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原清决定不管眼前人会有多匪夷所思,甚至会被抓起来做研究的可能,也要打开空间进去的时候,有人过来大声喝止了:“住手!”
是温望舒,他从县城方向赶来,盗了面前,从自行车下跳下,把自行车往旁边一扔,用极快的速度跑到原清身前,趁着陈东没反应过来,一把把原清拽进自己怀里,拉着她出了陈东一帮人的包围。陈东反应的最快,温软的身体从自己怀里被抢走。他气坏了,仔细一看,哟,熟人,原先县里最大的地主家的狗崽子。陈东阴笑:“温望舒,胆子肥了啊,敢从我手里抢人?你是不是这两年活得太舒坦,忘了自己的身份?立马放开原清,不然我让你没命回去!”
温望舒低头看了眼被吓到的原清,心疼死了,不自觉得伸出拇指,用指肚温柔地擦去原清眼角的泪水:“别怕,有我在……”原清已经什么都顾不得,扯着温望舒腰间的衣服,头靠在他的胸口,仿佛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要牢牢抓紧了。温望舒抬起头看向陈东,目含狠厉:“陈东,你找死!”
陈东烦躁地伸出手指,指向温望舒:“给脸不要脸!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往后一伸手,两个狗腿子冲着温望舒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温望舒怕伤到原清,松开原清,冲着俩人迎了上去,一个跨步,先拽住了其中一个人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这人的肩关节已经脱臼,顿时响起尖锐的惨叫声。温望舒又闪电般地踢出一脚,另一个狗腿子的身躯直直地飞了出去,瞬间落地,整个脸和身体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得脸上和手上伤痕累累。旁边的沈未白在温望舒到来,将原清抢入怀中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除了原淼,没人看到,他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半边脸都红了。沈未白啊沈未白,你干了什么?你竟然为了前世的愤恨让这一世深爱的原清被欺负,你竟然还对她有那么一瞬间充满仇恨。沈未白,你该死!沈未白拿出口袋里考试用来削铅笔的小刀,快速走向了趁着温望舒和狗腿子在激斗,想过来拉扯原清的陈东走去,趁其不备在陈东的手腕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扣子,白肉外翻,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陈东的衣服,陈东的叫声也响彻整个上空。陈东疼得蜷下身子,用另一只手仅仅掐住自己的手腕,目眦尽裂地看向沈未白,仿佛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沈未白没管他,走进原清,原清看见他,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冷若冰霜。沈未白一下子顿住脸,脸刷一下白了,表情充满了懊悔、害怕、忐忑,艰难地张嘴:“对不起,清清,我刚才魔障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够了,沈未白!从此刻起,我原清与你画地为届,各走各路,从此陌路不想帮!你好自为之!”
原清的脸上一片决绝。沈未白听了,身形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原清的双眸,看到她的眼神中除了决绝,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瞬间盈眶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原淼看到沈未白被原清拒绝,心里又嫉又恨,走过去扶住沈未白胳膊:“未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生死不离……”沈未白一手甩开,冲着原淼怒吼:“滚!”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清楚地想起上辈子的情形,不会沉浸在过去的负面情绪中不愿出来,险些让清清收到侮辱,他沈未白有罪!原淼不愿相信原清都已经这么果断地拒绝了沈未白,他还不死心。还在震惊中没缓过来,就听到原清在叫她:“原淼,我自认为从未对你有过恶意,你竟然让陈东来祸害我,你听好了,这辈子,我和你,不死不休!”
原清现在实在没有力气收拾原淼,不着急,只要原淼还回原家村,她会打起精神慢慢收拾。说完,又紧张地看向温望舒,陈东的五个狗腿子接二连三都被温望舒打得满地哀嚎,其中两个伤势较轻的刚才就听到陈东的惨叫,看到他浑身是血,担心陈家找他们算账,也顾不上自己的伤,爬起来,扶起陈东,就要走。陈东这时候还不忘转头威胁:“温望舒,还有那个小白脸,你们给我等着,我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命活!”
放下狠话,三人没管另外三人,先跑了。原清连忙跑过去看温望舒:“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检查着,温望舒嘴角破了一块,身上也挨了几拳,隐隐作痛,可看到原清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都化了:“我没事,你还好吗?”
原清听了,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我没事,温望舒,谢谢你!我不敢想象,如果你不来,我会遭遇什么……幸好,幸好你来了……”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温望舒见到的原清,一直都是善良、坚强、温暖而且淡定,这一刻的害怕和委屈让他心疼死了,他忍不住握住原清瘦弱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家。”
原清点了点头,被温望舒扶到自行车旁。温望舒扶起自行车,一脚迈上车镫子,拍了拍后车座,原清坐了上去,俩人看也没看沈未白和原淼,一路回了原家村。沈未白看着俩人离去,心口痛得无以复加,忽然想到旁边的原淼,瞬间掐住原淼的脖子,一点点地用力,表情狰狞:“原淼,是你!是你要害清清!你怎么敢?啊?”
原淼被沈未白掐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使劲拍打着沈未白的胳膊,希望他松开,然而沈未白越来越用劲。就在原淼觉得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沈未白突然松开了她,原淼一屁股坐到地上,恐惧地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