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事儿,按老规矩处理了不就行了吗?”
可“这一次,老爷子插手了。”
“那你就按你的规矩来,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同意你这么干的。”
周显生点了点头,把原话复述给了郭敬。郭敬那边得到消息之后再没有了声音。房间内就坐着三人。安静的可怕。不一会儿那个女人便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瞻前顾后啊?”
“是你多想了。“周显生抬眼瞧了他一下,并没有多做停留,继续低头照顾着陆容渡。陆容渡还是安静的躺着,呢喃声已经消了不少。“还说晚上带他来和我一起吃饭呢,你看这样能吃什么?”
“汉堡。”
“汉堡?”
“嗯。““这什么小孩子的饮食习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吃得清淡些。”
“可是他喜欢吃汉堡。”
“还要加冰可乐。”
那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孺子不可教的表情。“他的事我们就先不聊了,秦飞那边目前还没有动静。”
“嗯。““不过秦飞那边越是安静,我就越是怀疑,邬凤和他已经取得了联系。”
“嗯。““不出意外的话,这孩子已经知道了许芳的身份。”
“嗯。““我对着个木头说话,他的反应都比你多,怎么回事儿?”
“嗯。”
那女人翻了个白眼,直接放弃了这场对话。“你要是再不加紧你的计划的话,老爷子可就要先手一步了。”
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那女人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径直走了出去。周显生甚至没有回她的话。“如果原本的计划是要牺牲你的话,我宁愿不做。”
周显生安静的看着陆容渡。窗外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阳光很温暖的,房内依旧很寒冷。陆容渡所不知道的是。他原本也是个小太阳,温暖的照着身边的人。周显生就是那溺水的鸟儿。他们和徐东臣,容洛这两人不一样的是。陆容渡从来不是在水里面的角色。他像一道光,有时明亮,有时微弱,甚至还有暗到熄灭的时候。到了他身边,所有人像是从伤怀秋感的独幕剧中跳了出来,被拉入了市井的喧嚣之中,听着当街的叫卖声,忙忙碌碌的,好像生活又有了意义。young man——突然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周显生直接接起了电话,说了一声喂。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个粗心二意的,都没有听出这一声喂之间有多大的差别。“哎,我说查来查去怎么查到了你的老东家身上。”
周显生这边安安静静,他单手持着手机眼睛却望着陆容渡的睡颜。“就你那个周显生你知道吗?那个周显生。你明面上看着,祁绍像是收购的差不多了,但我看这架势像是收的破盘。”
“搞不好是那个周显生故意要送给他的。”
“我说祁绍到底行不行啊?他究竟知不知道秦飞啊?”
“还有那个许芳搞不好是祁绍找回来的。”
“喂?”
老陈那边嘟囔着,是不是信号不好?然后便挂掉了电话在打了一通过来,却没有人接。周显生也不着急把电话挂掉。铃声就在耳边响起,就连在睡梦中的陆容渡都被吵了起来。“又是谁打的电话呀?”
他双眼迷蒙手直接伸向了手机所在的方向,陆容渡也没看着周围的景色究竟是在何方,便熟练的接起电话,然后将双眼闭上。老陈还没发现异常。“哎,我说你是故意不想回我电话了吗?刚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你啥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我这刚刚才挂掉电话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什么绝世渣男呀。”
“什么呀?我刚从容洛家出来。”
容洛!陆容渡的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了刚才的一切,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晕过去了。而在晕之前的最后一面,他见的人好像是。好像是。周显生!他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往周围一看,这里的环境异常熟悉。陆容渡将身子撑了起来,却发现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完蛋了。他的心里反复闪过许多的念头。或许他刚才并没有接到这通电话。老陈那边真的只是信好不好,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许刚才老陈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周显生面带笑意,温柔的看着陆容渡,眼里没有一丝防备。陆容渡将手机放到耳边。“这里有急事,有什么事儿,过会儿再说吧。”
说着他也不等老陈那边回复,便直接将电话挂掉。“你知道多少了。”
陆容渡的声音难得充满杀意。“大概所有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是吗?”
“嗯。”
“所以你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