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只是在他眼前晃一晃，承受可能存在的盘问，第二次就更简单了，装作被胁迫的样子，将提前背好的台词说出来就行了。和她之前执行过的所有任务都不一样。这项任务听起来简单，佣金也很高。但章菲菲有点不服气。她最倚重的就是自己的能力。所以，当她第一次接触到林修锋的时候，她是想有所动作的。只是没有想到，林修锋竟然二话没说，就直接流露出杀意。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没有来得及展示她引以为傲的“魅力”，就被林修锋捏住了下巴，冷漠地打量。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林修锋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团死肉。她执行了这么多年的任务，第一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那个时候，她才知道雇佣自己的人为什么要说只让她到林修锋的眼前晃一晃，为什么告诉她要承受可能的审问。她还以为是那个人大题小作，原来真实的情况远比想象更加可怕。还好，她并不像往常的任务一样，需要吸引任务对象的注意，并且，做出一些……她顺从地低下头，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因为钱而一无所知的上当受骗的可怜女孩。把自己从整件事情中摘出去，好像她的人真的像她的脸一样无辜清白。毕竟，演戏，也是他们这一行的必修课。事实证明，她完成的很好。林修锋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沈以沉身上，他怒气上头，甚至连章菲菲说了些什么都没有注意到。所以，在他的印象里，章菲菲只是一个误打误撞撞到枪口上的局外人。虽然她那张和骆清然有五分相似的脸让林修锋很不爽。但是他还是吩咐钱铭审完章菲菲之后要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直接把人给放了，最多观察一段时间。但是章菲菲第二次出现，就引起了林修锋的警觉。开玩笑，云朝会所是什么地方，一个一无所有只靠卖身为生的小姑娘怎么进得去。就算是有人安排，对方又怎么能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会不想回家，而是准备在会所里开一间房呢。会所的安保那么严密，自己又是临时起意，就算背后的人早有安排也不能先一步把人安排进自己的房间。那必然是自己订好了房间之后人才进去的。那就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能做的到了。而且章菲菲出现的动机也非常奇怪。那天自己摆明了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别说兴趣，自己那天的所作所为，要真是一个普通的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能把对方吓破了胆子。可是她呢，居然还敢来第二次。为了还债，被别人威逼？这些理由听起来可能是真的，但是也很站不住脚。毕竟，要能完成章菲菲口中说的那些情况，就要提前很久开始布局。因为长得像骆清然的女人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这样的女人一般情况下找不到，就一定是很久之前准备的。同时还要让一个普通的女孩缴获进这件事情里，就得先想办法让他们家背上债务，然后在指示对方对章菲菲进行威逼利诱。其中结果如何，还能难保证。毕竟如果章菲菲是个性格刚烈的，一头碰死了也不愿意做，或者是，章菲菲和家里的感情不好亦或者冷漠自私，也不能保证她就一定会为家里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么费时费力又不一定能讨好的计谋，很难想象是孙然会做出来的。林修锋虽然厌恶他，但是也知道以对方的智商做不出这种事情来。更关键的是，林修锋一脚踏在章菲菲身上的时候，虽然章菲菲极力掩饰，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到，她身上有薄薄的肌肉。她倒地时，也不自觉地采用了不容易受伤的姿势。按照孙然的性格，这个章菲菲一定是自己人。不过，是什么程度的自己人就很难说了，毕竟，在孙然心里，出了他自己，可没有什么自己人。“说吧，好好解释清楚，雇佣你的究竟是谁，想清楚了，今天你不说清楚是走不出去这个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