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白,你千万不要被原清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太会装罢了。”
原淼急切地说。沈未白强烈压住胃里的不适,森然地看着原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和原清要发生的事情?明明钻我被窝的是你,不是?”
原淼又犹豫了,稍作片刻,就想到了应付的法子:“我跳了河,头碰到了一块石头,晕了很久,就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了咱们每个人的命运,那么真实,我知道,那不是假的,而是咱们既定的命运,是老天爷在提醒我。这一切都错了,我们应该更正过来。”
原淼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还是在继续:“你娶了原清,可是她并不满足,在外面勾三搭四,是出了名的荡妇。你就在她跟人鬼混的时候去抓奸,被原清推了一把,掉下楼摔断了腿。是我,我不嫌弃你变成了瘸子,顶住所有压力,义无反顾嫁给你,照顾你,辅佐你,咱们一起奋斗,你终于成了首富。”
沈未白又开始不舒服了,面色变得苍白,大冷的天气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这都是他上辈子苦难人生的缘由,他放不下。原淼还要开口,沈未白大喊一声:“够了!我不想听了。”
说完,他向着原清走的方向走去,他急切地想找到原清,确认她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原清。原淼紧紧跟着,沈未白并没有理他。这边原清自己已经走到了县城边上,路上行人已经变少了很多,多数考生考完了,都没有着急回去,留在城里该吃吃该买卖,仿佛出笼的野兽。原清想到前世高考完的情景,除了环境不同,学生们的心理都几乎一样一样的。正在感慨着,忽然被几个骑着自行车的男青年围了起来,还有人对着原清吹起了流氓哨。原清心里一紧,这是碰到二流子了?为手的陈东从自行车上下来,今天专门打扮了一番,一身中山装,带了个军帽,穿了双锃亮的皮鞋,奈何爹妈给的相貌实在太一般,更显得不伦不类。陈东扯了扯领口,他从来没穿过这么板正的衣服,一步一步走进原清:“原清,我等你很久了,这是考完了?”
原清莫名其妙:“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
“不要紧,现在就认识了,我是你男人,陈东,耳东陈,东西的东。”
一边说着,一只胳膊搂过了原清的肩膀。原清活了三十多岁,从来没见过像陈东这么无赖的人,朗朗乾坤,竟然无视法纪,她使劲甩开陈东的胳膊,然而陈东早有防备,胳膊勾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还一个劲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扯。原清怕了,一个没有底线,目无王法,肆意而为的人,太可怕了,她开始对着陈东拳打脚踢,陈东一鼓作气,直接双手别着原清的胳膊把她抱了起来,周围的二流子们集体喝彩:“东哥,好样的!”
陈东没理会他们,抬头紧紧看着原清:“宝贝儿,哥稀罕死你了,你乖乖的跟了哥,哥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原清气得浑身乱颤:“臭流氓,你放开我!”
一边喊,一边使劲挣扎着,偶尔有路过的人看到,都扭过头,装作没看见,灰溜溜地跑了。那是谁啊,县公安局陈副局长的独生子啊,在这县城里那是横着走的,多少好姑娘被他糟蹋了,不是啥事没有?你看不过去?管管试试,保准明天蹲大狱。原清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出生问道:“陈东,是谁让你找我的?”
陈东看着原清不挣扎了,以为她冷静下来了,忙舔着脸回道:“一个叫原淼的死丫头,宝贝儿,我知道你们俩有仇,你跟了我,我替你收拾她好不好?只要你跟我,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哥家里攒的所有宝贝都给你,以后你就是哥最大的宝贝。”
原清听到是原淼坏她,内心对她已然恨之入骨,天杀的女主,我还是错看你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连亲堂妹都狠得下心,丧尽天良。陈东手开始在原清背上不老实了起来,原清恶心地想剁了陈东的四肢,奈何手脚都受困于陈东,只能愤恨地看着他。原清感受到了陈东的反应,快要绝望了。老天,你对我可不可以存点善意?我被扔进这莫名其妙的小说里,这无力抗争的时代里,努力适应,好好活着,与人为善,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些?“你们在干什么?!”
赶来的沈未白看到原清被一个丑陋的男人抱在坏里,顿时怒了,就要往前冲。原清看到沈未白,眼前一亮:“沈未白!”
接着就被陈东捂住了嘴,陈东阴森地说:“宝贝,以后你的嘴里只能叫我的名字,特别是在我的怀里,我的床上,不然我会惩罚你哦。”
沈未白被赶来的原淼一把拽住:“未白,你知道你去抓奸的时候的场景吗?原清和那个男人脱得光光的,俩人在一个被窝,我帮你把被子扯开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情景吗……”原淼一边说着,沈未白眼前的景象完全呈现在了眼前,是啊,原清,你怎么那么贱呢,想到原清和那个男人当时的裸体,沈未白眼神染上了恨意和红色,看向原清。原清听到了原淼的话,感情原淼有了书里的记忆?她充满期望地看向沈未白,沈未白,我不是,我不是那个原清,你不要听她的!可惜嘴巴被牢牢地捂住。接着,原清看到了沈未白的那个眼神,对她的,浓烈的仇恨……原清不敢置信,他竟然轻易地听信了原淼的挑拨。呵呵,原清哭笑着,挂在眼眶的眼泪终于留下,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沈未白,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