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严朗走后许久,宁初才扶着床沿起身,去浴室清理了身体,眼泪就如同水龙头一般止也止不住。脏……霍严朗说她脏,她苦笑,如果告诉他,她最宝贵的东西是怎么被人毁掉的,他会相信吗?摇摇头,宁初紧紧的裹着浴袍,他不会信的,他说过,霍萋萋说的话,才是真相。她把那些事说出来,霍严朗只会认为她是为了洗脱罪名反咬一口,到头来不过又是自取其辱……无力地跌倒在床边,她太疲倦了,渐渐的合起眼睛。过了会儿,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来,看到她虚弱昏睡的样子就没在意,转身往餐桌走去。宁初却突然睁开眼夺门而去,夜莺很大,她像没头苍蝇一般,可是脚步却不敢停止,她要逃出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看着流光溢彩的夜景,宁初却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之中——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能去哪里……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人,她去借了个电话打出去。片刻之后,车子疾驰而来,看着走下来的挺拔身影,宁初眼睛一酸,“昭铭!”
她出生后就被送到孤儿院,许昭铭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他一手提携她进演艺圈。可霍严朗却曲解他们的关系,甚至用最不堪的话语去侮辱。许昭铭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急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出什么事了,宁初,你这几天怎么联系不上!”
想起这两天的遭遇,她眼眶泛红,喉咙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许昭铭锁眉,“是霍萋萋那件事吧?怎么,霍严朗怪罪到你头上了?”
宁初叹了口气,许昭铭愤愤不平,“那女人又来陷害你!上次她在道具上动手脚,害你出意外的事还没跟她算账!”
越说越恼火,许昭铭一把拉住宁初,“走,一起去找她对质!我倒要看看她是怎么颠倒黑白的!”
被他拉着上了车,宁初跟着他一起去往医院。她讨厌被冤枉,也想还自己清白,可是想到霍严朗对霍萋萋那超乎寻常的偏袒,她就丧失了解释的欲望——他不相信自己,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到了医院,许昭铭一路拉着宁初上楼,踢开病房,只见霍萋萋脸色苍白,柔弱可怜的依偎在霍严朗怀里,而搂着霍萋萋的霍严朗,眉眼间满是溺人的温柔。就算早有怀疑,可是当亲眼目睹两人如此亲密之后,宁初的内心仍旧感觉一阵闷痛——那样温柔的霍严朗,竟然是她这个未婚妻从未见过的。被惊扰的霍萋萋立即躲到霍严朗身后,惶恐地喊,“哥!就是她,她又来了,我好怕!”
霍严朗立即挺身而出护住她,回头看着宁初,没想到她竟然跑了出来,还和许昭铭在一起,顿时一阵恼火,“你马上给我滚回夜莺去!”
“我不!”
宁初受够了被冤枉,“霍萋萋,你演戏演够了吗!事发当天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