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年纪大,却不代表脑子不行。“我们村呀,靠近鄱阳湖,盛产螃蟹,每年的八九月份是螃蟹最肥的时候,村里人就靠卖螃蟹挣一点钱,可也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还有一种特产是黑山鸡,有两三户人家在尝试养,效果如何不得而知,老板娘是有意向跟我们合作吗?”
老村长一开口,崔秀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黑山鸡这个品种她不了解。阳澄湖的大螃蟹,她吃过又肥又甜。不管是用来送礼,还是做糕点,特别受欢迎。主要是这才刚80年,改革的春风吹了不到几年,也没有大幅的报纸宣传报道改革开放后,有哪些人富了起来。所以,许多的人还处在一种茫然状态。没想到老村长竟然有这样的先见之明。怪不得张铁牛,见到老村长之后恨不得牙花子呲出来。“我确实有这样想的,老村长,我明天找个时间去你们村转一转,实地考察一下,钥匙,你们村的这些特产符合我心中所想,咱们建一个长期合约,你觉得怎么样?”
崔秀认真开口。她没有搞过养殖,但村里肯定有养殖经验的养殖户。他们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如果有人牵头,就让他们把产业做大,带动某个地方发家致富。也算是为民造福。“那我就等待老板娘的到来。”
老村长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心态特别稳的人,真的很容易成事。两人谈成后,崔秀把人送走。他们这才回去吃饭。廖老师心有余悸,“秀秀,赵然,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你们两人要做好长期被麻烦的准备。”
廖老师太讨厌那些。没事找事儿的人了。他们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好日子,就有人看不顺眼来找茬。这事要不彻底解决,她可能吃不好,睡不着。心想,大城市虽然好,但没有村里那么解压。有啥烦心事去种种田,养养鸡鸭,一整天的疲惫就彻底消失了。““妈,已经确定了嫌疑人,我们这边儿再派人配合,找到充足的证据,把他送进去,关上几年,就会老是消停一些。”
赵然从来不怕麻烦。更不怕麻烦找上门。有了麻烦,困难解决就行。更何况这一次还确定了目标人物。即便他们不着急,受了损失的村民们,比他更紧。尤其是那个驼了背的老村长。别看老人家表面平静,心里肯定翻江倒海。事关村民的生计,老人家怎可能不管不顾。尤其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眼里充满了对阴暗计谋的嫌弃。相信他不会做事儿不管。“这人我们认识?”
廖老师很敏锐,直接抓住了赵然说话的核心。“嗯,就是上一次落井下石的程度,他离开了之前的汽车公司,来到了宛城,说是找了一个实力背景特别强的干爹,在他的麾下效劳,好些日子没有出现了,没想到一出现,就给我们玩这么一出,我看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赵然没有隐瞒。隐瞒反而会让自己的老母亲感觉更不踏实。她连饭都不吃了。“没想到是那个坏小子,这种人怎么不来个雷劈死他,次次坏人好事,他上辈子是属核桃的吧,这辈子这么欠锤。”
廖老师平时不咋骂人。主要是她也不会骂人。气狠了也就说这几句没啥威力的话。“妈,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属核桃的,不仅欠锤还欠扁。”
崔秀在旁边,夹起一个鸡腿,飞快的咬了两口。为了让廖老师心情好受点,做了一个锤人的举动。廖老师直接被逗笑,“不提那个让人生气的东西了,你们赶紧吃,吃完之后早早去睡,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呢。”
“好。”
崔秀继续吃着饭。饭后,他们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赵念念这一次乖巧地没有跟去。因为她知道,崔秀和赵然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回到屋子里的两个人。赵然给崔秀递了热毛巾,“你先擦一擦脸,我去找蔡畅聊聊,实在不行就去找魏三哥,他这一边儿人脉资源丰富,我相信用不了半天的时间,所有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崔秀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手,“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就在屋里歇着,我这里除了去找魏三哥,还得让魏三哥牵桥搭线,把程度的干爹找出来,我们坐一起聊一聊,冤家易解不易结,多个朋友总比多个对手要好。”
赵然已经特别成熟了。之前他觉得如果能用拳头解决,就没必要动脑子。可这个世上并不是事事都能通过拳头解决。拳头是一时爽,可麻烦不断。动脑子就不一样了,省去某些让人烦的环节。“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有些人天生是坏种,不会因为你的大度让他们心生欢喜,反而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一次就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底线不能触碰,一旦触碰,也得扒下他们一层皮。”
崔秀明白赵然要用什么样的法子解决。不想他惹到更多麻烦,旁敲侧击提醒了一句。赵然这么聪明,肯定会懂什么意思。“放心吧,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不干,跟那种不安生的人也不可能合作,如果他们非要跟咱们分一杯羹,那就满足他们的条件,要让他们知道,有些合作看似容易,实则麻烦缠身。”
赵然俯身,亲亲崔秀的脸。“你知道分寸就好。”
崔秀伸手捏住他的脖子,来了一个深深的吻。赵然又加深,唇齿交缠后,直接分开,“今天晚上你可以带着念念睡,我可能会回来的晚点,到时我会找磊磊去睡。”
“好。”
崔秀笑着把人推出门。原以为赵念念真的乖巧了不少。没想到房间的门被推开,发现她竟然站在门口,保持着偷听的动作。“想进来就进来呗,怎么还偷偷摸摸的呀?”
崔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抱起赵念念,亲亲她的面颊。赵念念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嘿嘿地笑。崔秀无奈把她带回了房间。赵然下了楼。蔡畅早已在那里等候。两兄弟特别默契,不需要说什么,蔡畅就知道赵然要干啥。两人开着公司的车出了厂子。今天晚上宛城竟然下了雨。淅沥沥的雨水,模糊了视线。打在前视镜上,汽车刷拼命地刮擦。“然哥,你这是去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