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没有人敢成第二，只要给她时间，她就没有拿不下的男人。但是很遗憾，钱铭虽然是个男人，却完全不吃这一套。他心里想的完全是林修锋交代下来的任务，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章菲菲见钱铭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也完全断了这份心思。天大地大，总有些人是她收服不了的奇葩，要是总在这方面较劲，迟早得死在这上头。她能在这行混这么多年，靠的不仅仅是这些小手段，还有识时务。她软下身子，重新做在钱铭对面的椅子上。“该交代的，我不是都和你们老大交代清楚了么。我就是个打工的，只知道那么多，你再怎么为难我也是没用的。”
钱铭冷笑一声。“交代清楚了。你在我老大面前可不是那么说的。你不是说，你家里欠了债才出来干这一行的。还说你是受人胁迫的，还说……”章菲菲没等他说完了就笑了起来。“不是，我也没说错啊。我家里是欠了钱，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出来做这种生意啊。但是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我们家也没人了，都叫我一把火烧了。再说被人胁迫的事儿。我的确是被人‘胁迫’了呀。我只是没有说被人‘胁迫’这件事情也在我的计划内嘛。我可一句谎话都没有说，顶多算是隐瞒部分事实而已。”
钱铭却没有因为她的嬉皮笑脸有什么愉快的感觉。“你别说这些没用的，直接交代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章菲菲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喝了一口面前的水。“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
章菲菲知道钱铭不会信，但是她满不在乎地一摊手。“我真不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拿钱办事，老打听雇主消息的都活不长。”
“那到底是谁联络的你，你总知道吧。”
章菲菲叹口气。“大哥，你可能是真不了解我们这行的情况啊。没关系，您不知道，我可以给您科普嘛。”
章菲菲嘲讽的看了钱铭一样。“我们这行啊，是这样的，我们的信息都挂在网上，雇主根据信息挑人。挑中了就直接付钱下单，我们根据要求办事，跟雇主是不可能见面的。那群雇主就跟耗子似的，胆小又怕光，怎么可能暴露自己的信息。”
想了想，她又笑了一下。“你要是实在不行，可以去网上查嘛。我的个人信息和个人账户都可以给你，放心吧，对我来说，没什么不能给别人看的。你要是想看，我都提供，你自己去查。嗯，作为汇报，给我留个全尸就行了。”
“这么说，”钱铭抓住了她话里的疑点。“你之前说过的，什么有人到你家去找你的事情……”“当然都是假的了。”
章菲菲看上去是真的觉得好笑，愉快的笑了起来。“这种话都是雇主提前交代好的，为了就是怕出事了把自己撇出去。毕竟我们和雇主又没有情谊，被抓住了是一定要把雇主出卖出去的。我现在不就是再向你们出卖雇主吗？相信我，要是我又更多的消息，不会不提供给你们的，我还想着能多拖一个人下水是一个呢。我瞒着对方的身份对我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
钱铭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章菲菲，想从他的表情中查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章菲菲的表情和神态都非常的真诚，好像她真是这么想的。钱铭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章菲菲的确是没有为身后之人隐瞒的理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将章菲菲幽禁了起来，然后去查章菲菲的账号。真的非常干净，所有的情况都和章菲菲说得一摸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疑点。钱铭长舒一口气，把结果报给林修锋。林修锋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点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章菲菲的供词一点儿都不意外，虽然和林修锋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是也大概齐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她的所有说法也都能自圆其说。只是有一个问题。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到底是谁。钱铭已经去追查任务发布者的信息了，这个问题看上去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但是他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而且，章菲菲第二次出现的时机也非常奇怪。简直就是把这么一个证据送到了自己手上，告诉自己魔都有人在背后搞鬼。是谁送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面子？他又是为了什么呢。关键是，根据章菲菲的说法。这个叫她来色诱自己，和让章菲菲第二次出现借此来提醒自己的人，是同一个。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魔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伸进来了多少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