:“你身体不好回去躺着,没啥活儿,哦,对了,你还得吃药那。”
顾振国临走的时候,把药放在了桌子上,让吴翠莲给何苗把水烧开,再凉温给她喝。农村人都喜欢喝井水,只有何苗喜欢喝凉白开。吃药的时候,更加得喝凉白开了。吴翠莲擦擦手,把药递给何苗,又给她递了一碗水。何苗捏着鼻子,把药给吃了,喝了水之后,就看到吴翠莲把剩下的凉白开倒进了她的茶缸里。“给,多喝水,好得快。”
“谢谢。”
何苗吃了药,胃里也不好受,病刚好,精神有点不济。但还是把她的衣裳,顾振国的衣裳,拿出来洗。就在这个时候,村里的广播响了。“同志们,同志们,乡亲们,现在由尚春梅同志读一封道歉信,是给顾振国的媳妇儿,何苗同志的,因为昨天她对何苗同志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特此道歉。”
村长的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来,整个村子都能听到。再加上前阵子,尚春梅和何苗打架的事情。何苗也没让任校长对她做出任何处罚,只让她写封道歉信,在村广播里读。任校长不但给尚春梅记了大过,还让她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在村广播里读。只听得广播里,尚春梅委屈又卑微的哭声。“我不读,我都被学校记大过了,我又没咋她,就不读。”
“读吧,这是你们学校老师交待的,说你要是不读,就跟你那个同学一样,被开除。”
“读吧,读吧,不就是个道歉信,又少不了一块肉,总比不能当老师强,能屈能伸嘛。”
旁边还有人劝她。最终,尚春梅委委屈屈,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把道歉信在广播里给读了。不愧是师专的学生,写的还算是认真,何苗想大概是任校长亲自过目的。说了何苗被妹妹何书敏污蔑的时候后,又说了自己也是被何书敏给挑唆的。还说什么交友不慎,不了解真相就下了结论等等。洋洋洒洒写了五百个大字,读了十来分钟,才完事。何苗正在家里洗衣服,忍不住笑了。尚春梅这个没脑子的,活该自己被何书敏当枪使,希望她以后长个心眼,别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至于尚春梅和杜建设的事情,那就不归何苗管了,只是她不管,有人要管的。何苗正在洗衣服,尚月梅突然跑来了,横眉冷对,一脸的愤慨,瞪着何苗的眼神都冒火。何苗却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顾振国出去了,你要找他就到九点以后了。”
尚月梅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一甩胸前的大辫子道:“我不找她,找你。”
何苗吃惊的挑了一下好看的眉毛:“找我?啥事?”
尚月梅左右看看,周围都没有人,吴翠莲在厨房做饭,不情愿的来到何苗身边,蹲了下来。神情严肃,语气严厉:“我问你,我妹妹跟那男的是真的吗?”
“那男的?那个男的?”
何苗洗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忽然猜到尚月梅问的是杜建设。“你是说杜建设呀。”
尚月梅不悦的瞪何苗:“知道你还问,杜建设不是你对象么,怎么跟我妹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