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这二人不惊讶,似这等人才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没有被发现,这就不仅仅是失职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万一不被重视,跑到突厥去,那可是大唐的一大祸患了。虽然他们对于甄昊的这个人选有极度的怀疑,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精神,他们还是想见一见这个神乎其神的“小人物”。“日天,此人现在军营何处?”
李靖也对这个薛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若是真如甄昊所说,这个薛礼有这种本事,未来可是能当他的接班人。李靖如今已经年近花甲,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来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工作岗位上,虽然寻找接班人一般是皇帝该干的事情,但是如果能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大将,起码可以保证大唐未来四十年在四夷面前肆无忌惮……一心忠于李世民的李靖,也想着为这个李唐江山尽一份绵薄之力,在花甲之年发光发热。尤其是这种起于微末之间的未来统帅,如果能得到最高统治者李世民的赞赏和一路提拔,未来当然会对这位大唐的主宰犹如那诸葛孔明所说一般“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
“是啊!日天,咱们不能光说不练,既然如今这薛礼在这座军营当中,赶紧让他来见一见老夫,也好让老夫跟他过过招!”
尉迟恭早就心痒痒的不得了,本来想催促着甄昊,只不过被李靖这位大帅抢了先罢了,连忙又添上了几分力度。反正在他看来,既然被甄昊吹捧的这般厉害,当然是好好见识一番才算得上过瘾。“大帅,鄂国公,如今这薛礼还在大营之中,并不知晓自己的能力,若是二位贸然说起此事,更有可能会惊扰此人,反倒是弄巧成拙了……”在甄昊看来,如今的薛仁贵还处于苟的阶段,这二位要是突然将他传来,说起此事,岂不是拔苗助长?这对于未来薛仁贵的个人发展是相当不利的,而且很容易成为其他心术不正之人投机的目标,无论于公于私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若是此人在大唐不能建立功勋,而被突厥或者是其他国家所用,怕是于我大唐相当不利啊!”
李靖虽然知道甄昊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在他看来这就是两杯毒药,如今总是要选一杯,至于选择哪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大帅还请放心,如今此人与我甚是亲近,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甄昊虽然没有将自己的胸脯拍的震天响,但是他用其他方式表示着自己对此事的掌控力度。“既然如此,还请日天多加关注。”
虽然李靖对这个人相当好奇,但是既然甄昊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逼着甄昊将这个人带到他的面前来,不合乎情理。李靖可不是像尉迟恭一般不讲道理的人,虽然他确实想为大唐考虑考虑,但是既然这个人才是甄昊发现的,当然甄昊也有权力保持对这个人才的隐秘性。“大帅,我就跟你不一样,我就觉得日天这种文人爱吹牛!”
不讲道理的尉迟恭适时的出现在了甄昊的面前,说话的语气跟后世一位将领如出一辙。“你说日天一个医学世家,虽然不知道得到了甄老爷子几分功夫,但是跟那劳什子算命完全没有任何关系,难不成你这医术之家不研究医术,却研究相术?那你可真是个败类,甄老爷子会不会气的三魂出窍?”
喷子总是拥有共通性,尉迟恭这位大唐的喷子也是如同连珠炮一般,丝毫不停的问候着甄昊。激将法虽然对于甄昊这种“老”滑头不起任何作用,但是尉迟恭终究还是说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甄昊确实是个医术败类,在甄昊眼里,“正经人谁学医术啊!”
“大帅,经过思考,小子觉得你说的着实有几分道理,想请大帅一件事情不知可否?”
甄昊并没有理会尉迟恭的激将法,对于这等低级功法,他是早已实现了免疫。他刚好觉得应该趁此机会跟李靖说一说为薛仁贵等人请功的事情,毕竟终究李靖才是这座军营的最高统帅,如今虽然他对薛仁贵等人夸下了海口,但是终究还是要经过李靖这位大帅的批准。至于尉迟恭和薛礼的事情,在后世的演义中,他们二人可是义父子的关系,早晚会是有一段缘分的。“日天但讲无妨。”
“小子想为薛礼求一份战功……不知……”“额?薛礼不曾出征?”
李靖轻捻胡须,表示着自己正在思考。“不曾出征。”
“那这可就有些难办啊!”
李靖听到薛仁贵没有随大军出征,甄昊却是想要为他求一份战功,着实让一直以来一碗水端平的李靖感到有些为难。“嘿!小子,若是你让老夫见一见那小子,老夫便为他求一份战功如何?”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尉迟恭在甄昊遇到困难之时,适时的站了出来。身为李世民的爱将,而且又不像李靖那样有底线,有节操,为一个没上过战场的人索要一份不大的军功,李世民还是会给他这个面子的。“敬德,这军功可不是能随便给与,若是激起士兵哗变,可如何是好?”
李靖对于尉迟恭这种行为是极为不赞成,这士兵们不是单独行动,大家同吃同住同睡,哪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都是门儿清。这一旦发生了尉迟恭这种行为,一传十十传百,万一传遍整个定襄道,大概率会引起哗变,到时候可就难以收场了……“无妨,只要能让老夫与他见上一面,老夫分他几分战功又何妨?”
尉迟恭完全是铁了心要见见这个大唐的未来帅才。“鄂国公,恕在下直言,你与这薛礼有一段不解之缘,若是现在相见,未来怕是这段不解之缘可就不在了啊!”
既然已经变成了神棍,甄昊便神棍到底了。“真的?”
“真的!”
“老夫有些不相信,除非你拿什么重要的东西来保证。”
“小子身无长物,也没有钱财……”“老夫听闻当年隋炀帝对你家几本医术垂涎三尺,却最终不曾得到,不知……”“一言为定!”
听到这个,甄昊放下心来,本来以为尉迟恭要趁机将他的女儿许配给自己,听得不过是几本医书而已,反正又不是他的,有什么关系?不过甄昊这般爽快,却是将尉迟恭搞的有些不会了,本来以为甄昊根本不会答应,那可是甄家老爷子的宝贝,却不曾想这般轻易就被甄昊当做了赌注。“大帅,如今可算得上鄂国公与我的见证?”
甄昊趁热打铁,拉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来给自己做见证,免得尉迟恭抵赖。“当然!”
李靖听到甄昊已经愿意将甄家祖传的医书拿出来,算得上上相当有诚意了,心中的天平偏向了甄昊几分。“薛礼一直跟随在下,飞羽服,千里粮,精制食盐,都是出自薛礼等人协助,不知……”既然如今木已成舟,甄昊也是将薛仁贵的身份亮了出来。虽然尉迟恭知道名字也可以将他们找到,但是如今有了约定的限制,尉迟恭还是要面子的人。“既然如此,别说日天为他们求得战功,等此次旗开得胜,本帅亲自为他们请一份战功!”
听到这里,李靖当然敢坦坦荡荡的表态,这些功劳丝毫不亚于斩杀一位突厥将领。“多谢大帅!”
得到了李靖的承诺,甄昊出神的望着帐外,心中也是有了一种了却一桩心愿之感。这个心愿,不仅仅是为薛仁贵等人讨得一份战功,更重要的是将薛仁贵缓缓推向了大唐的将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