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这陶子一向是她的心头宝,当初为了带走陶子,她先是炸死,后趁他不备,将陶子在眼皮底下悄悄偷走。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却将陶子当成了包袱,转手便要抛回给他。这,实在不像许诺的行事风格。“我说,为了避免误会重现,还请雷先生带着自己的女儿,自行离开。”
舒童说完后,便转身走了。“许诺,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雷霆墨快速转身,追过去,伸手强行拦住了她的去路。“雷先生。我觉得我已经对您和您的女儿,仁至义尽了。当初,要不是因为见陶子可怜,孤身一人流落街头。我也不会施以援手,将她带回家里,当亲生女儿般的对待。如果没有自不量力的收养她,也就不会惹上你这样的疯子。所以,请不要让我为自己做下的善举而后悔。”
“许诺,你是不是疯了?”
雷霆墨无法接受的摇了摇头,退后两步,“我真没有想到,你为了脱离我的束缚,竟然编造出这样的谎言。对,我觉得,你假装失忆不认识我可以接受,但是。陶子是你的亲生女儿,更是你的心头肉。你怎么可以为了摆脱我,而编造出这样的荒唐的话来唐塞我?你这么样做,陷陶子何地?”
“雷先生,我觉得我是没办法和你继续刚刚这个话题了。”
舒童后退了两步,摔头而去。目送着她的背影,雷霆墨突然失了追上去的欲望。因此,舒童也平静了两天的时间。没有人干扰,舒童的生活变得惬意了许多。有空就出门散散步,或者在家剪剪花,晾惊太阳。只是,每当进入陶子的房间,她看到陶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窗外。听到声音后,陶子小脸上呈现出某种期盼所落空的小情绪时,舒童的心头不免一蛰。“陶子,看到妈妈,你不高兴吗?”
“妈妈,陶子想要爸爸。”
陶子捞住她的胳膊,小脸一垮,似要哭出声来。“陶子,如果你要选,你是多爱妈妈一点,还是多爱爸爸一点?”
舒童认真问道。“爸爸妈妈都爱。”
陶子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你了。”
舒童轻抚了抚女儿的脑袋,读了十分钟的睡前小故事,等到女儿睡着时,她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出了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摸出了手机,快速的拔出了一串号码出去。但是,等她播出了完整的一长串号码后,手机突然颤了出去。扑嗵。“喂?许诺,说话!”
许诺手忙脚乱挂了手机,但是手机又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串惊心动魄的长串号码。响了一整晚,舒童都没有鼓起勇气去接。翌日清早,舒童是在一阵敲门声惊醒的。她匆匆的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房门后,便看到雷霆墨顶着一双熊猫眼,呼吸急促的站在了大门口。“许诺,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啊。”
舒童挠了挠头发,随后折回了屋子,整理了一下房间,做完一遍梳洗后,舒童终于出了房门,雷霆墨已经等候多时,端坐在大厅。看到舒童出来后,面色拘谨的站了起来。“你坐。”
舒童道。“你也坐。”
气氛变得尴尬,两人最后只好一起坐下。“昨晚的天电话,不是我打的。”
“……”听到这坦克,墨霆墨望向舒童的眼神变得有丝复杂。“说吧,有什么事情。”
雷霆墨再次重复道。“那就长话短说吧,其实我想……拜托雷先生一件事情。”
“嗯,你说。”
“雷先生能否麻烦您,现在找个合适的女人尽快结婚吗。”
彭!一拳定捶,吓得舒童一个激令。“雷先生,您可以拒绝。但请不要动怒。”
舒童站了起来,最终这场会面不欢而散。走出去的时候,雷霆墨的内心是揪着的。他有时候,甚至生出了一丝错觉。是否因为当初亏欠得她太多,老天才会让他重走一回,就如许诺当年被爱伤的滋味。哔哗哗—――开着车子,快速的奔弛在漫无尽头的高速公路上。突然,一辆货车从旁边雷速掠过。雷霆墨揉了揉微怂眼皮,踩了个转速转道。谁知那货车司机竟做着同样转道操作。吱——嘭嘭!轰隆!车子被撞翻,甚至整个车身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凹陷。世界变得天旋地转,甚至还有些头昏脑胀的,双眼被血迹染红,眼前一黑。嗡—――*“什么?”
接到雷霆墨失踪的消息后,舒童手中的杯子颤出了几缕开水,汤得她差点扔杯子。“啊嘶—――”吃痛的放下杯子后,顾不上手上的伤势,快速的奔出房门。只是脚步刚刚迈出,一辆轮椅突然拦截住了她的去路。“先生?”
许诺有些意外。这几天,田教授的情况已然转好。虽然办理了出院手续,疗养在家里,但是情况也容乐观。除了一天24小时的医护看护外,作为妻子的舒童,自然不能松懈。“咳咳,舒童,要出门吗?”
舒童的情绪转换得有些微妙,“我……哦,本来是有事的。不过,比起先生的健康,其他事情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话落,舒童推着轮椅,出了大厅,围着院子走了一圈。“舒童,你有心事。”
“嗯不,我没有。我只是听到一位朋友很不幸的消息。心里有些难过。不过,这并不影响我陪先生散步。”
舒童走到了他的跟前,给他盖了盖膝上的薄毯。“舒童,如果有天,你动遥了,或者改变主意的时候,随时找我。咳咳咳……你知道的,先生已经半身入土的年纪了。陪不了你你多远……所认……咳咳咳……”“先生喝水!”
许诺拧开了瓶子,递到了他的手上。“嗯。”
田教授定神瞧了瞧水瓶,眼眉微扬,“噗嗤。枸苟配开水,倒是养生的法宝呢。有心了,有心了。”
舒童抓了抓头,随即道:“对了先生,关于陶子的问题我想问问您。”
“嗯,你说。”
田教授喝了一口枸苟水,温色道。“真是抱歉先生,当初,我不顾您的劝阻,擅自领养了陶子。现在想来,你当初的提醒确谱实不无道理。”
就这样,舒童将旋绕在脑海中的困扰,逐一说道出后,田教授只是轻笑一置。“所以,你觉得是陶子,在这时间里带给了你很多的困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