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洪安,你生气了?别啊,我跟你开玩笑的。咱们俩什么关系,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曹青没想到王洪安会真的要那把家伙。又见王洪安的脸色有些不对,以为王洪安是被自己激将了。“我不会介意你说的话,但是你得把家伙给我。你要是不敢的话,告诉我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拿。”
“王洪安,你别冲动,这人命关天不是儿戏。杀人偿命是要被砍头的,你为了那种人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得。”
感觉王洪安似乎是认真的,曹青真的害怕了,开始劝说王洪安。“我没有冲动,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如果我有家伙,我一定会弄死他。你不是说我需要的话你就给我吗?”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如果我知道你真的会这么做,我肯定不会告诉你我有的。王洪安,你冷静一下,三思而后行啊!”
“我现在很冷静,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要报仇!我要杀了他!只要杀了陈老虎,我就比他厉害!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了!”
王洪安双眼通红,目眦尽裂,死死的盯着曹青。“王洪安、王洪安,我是曹青。你还认识我吧?”
曹青被王洪安发狂的样子吓住了,瑟瑟发抖。“我知道你是曹青,是我的朋友。”
王洪安说。“对啊,我们是朋友。所以我都是为你好,才会劝说你。算我求你了,你好好想一想,为了一时之气去杀人,真的不值得!”
曹青努力的想把发狂的王洪安拉回现实冷静下来,不想让王洪安冲动杀人。“为什么不值得?我杀了他,我就是最厉害的!以后再也不会被欺负!我的后半生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还可以保护你也不被欺负。”
“王洪安,我们是朋友。即使你不是最厉害的,我也是你的朋友。可以跟你互相帮助,好好过日子的。”
“既然是朋友,要互相帮助。为什么你不肯把家伙给我!不让我去报仇!难道你也要背叛我?你就是想看我被人欺负,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王洪安几乎丧失了理智,卡住了曹青的脖子。浑身杀气迸现,摇晃着曹青逼问。“给我!给我!你给不给?给不给?”
“给!给!给!我给你去拿!你快放手,我要喘不上来气了。”
曹青不敢再阻拦发疯的王洪安,求王洪安放开自己,同意将家伙给王洪安。在王洪安拿到武器的时候,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恐惧又兴奋,甚至还打起了退堂鼓。就连他也不知道,当手中握着手铳的时候,自己日后的人生,会成为多少人的噩梦。沈东辉气势汹汹地带着护兵闯入一间民宅,家主钟守清听到门卫小厮来报后,急匆匆地带着两个儿子前往前门,满脸的疑惑。“你是何人?直接带兵直接闯入我家,所为何事?”
钟守清询问道。“我是何人你不认得我?哦....也对,你爹原本是我家的奴仆,当年你我年纪都尚小,如今不识得我也是正常!”
沈东辉不屑地瞥了钟守清一眼。“你口出狂言,我何时在别人府中当过奴仆,我家可是世代经商的老百姓,虽然从前生活不是很富裕,但是也不会去别人家中为奴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哼,怎么可能认错!你爹当年偷了我家中一百斗珍珠外加一千斤黄金,然后连夜逃走,才有了今日发家致富的本钱的,你休要抵赖,我都查明事情原委了!”
沈东辉愤怒地指责钟守清,钟守清脸上一脸的懵,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家从太祖父那辈就开始经商做点小生意的,祖上都是靠走街串巷一点点做小买卖发家的,从祖辈到现在我们家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奴仆!”
“胡说,你还想狡辩,事实摆在眼前,是你可以狡辩蒙混过去的吗?你爹之前就是我府上的奴仆,这一点千真万确!”
沈东辉愤怒地说道。“这位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呀?我刚才也有和你解释的,我们祖上都是做小买卖的,从来没有卖身到官宦人家为奴的,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呢,请您明察。”
“你这泼皮还在狡辩,你是说我冤枉你们了吗?说我处事不公,随意污蔑好人?你好大的胆子呀!”
沈东辉恶狠狠地盯着钟守清。“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半分指责您的想法,就是希望您查清楚的。”
“哼,我已经查清楚了,要不今日也不会登门的,你休想抵赖!”
“大人,再者说一百斗珍珠外加一千斤黄金这也不是可以轻易偷走的呀,这么多东西先不论价值如何,就是单说这数量也不是一个奴仆可以偷偷运出府的!”
“并且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人,你们府上必定看守森严的,一般的奴仆如何能凭一人之力躲避过护兵看守,偷运出如此大额的珍珠和黄金呢!”
钟守清谦卑地解释着。“我怎么知道你爹当年有多少帮手呀,他肯定是有同谋帮衬,而且筹划良久才能偷得我府上一百斗珍珠外加一千斤黄金这些巨额财产的。“沈东辉一脸地不屑。“那大人你说我爹是有帮手的,敢问帮手是谁?您找到了吗?可否带来我们当年对峙,我们不能平白无故被扣了如此一顶偷盗的帽子的,我家都是身家清白之人。”
“对峙?我都查明了,无需你们再做无谓地对峙了,今日我就是来通知你们,你爹偷盗了我家的金银财宝才得以发家致富的,那你们现在拥有的家产都应该是我的!”
“这.....这...怎么可以的,这都是我们祖辈努力打拼挣得的家业呀,怎可您一句话就要拿走所有呢,大人呐,求您明察呀!我爹真的没有为奴,也没有偷盗财宝的!”
钟守清直呼冤枉,上前揪住沈东辉的衣襟祈求着,沈东辉一把推开钟守清,钟守清顺势摔倒在地,仍不忘继续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