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姗姗阿姨看上去一副很不好的样子,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周珊珊去接过池迟一次,池迟对她还有记忆,周珊珊当时给他买了好多零食,是个好姐姐。池念环着他肉肉的腰,闻言笑了起来,花枝招展的,“宝贝,你还挺观察细微的啊?”
池迟傲娇了,“那是当然,谁让我是你儿子呢?”
夸自己的同时,永远也不会忘记夸赞池念,这上道的情商,真的可以轻松甩他爹十条街不止。他爹只有高智商,情商为负,迄今为止能找到老婆,真的是上辈子烧高香了,天赐如此完美无瑕的脸蛋一张,让自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还赖上不想换了。她曾以为,再帅的人,天天看着,最后也不帅了,哪知道楚稷这么经看,看了还想再看的那种帅,每一次看,都是不一样的韵味帅气,简直让人像是上瘾了一般。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没骨气,但是后来又会安慰自己的说,谁不喜欢美色啊!能有这么一张天怒人怨的脸天天看,不腻味,岂不是更好吗?池念垂下脑袋,在池迟脸蛋上亲了一口,“儿子,你有觉悟!”
池迟,“那是自然,妈妈,到底姗姗阿姨怎么了?”
话题绕来绕去,还是没绕出周珊珊这个坑,还是个巨坑,少儿不宜什么的,她能给自己儿子说吗?毒荼自己儿子,她真的做不到啊,三观好歹她还是有一点的好吗?所以,池念选择胡诌了,“跟男朋友分手了呗,所以想不开,心情不好,我晚来一步,她就从大桥上跳下去了。”
池迟,“……”这是,说认真的吗?池迟有些质疑,但是不敢开口问出来,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装作听不懂吧,反正他们家里,他跟爸爸都没地位。说的话,从来在妈妈这里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楚稷侧眸看了一眼池念,唇角勾起邪邪的笑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容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池念叮嘱池迟,“所以宝贝,以后你长大了,绝对不能去做个渣男,欺负小姑娘,不然你回家我削你,知道吗?”
池迟连忙保证,“妈妈,我保证,我绝对是那样的人,真的。”
……停车上楼,回到家刚关上门,楚稷的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这个点,会给楚稷打电话的人,掰着手指头,池念都知道,可是当楚稷拿出手机,看到来电的那一刻,池念有些不淡定了,眼皮抬了抬,看着楚稷,“……难道他是跟着我们过来的?”
楚稷无语,却宠溺了伸手摸摸她脑袋,“先跟池迟去休息,我去接电话。”
“好奇,我睡不着!”
池念揪着楚稷的手臂,周珊珊狼狈的样子,简直太深入她脑海了,特别想问虞城澤到底怎么了她们家周珊珊,但是又苦于找不到理由询问,而且周珊珊也答应明天跟他说了,现在在问,总觉得……不太守信的嫌疑。楚稷面无表情的叹息,“接完电话,我回去就跟你说,嗯?”
池念这才松开他的手臂,碎碎念的牵着池迟去休息,主卧,池迟一进门,就退下衣服,自己去浴室洗漱,顺道洗了一个澡,池念给他拿回来了睡衣,“快点穿上,今晚一起睡吧!明天你就走了,妈妈想跟你一起睡!”
池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还很作的问了一句,“妈妈,爸爸同意吗?”
池念想,他肯定同意的,只要她坚持,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想要做的,楚稷一定不会拒绝,就算他不开心,但是也不会要求她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事。“不会,你爸爸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先去睡,我去洗个澡。”
拍了拍池迟的小肩膀,池念安慰他说。池迟兴高采烈的扑腾到床上,他生物钟其实很准时,在出门时候,他就特别的想睡觉,但是又不想跟父母分开,这会儿扑倒熟悉的床上,神经一松懈下来,几秒钟,他就陷入的了沉睡中。楚稷在客厅的阳台接电话,他其实大致能猜到这通电话,虞城澤想要说什么,也很巧,虞城澤说的话,跟他的猜测不谋而合,虞城澤在他接通电话的时候,直接开口道,“楚稷阁下,以后,你可以信任我。”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是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楚稷没有半丝情绪起伏,他反而是质疑的问道,“理由?”
虞城澤笑了笑,“周珊珊够不够?”
楚稷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爽快的就承认了周姗姗,一开始他没注意,但是周珊珊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了周珊珊衬衣领口的英文字母,这是虞城澤回国这么久以来,唯一的习惯,就是每件衣服领口上,都有两个字母……LY。这是一次简短会议上,他不巧注意到的,后来观察了两次,确实是每件衣服上面都是这两个字母。但是很奇怪,周珊珊并没有任何一字的字母缩写是L和Y,他没明白这LY的含义是什么。周珊珊在他心底,地位如何。虞城澤像是能感受到楚稷的质疑一样,他接着说,“周珊珊是我的命,所以,阁下可以试着,信任我一点。”
楚稷没有犹豫多久,回答了一声好,然后挂上电话,虞城澤在外面多年,手里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管怎么样,赌一把总比不赌要好,现在也没有最坏了。回到房间,浴室水声簌簌,大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团,不用看,他也知道躺着的是儿子,楚稷无奈的摇头,拿着睡衣,准备去外面的浴室洗澡。脚步刚迈开,躺在床上熟睡的儿子,却说起了梦话:爸爸,我不想走。楚稷脚步一顿,绕回去,站在床边,儿子稚嫩的眉目间,漾着淡淡的不舍,小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经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情一样,睡得不是很安稳。楚稷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无声安抚他紧张的情绪,池迟瞬间似乎得到了疏导,紧皱的小眉头微微松开,小脸蛋贴着楚稷的手心蹭了蹭。像一只慵懒名贵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