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纵队大队长牧飞,参见大阁老,参见秦帅!”
适时,绿色海洋中走出一人,此人肩膀上扛着的星星更是让柳考心神俱裂。看到此幕,管笑珊的神情也是格外的难看。当牧飞的那番话彻底出口,她和柳考都彻底呆在了原地。第七纵队大队长?参见大阁老?参见秦帅?“不用多礼!”
秦川轻语,微微扬手:“此次就算了,以后在驻地训练就训练,遇到大阁老这种任性的行为,可就不要随便动了。”
牧飞干笑的站在原地,挠着后脑勺,一副憨厚的样子。谢国栋两眼狂翻白眼,没好气的瞪着秦川。什么叫不识好人心,看看这家伙,这就是典型的不识好人心。老头子我容易嘛,老头子我一听你小子有了麻烦,有人要给你甩脸色,直接给你小子拉来一个纵队的人。得,你小子反倒是不领情,还嫌弃老头子我在瞎折腾。“归队吧!”
秦川又是一扬手,随后便是转身看向柳考:“好了,现在给我解释吧!”
柳考汗如雨下,嘴唇苍白。呆愣的站在那里,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柳考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是踢到了真正的铁板,这是要人命的大事情啊!“你,你,你莫非就是那位秦帅?”
柳考迟疑许久,终于还是鼓起一口气,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不是已经退役了嘛,你不是已经……”“不错,我是退役了。不过,这和你要给我解释,有什么关联?”
秦川反问一句。柳考:“……”这一刻,他彻底什么都说不出。秦川踱步朝着柳考叫来的上千人走过去,最后在那些手持喷子的人的面前停顿。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些人手中的火器,啧啧称奇:“不错,都是一些最新批次的火器,看来你的路子很广,这种火器都能搞到手。”
“九州之地,律法之下,非军武之人不得持有火器,这个事情你也得一起给我解释一下。”
持有着喷子的这些人,全部都在原地干站着。以往,他们一直都在为能够拿着喷子而自豪,因为老板手底下上千人,只有他们几十个人可以拿着这东西。很显然,在自家老板眼中,自己等人都是出类拔萃的。至于现在嘛,他们只觉得手中的喷子格外烫手,眼下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柳考身子颤抖着,赶忙补救:“秦帅,是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些喷子都是我通过合作伙伴弄来的,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我没想要有任何野心的。”
“去查,将他的合作伙伴全部挖出来,全部砍了。”
秦川插了一嘴。见秦川如此铁血,柳考剩下的话都不敢说了,跟个老实宝宝一样,老半天吐不出一个词。他的那些手下,现在全部都是紧张巴巴的看着柳考,一个个都想着让自家老板赶快想办法。要不然,他们差不多都猜到了各自的下场,恐怕真正还可以活下来的,不会有几个啊!作为柳考手底下的私人力量,他们平日里做的事情就是见不得光的,要真是一件件的挖出来,是要死人的。“好了,现在给我解释一下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吧!”
秦川又是轻语:“如果没记错,地方官府,除却驻地的军武力量,官府之内能够拥有的力量也最多只能百人。”
“现在,你这里随随便便就是叫来了上千人,已经顶的上十个地方的官府力量,你打算做什么?”
柳考一副死了孩子的样子。秦川这个问题,他真的是没办法去解释了。暗中集结这么多私人力量,说轻松一些是聚众滋事,说严重一些就是试图造反。即便是前者,都是要牢底坐穿。而后者,那妥妥是保不住上面这可脑袋了。“那个,秦帅,真的是误会。”
“都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她靠着他们邻幽阁的压力,让我这么做的啊!”
“冤有头债有主,秦帅你找这个罪魁祸首吧!”
