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却直接上前一只手掐住了张馨月的下巴，迫使张馨月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冷冷地看着她。“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程沐低着头看着张馨月。她穿着双CL经典丝绒高跟鞋，衬得脚踝玉一般白净，也比张馨月高了大半个头。光是站在那里，就气势镇住了全场。“你…你是谁！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保安！保安！把她给我拖出去！我要报警！我要报警！保安！”
张馨月扯开程沐的手疯狂叫着，想要往外跑去。保安就在大门口，此刻一楼的人都看了过来。还好是上午，人还不算很多。却在下一秒就被程沐抓了回来，直接掼在了地上。程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打你就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张馨月倒在地上，看着陈霖把跑来的保安都拉了过去，没人来拉她，反倒是有人去把大门关上了。而且周围的前台竟然也都没有来帮她的，怒到极点，指着这些人说道：“你们…你们会有报应的！一个也别想走！”
“谁有报应？谁别想走？”
一道冷淡的男声传来，带着常年居于上位者的气势。张馨月最先看到一个身影逆着光走进言氏大楼，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良好的西装，笔挺的西装包裹着他线条流畅的肌肉，长腿踏着言氏大楼的灯光走进来，定制的皮鞋走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音，轮廓坚毅清晰，眉目深邃，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就这样走了进来。众人转头，竟然看到了本来应该在S市的言遇诚！“你？”
程沐都愣了愣。言遇诚拉过程沐的手，看了看，似乎在担心刚才打张馨月有没有把手打伤，这才看着程沐，声音无奈地说道：“我再不回来，后院都要起火了。”
程沐“哼”了一声，她刚才才准备回家之后就把所有的门锁和密码全换了，看言遇诚怎么来找她！“威胁员工，挑衅客户。”
言遇诚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是该把程沐划分为“客户”还是“总裁家属”。但是这样也并不影响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言氏，成了你张氏的地盘？”
男人带着威压的声音就这样响在张馨月头顶，张馨月咬紧了牙，不能再这个时候，和言遇诚起冲突。否则倒霉的只会是自己。于是她自己撑着地面站起来，“言总，在场所有人都看到是这位小姐先打我，要说我做了什么，恐怕理亏的，也应该是这位小姐吧？”
张馨月看着程沐，冷笑一声，“这位就是程沐程总监吧？我也没想到，程总监居然那么大的脾气。”
张馨月直接点出了程沐的身份，她到时要看看，是不是言遇诚就真的昏聩到这个程度，哪怕程沐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她，也依旧护着程沐！那这样的总裁，注定会有人不满。不分青红皂白的领导者，谁愿意跟随？程沐看着众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无所谓的玩着手机。那样子俨然一副“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不服憋着”的表情，把张馨月气的够呛。但是只要言遇诚不作出处理，今天就一定会有人不满！“是啊言总，这…再怎么说也是言氏的地盘，您说这打人的，也太猖狂了吧？”
有人看着张馨月的眼色，站出来说道。“呵。”
程沐低笑一声。“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一个子公司的总监而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
那人瞪着程沐，梗着脖子说道。今天这件事情摆明了要处理程沐的，反正他跟着张董已经得罪言遇诚了，现在也不怕了。程沐看了一眼陈霖，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直接打开了手机上的音频软件。然后一段声音传了出来。“但是你看看那悦华，这一年简直是大出风头，不知道把多少其他子公司的风头抢过去了。这样下去哪里了得？”
“这设计师也是，算什么东西？拿那么多资源，也不觉得烫手，不心慌哦。”
“是啊，您不知道吧，就是傍上了我们言总，天天哄着言总给资源给东西呢，上次那个C市的发布会您知道吗？阵仗可大了，费了不少钱，都是没意义的钱。”
“诶，现在的小姑娘啊，真的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一段录音放下来，不光张馨月变了脸色，其他看热闹的人多多少少也变了脸色。诋毁言遇诚是一回事，但是当场被指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言遇诚行事果断，得罪的人从来不会少。但是他也不在乎，甚至只有没能力的人，才想着做个老好人。但是现在，打脸都被人打到言氏内部来了，怎么可能姑息。“诋毁总裁，传播谣言，造谣子公司负责人。”
程沐靠在柱子上歪着头，“这位小姐，我胆子没您大吧？”
张馨月低着头，脑子飞速运转着，她刚才怎么忘了，电梯里面有监控的！言遇诚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来，仿佛酝酿着剧烈的风暴。“我…”张馨月心一横，梗着脖子说道：“我说错了吗！什么叫做诋毁造谣。”
“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悦华今年拿了多少言氏的资源，虽说是个子公司，但是别的子公司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源吧？这些资源谁给的？凭什么给？通过董事会决议了吗？我现在把这些问题提出来，也是为了言氏好。”
“免得以后言氏的这些资源打了水漂，浪费公司的财产！我这是对公司负责 的表现！我不否认悦华这一年做的不错，但是这样的资源，无论给谁，都可以做出这样的成绩！”
张馨月干脆撕破了脸皮，反正得罪了言遇诚，就不如得罪到底，这样说不定，还可以在绝境中找到生路。更何况有她爸在，言遇诚就算要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言氏的资源？”
言遇诚听到这里，重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