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于各个网站论坛的日子里,有一次不经意间点进了一个小的博客中,博主发了一个帖子,名字很惹我的注意,她说,做人不必苏蓉蓉,爱人不要楚留香。她认为,苏蓉蓉爱的太伟大,她明知楚留香是一个博爱的男人,却依然将他爱的疯狂,她为他不顾生死,在看着自己爱的人同样爱护着别的女子时,她仍要对自己说:我不会生气的。她认为,楚留香确实是一个让所有女人都一见倾心的男子,他才貌双全、温文尔雅,总是可以用一句幽默很轻易地化掉存在女子眉头的那一处忧愁,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男子世间太少,所以老天给他一个博爱的心怀,让任何女人无法独有,博主甚至很幽默地为他配了一首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整篇博文上,都透漏着博主对苏蓉蓉的疼惜,对爱情的看透,她告诉女人,如果爱,请爱的自我,千万不要去爱的卑微。如果你真的想爱,请不要爱一个博爱的男子,他可以同时属于每个人,却唯独不能单单属于你。我看完这篇博客后,也顺便看了看下面的评论,下面的网友对博主说:我们还是要相信爱情的,因为爱情是生活的一部分。我想了很久,依然没有敲上一句可以回复的话。因为,爱情这个东西,谁也无法评判,它就如树上的叶子,在同一棵树上,无法找到两片相同的叶子,在同一个尘世中,无法找到两段完全相同的爱情。那个时候,我认为像香帅这样的人,注定是存在于小说之中和荧屏之上,他优秀,他博爱,在所经历的感情中,仿佛挑不出一个“最”字,如果有一个秤杆,下面吊着几个秤盘,将他对每个女子的感情都放在秤盘之中,有可能那个秤杆会不偏不斜,恰恰达到平衡。那么,在生活中,又有谁能将感情平分的这样清楚。直到我听了李猛在咖啡厅对我讲了席远山的故事后,我仿佛看到了现实版的香帅,也同时看到了两个现实版的苏蓉蓉。席远山离开清原后就跟着一个小摇滚乐队一起去了台湾,那个时候,台湾的音乐达到了一段辉煌的时期,很多大陆歌手在台湾走红,身价暴涨,对于席远山这些梦想青年来说,只要到了台湾,就相当于已半只脚踏上了成功的舞台。可是到了台湾后,他们才发现,正因为大家都抱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导致那个地方业余歌手达到了饱和,初来乍到总是要受一些欺辱,不管是酒吧还是夜市,都有一些常驻之客在那一个特定的地盘里撑起了霸王,要在那里寻得一席之处,还要经过他们的同意。几日不到,当初信心勃勃的小乐队就散的七零八落,成员们纷纷吵着回家,席远山当时也有过回家的念头,回去和陆清扬结婚,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是他又不甘心,他认为,如果这次回去了,就证明他在这条路上已经双手投降,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勇气往前走。所以,在大家都纷纷打包回家的时候,他一个人挎着行囊游走在大街小巷与各种休闲娱乐场所之中,他长的帅气,情商又高,很快就赢得了一个酒吧老板的赏识,让他做台霸的替班。起初,席远山还不知道那台霸两字是什么意思,在那里混久的小弟告诉他,可别小瞧这个台霸,整个酒吧来的人一方面是来喝酒,另一方面就是来听他的歌,只要他来后,那个小舞台上是没人再敢上去的,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台霸,有人又偷偷告诉席远山,这台霸的收入可不低,一个月的收入最低也可以买一辆普通小轿车。席远山听得心里真的是羡慕的发痒,日日夜夜盼着那台霸有事请假别再来,他好能借此机会展露一下。天算不如人盼,终于有一天,那台霸因为吸毒而进了戒毒所,整个酒吧一时间生意惨淡下来,当他信誓旦旦地走上台时,还没有唱上两句就被轰了下来,原因是他的歌太没有新意,和大街上那些卖唱的没有什么区别,这让一直心中傲气满满的席远山气势大败,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地去搞原创作品。一开始的他没有一点头绪和灵感,大脑空空一片,突然在无意之中,他在拿来的包裹里发现了陆清扬曾经写的诗词,语句温润,柔情似水。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谱了一首曲,在再次登台的那一天,在酒吧内立即掀起了一片狂澜,一改往日流行音乐的温柔伤感曲调,走上了歌唱人间真情的唱风之路,蒲苇如丝,缠绵不悔。席远山的演唱之路就此阳光普照,一路无阻,一年不到就开始有多家唱片公司来洽谈合约,在众多的邀请函中,他签下了当时最火的华希水乐传媒,开始有了自己的经纪人,也有了专属的造型师,一时间红过了半个台湾。可是,在他的名字正在台湾音乐界如火如荼的跳跃之时,他恍然间想起了那个被他遗落在他乡的女子,那个宛若河中清莲的女孩,如今又会栖在谁的怀中?不知为什么,一个唱着真爱不悔的人,却一直不敢相信爱情这个字眼,在他的意识中,他认为天长地久只是随便唱唱就好,没有人会傻得想到去实现,一生一世和一个人生活,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也认为,爱情是个和距离成正比的东西,离得越近,爱的就越浓,离的远了,爱情也就淡了。他想,像陆清扬这样优秀的女孩根本不会为他一个人而拒绝这世间更多的优秀男子的求爱,就如在他的生活中,总会有美女主动投入他的怀中一样,投来的女人越多,长的越漂亮,他就愈加肯定,女人是最不定情的动物。女人都是虚伪的,她们只爱男人一时的表象。可是,为什么,他越这样认定,他就越觉得孤独,午夜梦回中,那个漂亮的女子,清亮的眉眼,娇羞的样子,总在脑中萦绕,醒来之后又一片空无。他摇着高脚杯,喝着高级的红酒,本是可以品出一番成就,却为何在咽下去后去涌出更多的是苦涩。他将自己埋在创作之中,将自己的感情揉进辞藻里,闭上眼后,从口而出的歌词,像对一个人深情的告白,那个人的影像在脑中越来越加清晰,怎么挥都挥散不掉。直到睁开眼睛,那个人依然立在眼前,而且还在盈盈地对着他笑。他整个人都呆了,剩下的歌词堵在喉结处,眼睛直直地对着那处盈盈,不敢转动。这个人,就是他日后的妻子,席浠的母亲,白水希。起初的几天,席远山都如生活在梦里一样,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这么相像的女人,简直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他真的怀疑她们两个是不是失散的姐妹。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陆清扬出生在贫苦的小城小镇,有一对在年龄上可以做她祖父母的父母,因为年迈无暇于对她的管教,才会让她可以随意地辍学与自己私奔,而白水希却不是别人,正是华希水乐传媒的孙小姐,外公白横瑞对其管教甚严,期望甚重,相遇的那天,是她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和朋友出来聚会。人类最初的祖先是一个人,那么在进化过程中,出现相像与相似之处的也不无可能,也许是老天对他过于偏爱,不管他在哪里,都赐给他一个宛若清扬的女子。爱情就如炸药包一样,只是轻微地一点,就砰地一下将地平面炸出一个深坑,白水希和席远山陷在这个坑里,紧紧相拥,眼望着滚滚浓烟,只起不落。