给不出解释,柳考直接将矛头朝着管笑珊拉过去。管笑珊此时也知道事情大条了,正在盘算着应该怎么从这里脱身,谁知道柳考在这个时候反咬了她一口。一时之间,管笑珊的脸色冰冷得不行:“柳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最好考虑清楚。”
“哼,你还在威胁我,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叫来这么多人。”
柳考哪儿还顾得上管笑珊的身份,他现在只想能够让自己活着,不给任何情面的反咬:“要不是你想要为你那个小za种出头,要不是你想要割掉秦帅的和耳朵,事情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管笑珊气得身子发抖,可就是没办法去反驳。归根结底,事情的确是从她这里闹出来的。小男孩此时也是吓傻了,怎么说也是十一二岁了,刚刚是很强势,现在也意识到了不对头。他注意到了自己母亲也是害怕了,他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害怕了。管笑珊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自家儿子,突然计上心头:“秦帅,秦帅,孩子还小,不懂事,童言无忌,刚刚那些全部都是开玩笑的。”
“秦帅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吧!”
秦川哑然失笑。真是有意思的一个女人,强势的路子走不通了,开始走感情路线了。见秦川略微沉默,管笑珊心道有戏,又是说道:“孩子长大还需要一些时间,他长大以后肯定是可以继承我们邻幽阁的,只要秦帅你肯放过孩子一马,孩子肯定会心存感激的,等他继承邻幽阁之后,一定可以帮到秦帅你很多忙的。”
秦川依旧不语。沉吟许久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有个问题我很好奇,如果谢老没有帮我叫人来,如果我不是所谓的秦帅,你们会放过我吗?”
“你们,会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一个孩子的童言无忌引出来的,最终罢手吗?会放过我妻子腹中的孩子吗?”
几问连出,秦川身上的气势变了又变。褚若兰顿时感受到了无限的呵护,自家大叔就是自家大叔,始终都是把自己放在心头的。管笑珊则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没有任何身份?没有任何身份还敢猖狂,弄不死你。可是现在,打死她都不敢将这话说出口。势不如人,要低头。“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秦川又是开口,轻飘飘的语气让许多人都听了去:“当初,在江南之地,若兰是王侯世家之人,但受到了很多委屈。”
“所以,诸葛世家,这个所谓的王侯世家便是被我横推了,如今再不复王侯之名。”
“现在,若兰成了我的妻子,是要相伴我余生之人,腹中更是有我的骨肉,却被你们如此威胁,你说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诸多人沉默。当初江南之事,九州之下但凡有身份的人都知晓。两大王族,先后吃瘪,一方王侯世家,更是直接消失在尘世之间。这一切,的确都只是因为一个女人。管笑珊恨啊,她恨自己刚才没有把事情弄清楚。现在好了,事情变得严重了,没办法补救了。小男孩这个时候眼珠子却是乱动,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上前:“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
脆脆的声音,根本不敢想象是刚才那个心肠歹毒的小家伙说出来的。秦川默默地看着这个小男孩,许久都没有说话。管笑珊又感觉到了希望:“秦帅,你看孩子都知道错了,你就给一次机会吧,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川应了一句:“可惜,这是那些腐儒的思想,杀人犯不是知错了就可以免过一死,这个世道是很公平的。”
“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做对了事情应该奖励鼓舞,而做错了就必须要承担责任。不是,因为他是小孩就可以幸免。”
说完,秦川单手抓住小男孩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他提了起来。脖子受制,小男孩两脚扑腾,憋得一脸通红。管笑珊大急,还没等她开口,一声清脆的声音就响起,小男孩彻底没了气。管笑珊疯了,她两眼里面顿时充斥无数的血丝,处在暴走的边缘。“你,你怎么这么狠毒,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管笑珊咆哮:“你也是快要当父亲的人了,你也是快要有孩子的人了啊!”
秦川满脸冷漠:“我的眼中,项来只有该杀之人和不该杀之人,从不因年龄受限,也不因身份受限。”
“而且,他也十一二岁了,也该懂事了,既然你们教不好,那就让他去投胎,等他遇到能教好他的人。”
“即便是十数年之后,我成为人父,我真的教不好自己的孩子,我也绝不会去偏袒。我只会,亲手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