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
被舍渠这样一夸,大家纷纷开始称赞起平野里来,谁都知道舍渠的地位,只要舍渠说好,那就一定是好,一时之间,平野里被众人夸赞的脸颊通红,最为满意的就是像舍渠这样身份地位的一番称赞,让他觉得格外有面子。同时,这也让平野里觉得十分感动,没想到舍渠居然如此这般礼遇自己,这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宴席结束,舍渠准备离开,平野里赶紧表示自己亲自送舍渠出门,舍渠并没有拒绝,两个人在门口马车前忽然畅聊起来,忽然,平野里话锋一转,想起今日舍渠赠与的一百两黄金之事,心中隐隐觉得过意不去。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好端端的人家就给你一百两黄金,而且没有提任何的要求,这不禁开始让平野里觉得犹如烫手的山芋一样。“今日您能亲自登门为我母亲贺寿已经让我觉得倍感荣幸了,只是这一百两黄金,我是真的不能接受的,还请您收回去吧。”
舍渠漫不经心的说道:“哎,这可是赠与令堂的,再说了,不过是区区一百两黄金,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况且今日宴席之上我是真的很赏识你,你有侠者风范,这让我赞叹不已。”
听闻舍渠一直称赞自己英勇无畏,侠肝义胆之类的,难不成他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自己帮忙?这样一想,这一百两黄金倒也说得过去了。“不知兄台可有难处?”
原本平野里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舍渠倒是大方承认,“却有一难处,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件关乎于真腊社稷的大事要做,正是听闻阁下侠义勇武,所以还请阁下能帮忙,做成此事。”
果然是有求于他。平野里皱起眉头,所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可关乎于真腊社稷的大事,绝对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想起自己家中母亲,平野里坚决摇了摇头,“请恕在下爱莫能助,家中还有老母要侍奉,如果我要是出事了,老母亲怕是也活不成了。”
舍渠宽慰的点点头,“没事,这些都可以理解,放心,我也不会强求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我是真心的欣赏你。”
平野里点点头,见平野里又准备说那一百两黄金的事情,舍渠连忙打断,“至于那一百两黄金,你一定要收下。”
“可是……”平野里没想到舍渠居然没有因为自己拒绝而收回这一百两黄金,顿时心中五味陈杂,他有些搞不懂舍渠的想法,心中出现了隐隐的担忧。“别担心,”舍渠忽然爽朗一笑,他用手拍了拍平野里的肩膀,“你可千瓦别觉得有压力啊,我都说了这么多次了,今日是为令堂贺寿来的,不为别的,如果你硬是将寿礼退还,那就是你平野里不领我舍渠的情。”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平野里心中稍稍好受一些。“好吧,实不相瞒,近来我确实囊中羞涩,母亲身体不适,需要用钱治疗。”
“什么?令堂还好吗?”
舍渠表现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怎么有困难不知道和我说呢,我能帮你的也只有银钱了。”
平野里心中一暖,“我实在是开不了口,您能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了,我总想着天无绝人之路吧。”
“现在还差多少,我来给你补上。”
舍渠一脸真诚的看着平野里,这让平野里心中对舍渠之前的印象大为改观,他没想到舍渠对自己竟然这般不求回报的好,觉得自己能得到舍渠的赏识,就算是让他肝脑涂地他甚至都愿意。“够了,够了,这一百两黄金我就先收下给母亲看病了,我平野里今日放话在这里,日后只要你舍渠说话,我一定会报答的。”
情至深处,平野里甚至都想跪在地上给舍渠磕头,可舍渠哪里允许,他握紧平野里的手,“不妨事不妨事,先给令堂看病要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奎泽昙一直跟在舍渠身边一言不发,直到马车开动,他才认不出开口道:“那个平野里,是什么人?”
“一个游侠。”
“游侠?一个游侠值得你如此结交?”
别看游侠带个“侠”字,可他们的所作所为和真正的侠客有着天壤之别,这些人都是些无业游民,社会闲散人员,每天不是惹是生非就是敲诈勒索,甚至还干杀人劫财的勾当。包括一些小偷也舔着脸自称游侠,游侠这个群体,就和后世的有活力社会组织差不多,反正是一群社会的渣滓,是任何一个朝廷打击的重点。平野里一介游侠,能让舍渠这位整个南大陆都赫赫有名的贤臣亲自拜访,还为其母贺寿,自然给了平野里天大的面子,也难怪平野里如此兴奋了。可在奎泽昙这位将门子弟看来,舍渠如此,完全是自贬身份,这要是传扬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权贵嘲笑。更让他心中不爽的是,平野里拿了钱,却不办事,一百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舍渠从拉虚城中逃出来,恐怕也就带着这么些。舍渠显然看出了奎泽昙的想法,笑着说道:“平野里是游侠,可他不是一般的游侠,我关注他很久了,我心中的事情,恐怕只能靠他才能做到。”
“到底是什么事?”
“你是堂堂正正的将门子弟,这种腌臜事,还是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